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紓站在教務處門口急得焦頭爛額，終于等到了肖錦云出來。

“主任是不是為難你了，他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還是像往常一樣教訓幾句唄。”肖錦云努力擺出一個微笑。

“這事都怪我，把你牽扯進來了。”陳紓失落的撅起嘴。

“別想這事了，還沒吃飯呢。”

一個月后——

和一個月前的場景一樣，中年女老師踏進教室，手里抱著一摞卷子。

“上個月月考成績出來了，你們還有臉笑。”

只不過原本有生氣的教室在一個月內卻變得死氣沉沉。

終于，女老師再次開口“林琛年級第30名？你怎么搞的，下課出來一趟。”

話音剛落，班里引起一陣騷亂，議論聲始終不斷。

隨著女老師微微一皺眉，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別說了，上課。”

下課后，林琛剛出教室門就看到老師在走廊等著。

女老師拉住林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林琛啊，你是個好苗子，千萬要堅持住啊，別讓父母和老師失望。”

林琛的話被堵在心頭，僵硬的點了點頭。

而隨著幾次周測，林琛的成績一次比一次不理想，所有老師看見他也只是默默搖搖頭，嘆了口氣。

上官歆也承受了一個月的霸凌，陳紓因謠言不敢出門，課下被同學議論，課上被老師針對，被迫休學。

肖錦云被學校勸退。

……

窗外的天空變成暗紅色，籠罩著整個城市陷入黑暗，血液腥甜的氣味鉆入鼻腔，如窒息般難受。

冰涼的刀刃貼近手腕，鮮血順著刀柄滴在地板上，也侵染了衣袖，手腳開始失去溫度，意識漸漸模糊。

“為什么會這樣……”

——

“滴——任務失敗。”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四人同時醒來，再次回到了那天的大堂。

“難道剛才只是一場夢嗎？”上官歆不敢相信的揮了揮手。

“上官姐，我好害怕……”陳紓抱住上官歆，在她懷里抽泣。

“比縮頭烏龜還懦弱。”又是那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上官歆抱緊陳紓，鼓起勇氣抬起頭。

“你猜——”

“喂，你是不是存心戲弄我們。”肖錦云走上前一步，大聲地質問。

ta輕笑一聲“對啊。”

“你……”還沒等肖錦云說完，他們又被送回了學校。

“我們又回來了，還是夢中嗎？”上官歆眨眨眼，打量周圍。

叮鈴鈴——

林琛扶穩眼鏡，冷靜分析“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了，大家都不要輕易放棄，遇到情況隨時報備。”

“好。”

——

和上次一樣，上官歆在放學的路上被那群女生堵在巷子口。

那些女生將她的包扔在一旁，開始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臟話。

上官歆讓林琛拿著手機在暗處錄像，將她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記錄了下來。

當她們走后，林琛一個箭步沖上來，扶起上官歆“要不要緊。”

上官歆忍著疼痛站起身“沒事，馬上報警。”

——

陳紓通過網站找到了最初發布消息的人，加上了那人的好友。

“你好，我是陳紓，你在網上發的言論對我造成了影響，如果你再不刪除澄清，我要報案了。”

對面沒有回應。

“如果等事情鬧大，到時我再去報案，刑事處罰會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還沒等陳紓再說下去，對面便手忙腳亂地刪除了帖子。

“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我已經刪了。”

陳紓笑著關掉了手機“搞定，不知道上官姐那邊怎么樣。”

——

最難搞的就是林琛，畢竟他學習上的事其他三個人插不上手。

“我去你家住幾天，順便監督你學習。”肖錦云一只手搭在林琛的肩膀上，靠在他身上。

“好吧。”林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說是監督林琛學習，實際上就是林琛在旁邊學習，肖錦云坐在地上打游戲。

“上啊上啊，隊友會不會玩。”

肖錦云在一旁吵著，林琛也靜不下心。

一局游戲終于結束，肖錦云抬頭看了一眼表，已經晚上11點了。

“不打了，睡覺。林琛，你平時幾點睡啊。”肖錦云湊到林琛桌旁，好奇地打量他桌上的書本。

“有時凌晨1點，有時熬到2，3點鐘。”林琛淡淡地說，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這么晚，那你白天不困嗎。”

“強撐著不睡。”

林琛心里泛上來一抹苦澀，好像學習對于他，是十分痛苦的。

“早點睡，這幾天我看著你，絕對不讓你熬夜了。”

說完，肖錦云將林琛推到床上，自己在地上鋪了一床被子。

林琛沉思了半晌，沒有反駁“好，熄燈吧。”

果然接下來幾天，林琛上課的狀態好了很多，成績也很穩定。

“看吧，你就是太壓抑了，偶爾放松一下多好，周末咋倆上網吧。”肖錦云一只胳膊搭在林琛的肩上，四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一扇光門。

“看來我們通關了，走吧。”

上官歆走在前面，過了那道門，他們又來到了一個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