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貌似是臺風天呢……”黎刺摸摸下巴,盯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報。
單于七聽后一愣,眼神閃了閃,說道:“沒事,影院就在這附近,我們早去早歸就好。”
黎刺點點頭,也是這個想法。
翌日。
這是很勵志的一部電影,黎主管看的很專心。單于七則在短暫的不適應周圍的黑暗后,也開始認真觀看電影。
“人類的情感……好復雜。”單于七看著電影中的一些情恨糾紛片段,暗暗想著。
就像她不明白初來公司時周圍人對她的敵意一樣。也不明白在組織中,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因為她身邊有弋琳在,他們就很忌憚。
但是明明這群人,連她都打不過,更別說弋琳了。
柔弱的外表,易暴走的身軀,不穩定的能力,或許是她一直以來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原因,但她不以為意。
看完電影后,單于七饒有思緒,不自覺開始想以前和現在,這是她僅有的回憶了。一旦再進入組織,隨著能力的發動,身體的創傷,這段回憶也會不久后消散。
剛出影院,就有略帶濕氣的風襲來,天上也是漸漸飄起了烏云。
黎刺瞇了瞇眼,對單于七說道:“我們早些回去吧,天氣不太好。”
而后牽起單于七的手,就往住所的方向走去。
手心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單于七的心確實暖融融的,在這樣的酷暑天里,黎刺的觸摸每次都令她愉悅。
想這樣,一直和黎刺這樣的人類相處在一起。
感受到越發強盛的風之后,單于七收回了飄遠的心神。
她卷棕發微動,輕微地發動起起一段風力,約莫十秒左右形成一段無形的風力場域,將黎刺和她籠罩在其中,與周圍的強風相持平,一瞬間黎刺因風亂舞的黑色發絲歸于平靜,像是受驚的鳥兒得到安撫。
“嗯?感覺風變小了,正好我們快些走吧。”黎刺理了理被吹皺的衣領,沖她說道。
單于七一只小手被握在黎刺手心,另一只手拿著影院里沒喝完的果汁,默默品嘗著吸管里傳來的酸甜的液體,乖乖的點點頭。
心里一陣愉悅。
臺風天什么的,對于她風力場絞殺型自噬者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一個人爆發的能力,就可以輕松媲美強級臺風,更何況她還是絞殺型,增強了其殺傷力。
這能力也不是一無是處吧,從進入公司以來,都是黎刺在幫我善后,指導我。能幫到黎刺,真好。
單于七內心深處是厭惡自己的能力的,這讓她注定要每日血雨腥風,摸爬滾打地生活在組織中。但現在,她稍有改觀,自身的強大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是因為遇到了黎刺嗎?
單于七低頭看路,出神的想著,任由黎刺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她不由得想起了電影中的情節,忽然抬起頭問黎刺:“主管,電影里說的伴侶是什么意思?”
黎刺聞言稍微一愣,看來這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而后耐心解釋道:“大概就是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叫做彼此的伴侶。”
她望了望單于七,這幾日的相處,發現單于七貌似沒有親人,一路成長過來一定很辛苦吧,不懂這些也很正常,也不怪她在公司里與別人相處不好。
“嗯……那主管你有伴侶嗎?”單于七問道,在她眼里,黎刺美麗又溫柔,雖然平常多半時間看起來很冷淡,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是個細心又體貼的人。
“我嗎?暫時沒有呢。”黎刺將頭發別到而后,不以為意的回應。
單于七轉了轉眼珠子,心里打起算盤。
如果我是黎刺的伴侶,就可以和黎刺一直在一起了嗎?她會喜歡我嗎?
到家了,不想了。
……
午夜。
單于七如約而至來到與弋琳約好的地點。
單于七先到了,稍微泛起了困意。平常這個點都在睡覺了,一直和黎刺同居,為了不被黎刺發覺才約在這個時間。
正打著盹,一雙雪白的手臂從背后緩緩摟住了她,悄無聲息的,而后弋琳銀白色的長發垂落在她肩頭,弋琳將腦袋倚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問道:“出來見我就犯困?”
“嗯……琳你來了……”單于七揉揉眼睛,沒有拒絕弋琳的擁抱。
而后她問道:“找我是組織有什么事嗎?”
弋琳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回答:“你的能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有想過要回組織嗎?”
雖然弋琳明知道她會怎樣回答,但還是問了。
“不,我不想回去。”單于七搖搖頭。
“如果M博士沒有將心思放在我身上的話,我是可以繼續安穩的在這里生活的。”單于七說著,然后目光對向弋琳幽綠色的眸子。
弋琳嘆了口氣,說道:“當然,我不會向她暴露你的行蹤。”
“但是……博士貌似發現了新的自噬者蹤跡,就在加孟里這片區域,所以才派我來探查,我來見你只是順便看下你的情況。”
“如果你與那個自噬者照面,不要發生沖突,盡量遠離。否則博士知道了你的能力恢復情況,可能會因此將矛頭轉向你。”
“到時候我幫不了你。”
單于七皺起眉頭,而后點點頭:“我知道了。”
“嗯,”弋琳揉揉她的頭,說道:“就這樣吧,你回去休息。我過幾天就要走了,到時候會有別的組織人員來這里收錄新自噬者。”
所謂的收錄,就是捕獲,通俗來講就是抓到組織去為組織效命。
單于七在組織中意識到這一點后,就萌生了想要離開的念頭,或許她也是這樣被抓過來的,但她什么都記不得了,她在人類社會里或許有一些羈絆,她想去尋找那些羈絆。
“哦對了,”弋琳拉住她的手,將一個手環套在她的手腕上,而后手環自動化為一個藍色芯片隱入了她體內,“這個可以收斂你自噬者的氣息。但前提是你不要發動過于劇烈的能力。”
單于七點點頭,向弋琳道謝。
弋琳抱住她,揉揉她棕色的卷發,說道:“無需向我道謝,你在這邊照顧好自己就好。”
下一秒,便迅速離去了。
……
“嗨呀,珍老妹啊,這么久沒聯系過我了,找哥啥事啊?”一個花臂男人粗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