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俊?”粟俊聽見許徐對他改了稱呼,身上感覺有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在他周身上下亂竄。一陣躁動過后,粟俊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防止失控。
“俊!在愣怔什么呢?”。
“嗯,好的,我過去叫司機”粟俊這才回過神來。
司機很快就過來了,許徐熱情的上前迎接。
出租車司機卻對他倆豎起大拇指,問:“你們這對情侶是我見過最般配的一對,穿的情侶裝吧?再看個頭,氣質長相好有夫妻相啊!你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司機的這番話讓粟俊臉都紅了。不過特入耳,愛聽。許徐呢,羞答答的低著頭,像少女懷春似的不好意思。
第一個場景就是他倆用餐。只見司機手舉著DV機,指點著他倆說:“你倆并肩坐著挨緊點”。
許徐與粟俊兩人極其配合。當他倆緊挨著觸碰到了對方肌膚的時候,突然間有股電流流遍全身的感覺。“這就是愛”!兩人怦怦心跳而不知所措。
“呃!對了,開始用餐吧”司機舉著DV站到他倆面前說。
粟俊與許徐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噗嗤”一笑,誰也不先動手。
“好好!你倆隨意吃兩口,我拍幾個特寫”。司機看他倆這副表情,才知道他倆是第一次試鏡。
桌布上面的外餐要有盡有,什么肯德基、八寶粥、牛肉干、干魚丸子、海鮮丸子、野味、野豬火腿等等,還好,沒有買到重復。粟俊購買中式的居多,許徐是西式的,以及香檳與法國葡萄酒。另外粟俊還給自己買了一瓶烈性白酒。
每當粟俊吃一點的時候,真想喂一塊坐在身邊的許徐。許徐感覺得到,沖粟俊笑笑。這時前面站的司機似乎窺聽到了他倆的心聲,舉著DV說:“男士應該喂女友一口”。
粟俊正有此意。接下來,粟俊每吃一樣東西,就會先喂許徐一口,然后自己再吃。這種舉動他真的不是在演戲,而是發自肺腑。三十多歲了,兒子都已五歲,粟俊才第一次談戀愛,體會追求他心愛的人,那種幸福甜美溢于言表。
許徐也是舍命陪君子。粟俊喝什么,她也跟著喝什么,時而來點交杯酒,兩人此時真的是入戲了,你儂我儂,天空中的海鳥都開始羨慕他們,嘰嘰喳喳的鳴叫著在他倆頭頂上盤旋。
“先生!遠一點拍攝好嗎,讓鳥兒能夠靠近我們一點”許徐對司機說。
司機明白許徐的意思,舉著DV機向遠走了幾步。果然,數只海鳥落在了許徐與粟俊的餐布面前,準備要與他們一起用餐。許徐與粟俊時不時用筷子夾起食物來與它們一起分享。此時海鳥就像他倆的孩子,他倆是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夫妻”,讓這難忘的一幕幕都銘記在了各自的心里,留在了DV的光盤上。
餐后,他倆牽手漫步在海灘。浩瀚的大海無邊,他倆的思緒萬千,憧憬著他們的未來,明天會更燦爛。藍天白云下,大海在看著他們,海濤在為他們歡騰,兩人深情地注視著對方。
他倆播放著舞曲,曾經的舞王粟俊摟著許徐的小腰在旋轉。頭頂上盤旋的海鳥鳴叫著在為他們伴舞、伴唱。此時的兩人才真正是世界上天造地設的一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同與相似,老天爺為什么不允許他倆在一起?為什么現在才相識?
他倆相依相偎著,親吻時的特攝是那么投入與自然,那所有的一切都錄印在了DV的光盤里,粟俊對著許徐還親口許下諾言:“我要回去離婚!我要娶你”。
這是他倆的奇緣。天公還算美。沒想到出租車司機攝影技術了得,當天復制了個錄盤。于是粟俊與許徐各自拿著自己的光盤與照片,像稀世珍寶一樣愛護著收藏著。第二天,他倆坐上飛機返回了居住地——上海,這座魔幻般的國際化大都市。
他想了一夜錄像與照片存放的地方
粟俊回到家里,一進門,五歲大的兒子輝輝高興地迎上前來,問:“爸爸!爸爸!怎么才回來?又買什么玩具了?”撲在父親的懷里。
粟俊親熱地將兒子抱起,回答:“爸爸今天忘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兒子!幼兒園今天學什么了?”說完,放下兒子,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這里是粟俊的天地,除了書還是書,不過,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粟俊小心翼翼的把公文包放在了書櫥里。
“爸爸!你放什么呢?”不知輝輝什么時候跟了進來。
“出去!兒子!爸爸一會出去陪你玩”粟俊說著,又拿回了公文包,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的的……”一輛豪華的小轎車徑直停在了樓下。粟俊看見了他最熟悉的身影,他的老婆張大鷹回來了,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
“兒子!媽媽回來了,媽媽給你買好玩具了”粟俊忙吱他兒子出去,順手把公文包藏在了書櫥底下,又怕被發現,慌忙取下一本書蓋在了公文包上面。這一陣子的慌亂,粟俊全身都是汗,盡管他們家開有空調。
“粟老師!太太回來了”五十多歲的保姆大聲在外吆喝。
“媽媽!我要玩具”輝輝見他媽撅著小嘴問。
“玩具!玩具!你那間玩具屋子里全是玩具,再要,我就給你這個”張大鷹說著揚起巴掌。
輝輝嚇得忙躲在了保姆身后,保姆順手一把將輝輝抱起。
“回來了!”粟俊從書房里走出來伸手過去,并殷切地問。
“哇!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怎么變得這么熱情,是不是在外面遇到婊子了?”張大鷹把手提包伸手遞給了丈夫,陰陽怪氣的問。
這位妻子,數天未見。一見面說話帶刺。
“說什么呢?大鷹,我倆都有兒子了,我怎么會干那種事,我是那種人嗎?你要相信我”粟俊忙替自己辨解。
“知道就好,這次回來給我買什么禮物沒有?不過我不稀罕你什么禮物,一個窮教書匠,有什么錢買禮物,即使買禮物也是些破爛玩意,老娘不喜歡”張大鷹一陣數落,走到沙發跟前,伸著懶腰,四肢叉開,躺在了沙發上。
保姆忙放下輝輝,轉身進了廚房,從冷櫥里取出一瓶飲料。
張大鷹接過保姆手中的瓶子,“咕嚕咕嚕”暴飲了一氣,汽水嘩啦啦灑在了地毯上,粟俊與張大鷹的專車司機在一旁垂著手瞅著。
張大鷹喝完飲料后,保姆問:“太太!開飯嗎?”。
“吃什么吃!我和司機都已經吃過了。我是回來想清靜清靜,那個地方太吵了,等老娘再干十年就退休,每天在家賭錢打牌,過點消閑日子”張大鷹說完色迷迷地瞅了一眼丈夫,粟俊心領神會地跟在妻子的屁股后面進了臥室。司機瞅著他倆的背影消失在了轉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