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吃完飯了。輝輝放下筷子急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估計游戲癮又上頭了。
“輝輝!不允許你再玩游戲了!出來在客廳里看會兒電視”粟俊沖著兒子的背影喊。
粟儀輝卻把他父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哪里聽得進去。到了臥室,馬上打開電腦,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電腦網頁都打不開。粟儀輝第一預感是他父親動了手腳,因為剛上初中前,他爸爸就曾經鎖過他的電腦,這是第二次了。粟儀輝腦袋“嗡”的一下又預感到了什么,馬上取出手機打開一看全傻眼了,明白了過來:“剛才趁我熟睡之際,老爸動過我的手機與電腦”。
粟儀輝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他竟然學會了解密碼。上一次就是他自己解開的,這次他拭著像上次一樣,可是怎么解也解不開,因為粟俊這次設置的密碼比上次復雜得多得多。現在的粟儀輝哪比小時候聰明,近兩年時間,他滿腦子灌滿的都是恐怖游戲與色情錄像,受了這些刺激的人會讓人變魔怔,身心都會受到嚴重影響與摧殘。
粟儀輝頓時氣憤極了,開始恨他的父親,仿佛父親就是他現在心目中最大的敵人,恨不得像他母親張大鷹一樣,提出把菜刀來。可他轉念又想:“如果真動起手來,我未必是老爸的對手”。
是的,父親粟俊身材魁梧,而十五歲的輝輝還矮他一個頭,輝輝看著父親,心里是有點發怵。如果再過幾年,或許他老爸就不再是兒子的對手了,他可以學游戲里面的人物,誰令他不高興,他就……。此時粟儀輝的游戲癮上頭令他渾身難受極了,猛然想起:“對!老爸書房里面也有臺電腦”粟儀輝心里一陣竊喜,轉身出了臥室直奔他老爸的書房,恰巧趕上粟俊也正在上網。
粟俊正在與許徐視頻聊天。視頻里許徐成熟的古典婦女,仿佛凝結了所有東方女性的優點。長長黑黑的卷發正配她的瓜子臉,林黛玉似的淡淡憂傷白凈漂亮,莊重而典雅,而且還戴有一對漂亮的耳環。是啊!中年婦女的許徐越來越漂亮魅力了,讓站在門外偷窺的粟儀輝都一陣發愣,心想:“老爸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漂亮的網友,她可比咱媽漂亮億億倍”。粟儀輝早已忘記了自己的“重任”,繼續偷窺他父親與網友的視頻聊天。
“徐徐!想我了嗎?”粟俊問。
“當然想了啦!今天中午不是想你就給你打電話了嗎”。
“噢,什么事,我也好想你!可是我明天就要回老家看望倷姆媽,倷姆媽快不行了”。
“噢。我知道啦!那以后再說吧。你兒子的事處理得怎么樣了?”。
“唉!孩子未成年,基本上就算了結了,可是我擔心以后,不知道我怎么會養出像他那樣的孩子出來?真是造孽!”。
粟儀輝聽見他爸爸在網上對著網友數落自己的不是,立刻情緒就上來了:“好啊!你在外面找女人連我媽都不知道,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我媽,誰叫你動我的手機與電腦了,我要報復你!”。
粟儀輝想到這里,急切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沒有多想與顧慮什么,就拔通了他母親的電話:
“媽!你還不回家?”。
張大鷹此時正在興頭上,這圈耍完就打算吃宵夜。當然賭館包吃住。她接起電話,以為是“紅粉帝國”打來的。那里仍有張大鷹的業務,她依然是那里的大老板,只不過經營管理權暫時交給了別人。
“喂,兒子,有什么事嗎?媽正忙”張大鷹想掛斷電話,可她兒子接下來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響徹云霄,張大鷹被震懵了。
“媽!你快回來吧!爸爸有野女人了!”。
“撒寧?”。
張大鷹情緒激動。由于她自覺長得不漂亮,個子連一米六不夠,而且又沒文化,除了掙錢的本事外,別的哪哪都配不上粟俊,所以她很不自信,老擔心粟俊在外面鬼混。之前張大鷹張口閉口就罵粟俊在外面養婊子,這次可罵靈驗了?
只見張大鷹“嘩!”把面前的麻將全部推倒,本來這局她輸慘了。
“張老板,天大的事也要耍完這把”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
“耍個屁!老娘今天有事,不陪你們玩了!”。
賭場上所有人都知道張大鷹不是好惹的,何況這賭場本是她與某“硬”人合資開的,所以能來這里下賭注的人都想一夜暴富。因此人們只有忍氣吞聲。
張大鷹氣沖沖地往回家的路上趕。司機知道今天又要發生“地震”,所以貓在車上一直不出來。
張大鷹的小車鈴聲粟俊“鼻子都能聞出來”,所以他匆匆關了電腦,納悶的走出了書房。心想:“張大鷹大概有一個禮拜沒有回家了吧,平日里一般晚上不回來,即便回來也選在中午,在家住上一夜后,第二天又離家出走了”。
粟俊一般不關心她的去向,是否回家。在他認為,張大鷹不回家還清靜點,看她心氣高傲,舉止粗俗,出口成臟,粟俊想說又不能說憋在心里實在難受,所以還不如不見。“不過今晚回來也好,正好我明天出門,讓她管一下兒子”粟俊想到這里的時候,張大鷹已經氣沖沖地沖進了門來。
只見她披肩的黃色長卷發,明晃晃的大圓耳環不停地在耳垂下面搖曳,仿佛還能聽到碰撞聲。腳上七寸長的跟皮鞋,身穿透明的白絲連衣裙,里面的乳罩與褲叉子都瞧得清清楚楚,就像穿了件“黃帝的新裝”似的。臉上涂了一層厚厚的脂粉,由于天熱被汗水沖成了一道一道的溝壑。倒是那兩張大紅嘴唇挺有性感,四十歲的張大鷹一點不顯老,似乎更增添了幾分妖氣,嘴角邊的那顆大黑痣依然還是那么大。看得岀來,張大鷹在賭場上打拚比之前在啇場上更忙了。要是在以前,身邊的秘書會時時刻刻提醒她注意形象。
保姆與管家忙走過來向張大鷹問好請安。保姆還習慣地遞上前去一瓶冷藏啤酒。粟俊坐在沙發上手足無措。
張大鷹接過啤酒“叭”一下打開,徑直走到丈夫跟前,二話不說,用手上的冰鎮啤酒劈頭蓋臉地澆在了粟俊頭上,大罵:
“先給你下下欲火!趁我不在,好在外面搞婊子!”。
粟俊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好歹也算個男人,雖然身邊沒有同事,他或許不怎么注意自己的面子,但他被張大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與謾罵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