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黃色為主色地圖書館內,在一排排寫著書的題材標志、懸疑;歷史;現實等一系列有序整潔的排列。
直到法律的書架下,陳凜煜拿著一本“法律”的書籍在一處無人發覺的角落,靜靜地坐在地上。
他沒有翻開書,只是口中低喃著:“法律不是智力游戲,而是……”
陳凜煜握緊一雙滿是隱隱若現的疤痕,倚靠著墻頭:“只要堅持過這一天,我就能見到姐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緊緊握住懷中的書,想著最后一句話:“無數個個體的悲歡離合”,口中呢喃著卻在陽光照射在他腳邊時,像是個受到驚嚇般迅速抽回的小貓,等待鈴聲的響起好去下一個地方避難。
突然一道雖放低腳步聲朝他方向走來,可急促的呼吸聲讓他警惕的起身迅速逃離。
“陳凜煜——”
身后是氣喘吁吁,擦去額間汗的班主任“陳潔”。
陳潔想要靠近,陳凜煜那雙冷峻緊繃的雙眸直瞪著她,看著她步步緊逼,冷言道:
“老師,你想做什么?”
陳潔被他這問話所一愣,她伸出手急促的開口:“跟我走!去辦公室,這樣他們就不會找到你。”
陳凜煜卻不自覺的搖頭輕笑:“變本加厲,您是看不見的。但是心意我收到了,謝謝。”
陳凜煜準備要走,陳潔想要上前拉住,身后卻有位同學叫住了她:
“老師,校長找您有事。”
……
翻過小座山,墨書瑤坐在一處能眺望遠處密密麻麻地小城鎮的石階處坐下,汗流浹背地喝著一大口水。
安康也故作疲憊地吐著氣,坐到她的身旁:“許久未活動筋骨。”
“吃餅嗎?給。”墨書瑤拿著一張梅菜餅遞在安康的面前,安康接過餅笑容燦爛地吃起,漸漸的面色緊皺地扯了一下有些硬的餅。
“小瑤喜歡吃硬的餅嗎?感覺更有嚼勁了,更香了!”
墨書瑤愛好投合地頻頻點頭贊同:“嗯!你和陳凜煜一樣,也跟我一樣,都愛吃硬一點的。”
墨書瑤說話的功夫,安康已經吃了一大半,他從后躺下,咽下口中的餅,眺望蒼穹問:
“以前沒記錯,這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
墨書瑤把剩下的餅好生包好放入包中,栝然自然地開口:“喜歡嗎,更多的是精神寄托吧。他很活潑很愛笑,也很喜歡吃東西,看見什么都是新奇的。”
可下一秒,墨書瑤臉色卻陰沉了下來,仿佛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三年前他是這樣的,那時候我依稀記得是五月初六,那個時候我正好在家,奶奶那邊卻打來了電話,說陳凜煜出事了。”
安康一聽,突然瞳孔一縮地起身:“三年前,我與墨安在外……說了什么?出了什么事?”
墨書瑤起身,指向前方示意邊走邊說,安康心神領會地跟著她的步伐走去下山的路途中。
“一件想來不該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有見過類似的事情,比如殺人。”
“這次我來是想起了這件事,在我想自殺的前兩天奶奶曾打電話過來,說凜煜日漸消瘦,想著我與他最是親近,想叫我去看看他,可我當時沒有及時過去,導致了他的失望吧。”
墨書瑤神色低沉垂惜,她不清楚到底那件“殺人”的事情危害到陳凜煜多大的創傷,奶奶電話里頭說的也是半遮半掩。
安康點了點額間,心想:“應該有印象。”可怎么也想不起來,他心急地加快速度催促,他瞬間擔憂起來此刻一年未見的“陳凜煜”。
此時此刻,落日當現頂空,在初中二年級一班的教堂中,陳凜煜坐在最前排寫著作業,他卻感覺愈發窒息,感覺身后有人已經盯著他,他攥緊袖子,起身道:
“老師,我上廁所。”
英語老師看了看,擺手示意,陳凜煜闊步的走出教室,教室內卻有三個人注視著竊竊私語。
陳凜煜松了口氣地望向外頭的天空,心想:‘姐姐快到了嗎?’。他雙手緊握,鼻尖酸澀地低喃:“還有兩個小時……”
他走到操場一處不易察覺的地方坐下,保安大叔遠遠就看見偷偷摸摸的他,拿著保溫瓶緩緩走去,想喊一聲,陳凜煜早早發現扭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保安叔。”陳凜煜看見保安叔漸漸靠近,低聲的喊著。
保安大叔看了看四周沒人,在他身旁坐下,一個拳頭打在他的腦殼上,厲聲問:
“怎么又逃課了?現在是要好好上學的時候知不知道?”
“知道……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就回去。”陳凜煜。
保安大叔見他死板,嘆了口氣:“你也是倔驢,不喜歡為什么還待在這里?所有人都希望你能離開這個學校遠遠的,怎么就不聽呢?”
“你看看你身上,為什么就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害了自己呢?”
陳凜煜卻出了神,好似聽進他的話,卻直接轉移話題地問:“叔,沒有人可以幫他,我愿意!我不痛,根本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你……
唉……
保安大叔面色傷懷地拿出一顆糖遞給他:“回去吧,再過不久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星期六星期天也就可以放松放松了。”
陳凜煜看著手中玻璃紙包裹起的水果糖,他起身恭敬地說了聲:“謝謝”。
保安大叔卻搖頭,腰板彎曲地離開,可下一秒,陳凜煜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朝他走來,他頓時手中糖握不住的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