我穿到了一個剛出車禍的女人身上。
剛醒來，一個男人就闖進病房。
他哭著將我攬入了懷里，“老婆，你嚇死我了。”
他殺過人！
殺手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而我，是一個職業殺手。
1
男人叫周川。
此時的他在病房里不停地彎腰鞠躬，感謝著醫護人員對我的救命之恩。
時不時地還會抹一把眼淚。
所有人都在夸他是個好男人，都在羨慕我運氣好。
可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種厭惡感。
而且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這具身體就在不停地顫抖。
以我的經驗判斷，這是因為長久的恐懼，導致的肌肉記憶引起的。
在周川細心的照料下，我康復得很快。
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抱到了車上。
在回家路上時，他從后視鏡看著我，“這次車禍讓你失去了記憶，但相信我，我會讓你想起一切的。”
這本是一句甜蜜的話，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時，我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時不時的就會透露出一絲的陰郁。
可這幾天，他對我的照顧確實是無微不至啊，難道是我多心了么？
一路奔波，我們終于到了家。
我剛進門，拖鞋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被一記突如其來的耳光扇在了臉上。
隨即對著我的小腹就狠狠的一腳，“你個賤人，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失憶么？”
我有些懵。
這就是在外面那個對我無微不至的男人么？
劇痛讓我捂著肚子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上前幾步，對著我的臉又是一腳，“現在你爹媽都死了，誰還能給你撐腰？”
這一腳的力道非常大，讓我這幅瘦弱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
周川蹲下身來，撕住我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爸媽的房子不出現在我名下，老子弄死你。”
上一輩子，也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后來，他就死了。
我對著周川笑了笑，很溫柔。
這是我殺人前的習慣。
每次動手，我都會給即將死去的人一個最溫柔的笑臉。
周川一愣，“你是在嘲笑我么？賤貨。”
他高高地揚起手，對著我的臉就扇了過來。
呵呵，把我當什么了？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以前是，現在嘛…
就在這一耳光將要落在我臉上的那一瞬間，我抓住了他的手，將他的小拇指用力地掰了下去。
之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十指連心”這個詞。
是因為它的疼。
周川小拇指的指甲緊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隨之而來的，是周川的慘叫聲。
多年的從業經驗告訴我，這不夠。
他還有反抗的能力。
我雙手抓住他撕扯著我頭發的手，往后一推，一拉。
直接卸掉了他胳膊的關節。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插進了他的大腿。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在整個房間。
我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出聲，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我相信他此時應該感覺得出我身上的殺氣。
尤其是殺過人的人，對這種氣息極為敏感。
周川死咬著牙，滿臉驚恐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緩緩打開了。
我扭頭看去，一個小女孩從里面怯生生的走了出來，對著我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
2
老天這是玩我的吧。
先是給我安排了一個人面獸心的家暴老公，現在又給我送來了一個五六歲的女兒？
我看了看一地的鮮血，對著小女孩怒喝一聲，“別往這看，回屋里去。”
小女孩一愣，并沒有聽我的話，反而沖我跑了過來。
她抱住我的胳膊，眼淚包著眼珠的說道，“媽媽，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伊伊保護你。”
這是個什么家庭啊，真他媽夠扭曲的。
我甩了幾次也沒甩開這個小家伙要保護我的決心，她死死地抱著我的胳膊就是不肯撒開。
可眼下這場面，確實有些血腥，不太適合她。
我把嘴貼在周川的耳邊，“要是沒這孩子，你今天就死了。”
我松開水果刀，站起來牽住小女孩的手，“走，媽媽陪你進屋。”
說出這句話的我不由一愣。
殺手往往沒得選擇。
哪有電影里那些不殺孩子，不殺婦女，不在孩子面前殺人等等一系列無腦的原則。
可今天…我居然會想這么多。
當我牽起她小手的那一刻，我終于知道那份不斷敲打著我內心的牽掛，到底是什么了。
3
我想過自己會不得好死。
想過一個女殺手被抓后，可能面臨各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可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躺在床上給一個小女孩講安徒生童話。
我講著講著，小伊伊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笑什么？”
伊伊抱著我的胳膊，蜷縮在我身邊，“媽媽，你今天講故事，好像機器人呀。”
這…
我拉了拉自己的耳朵，“很難聽么？對不起呀，我…不太會講故事。”
伊伊把小臉兒用力地往我胳膊上貼了貼，“媽媽講的故事最好了，媽媽，我好愛你呀。”
伊伊沒有再說話，我也沒有再繼續講故事。
她很快就睡著了，可我…
一直翻著那本安徒生童話，直到天亮。
清晨的陽光撒進屋里。
我看著床上這張熟睡的小臉兒，人生第一次，我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
我走了，她怎么辦？
她就沒媽媽了。
我來到鏡子前，看著里面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伸手貼在鏡子上，摸了摸里面的自己。
雖然重生，但我并沒有完整地取代這具身體的一切。
因為…我有了牽掛。
4
周川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
讓我這個曾經的全職殺手，成了一個全職媽媽。
只是我很好奇，別的小女孩都是喜歡娃娃，而她卻總喜歡舞槍弄棒的。
我坐在她房間的床上，看著她拿著一根塑料“金箍棒”在不斷打著空氣，忍不住地問道，“伊伊，你為什么老拿根棒子揮來揮去啊。”
小女孩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而是繼續在那操練著，“我要把自己練得厲害一點，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我問了她，可現在我又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
上一世，我會傷害一個人，會弄死一個人。
但從未想過怎么去保護一個人。
我抓起床上的一個小黃鴨布偶捏了捏，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
或許…這才是上天讓我再活一次的原因吧。
伊伊練了一會兒，撲進我懷里撒嬌道，“媽媽，我們去玩吧。”
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
6
不知不覺已經臨近黃昏。
吃完飯后我準備收拾一下。
可剛一起身，一陣虛弱感瞬間遍布開來。
我搖晃著，一手用力地撐住桌子。
“啪”的一聲，桌上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飯菜。
大意了，居然被人下了藥。
伊伊躺在沙發上已經昏死了過去，嘴里不停地往外吐著白沫。
我強忍著無力，往沙發邊上靠了過去。
就在這時，防盜門開了。
周川滿臉陰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賊頭賊腦的中年人跟在他的身后，看到我后猥瑣的說道，“就是她？真他娘的好看。”
極度虛弱感讓我連站著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送伊伊去醫院。”
說話間，我將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握在了手心。
周川看了一眼，“那個賠錢貨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現在嘛…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哈哈”
他上前幾步，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臉，“我三番五次地跟你說，讓你把房子過戶給我，你把我的話，是全當放屁啊。
所以嘛，我就換一個方式跟你談。
看到那個男人了么？他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讓他把這個美妙的過程給你拍下來，到時候你再不聽話，我就發到網上去，還有啊，我會給伊伊看。
哈哈，讓她看看她媽是個什么貨色。”
給自己的女兒看？
這他媽的真是個畜生啊。
周川從口袋里掏出了幾粒藥，“為了效果更好，我再給你助助興。”
他拿出幾粒藥硬塞進了我的嘴里。
直到我咽下去后才松開捂著我嘴巴的手。
周川一揮手，他身后的猥瑣男上前就把我扛了起來，“寶貝兒，讓哥哥好好疼你。嘿嘿。”
周川眼睜睜的我被往臥室扛去，“我送孩子去醫院，這個女人隨便你怎么玩兒，越變態越好。
但記得把視頻拍得清晰一些。”
周川抱起伊伊摔門而去，
我被猥瑣男扛進臥室后，扔在了床上，隨即拿出手機就開始對著我拍了起來。
他的手在我身上撫摸著，嘴里不斷地說著一些污言穢語。
我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玻璃片，在心里默念著，“快了，快了。”
全部心思都在我身體上的猥瑣男，絲毫沒有看到那被鮮血漸漸染紅的床單。
猥瑣男用力地在我身上捏著，“臭婊子，你怎么不叫啊。”
我的手用力一握，整塊玻璃碎片頓時鑲進了我的手心。
鉆心的痛疼，讓我徹底恢復了力氣。
就在猥瑣男肆無忌憚地玩弄著我時，我猛然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幽幽地說道，“你想聽我怎么叫呀？”
突然的變故讓猥瑣男頓時一愣，我趁著這個間隙，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猥瑣男口中傳出，捂著褲襠就往后退去。
我順勢起身，雙手抓起臥室里的椅子，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嘩啦”
椅子瞬間粉碎，猥瑣男像頭死豬一樣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我連衣服都沒穿就直奔進廚房走去。
拿著菜刀就回來了。
來到昏死的猥瑣男面前，舉起菜刀就劈了下去。
就在刀刃觸到他的皮膚時，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床上的小黃鴨布偶。
如果我殺了他。
我就是殺人犯，伊伊就是殺人犯的女兒。
7
周川回來了。
進門后就喊著，“老子把女兒扔到醫院就跑回來了，你不會完事兒了吧，老子還想看場好戲呢。”
他推開臥室的門就走了進來，可看到的卻是像死豬一樣的猥瑣男躺在地上，渾身被繩子綁著。
嘴里塞著他的臭鞋。
我站在他身后，輕笑一聲，“抱歉，好戲看不成了。”
不等他轉身，我一棍子就敲暈了他。
我知道這個猥瑣男今天是打算干什么，但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隨身帶著17個小藍片兒。
我將周川大字型地綁在床上，一盆涼水就將他潑醒了過來。
周川醒來，看到我笑吟吟地看著他，“賤人，放開我。”
我拿著棍子，抵在他的臉上，“周川，你居然找別的男人玩兒自己的老婆，你這樣的畜生還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你不是喜歡給人喂藥么？”
我抬起棍子，對著周川的門牙就敲了下去。
“啊”
周川掙扎著，嘴巴大大地張開，我趁此機會將那17個小藍片，全都塞進了他嘴里。
伴著血水，很快就全都吞了下去。
這東西，適量能讓人欲仙欲死，過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