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自己心里一點都不喜歡李恒宇,對他十分陌生。他倆之間的婚姻純粹就是一場交易:“是我自己把自己給賣了,不但岀賣了我的靈魂,還岀賣了我的肉體”許徐開始自責起來:“我怎么這么無能?這么窩囊?這么命苦”。
一想到命運,許徐心酸的淚水像泉眼一樣直往外涌。自己出生豪門,父母就生她這么一個千金,供她上貴族學校,本來要送她到國外留學的,父母卻擔心她,想念她才把她留在了身邊。不曾想大三那年的冬天,他們家卻遭人暗算而破產(chǎn),父親車禍,母親病故,還欠了一屁股債。十八歲與男友訂婚、分手,最后嫁給了校警李恒宇還清了債務(wù)。“要不是李恒宇正好趕上,要不是……”。
許徐想了很多的“要不是”。但從未后悔過當初從火車上抱回小婷婷的這件事。看來許徐對撫養(yǎng)小婷婷沒有一點自責,反而慶幸自己與小婷婷是天生的母女倆。許徐實在太善良了。而讓她最難理解的事,是白天同事們對她說的那些話。
“可能就是他,昨天晚上一直阻止我看電視,白天又無緣無故地失蹤”。還有前幾天李恒宇突然間對小婷婷格外的親熱,以前從來沒拿正眼看過孩子,原來他都是裝的。想到這里,許徐又開始同情起了小婷婷的命運:“可憐的孩子,差點落入虎口”。
終于熬到了天明,許徐這一晚上就這么過的。最后打定主意:“必須立即作掉這個孩子,為小婷婷的命運作想,趁李恒宇現(xiàn)在不在家”。
許徐梳洗完畢,來到了小婷婷的臥室里,叫醒小保姆交代了幾句后,拎著小包就出門了。
當許徐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值班室的醫(yī)生還未上班,于是她找到了急診科。
“大夫,我想做人流,這是我的檢查報告單”。
“做人流到婦產(chǎn)科”。急診大夫是位男性,盯著許徐一個勁的瞅。
“她們還未上班,我有個急事”許徐手里仍拿著單子。
“哦,我打個電話,估計十分鐘她就到了。哦,坐!坐!坐!”男大夫十分熱情。
結(jié)果婦科大夫五分鐘就到了,看來她昨晚就住在醫(yī)院里。
婦產(chǎn)科醫(yī)務(wù)室里,許徐與醫(yī)生面對面坐著。
“大夫,我想做人流,這是我的檢查單”許徐說著把字條遞上前去。
“結(jié)婚了嗎?”醫(yī)生一邊看報告單一邊問。
“結(jié)了”。
“那為什么要做掉孩子呢?”。
“因為,因為……”許徐還真說不出個理由。
“下一位!”婦科大夫忙著看下一位婦女,不想再搭理她。
“大夫!怎樣才能做人流?”許徐起身追問。
“和你先生一起來”。
許徐沒精打采耷拉著頭,像被霜打的茄子,腦袋一片空白而迷茫。
許徐與李恒宇這次的離婚大戰(zhàn)就這么夭折了。
再說李恒宇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呢?回老家了。北方鄉(xiāng)下的一個小鎮(zhèn)上。別看李恒宇是個男人,遇到事情比兔子都跑得快。記得他十八歲那年與張大鷹“偷情”時,差點被張大鷹的“老公”捉奸在床。當要他承擔責任時,李恒宇卻逃之夭夭而溜之大吉了。這次呢?李恒宇更清楚事情敗露后的嚴重后果。新聞媒體人物更是惹不起,后怕他們再來采訪而擴大宣傳,他這個區(qū)的菜籃子工程恐怕要全部泡湯。
再說,李恒宇從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過錯,包括之前做過的任何事。
李恒宇一見到父母就訴苦:
“爸!媽!我好命苦啊!”。
“宇宇!怎么啦?你之前從來沒有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