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莊璟拿著鄭老給的通行證帶著他那裝的滿當當的行李箱浩浩蕩蕩地去“倉”請“引誘”。跟兩個月前來這的許理一樣從進入再到找人,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可是這一次他卻卡在了“請”這個字上。
對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引誘”莊璟開始了屬于他一個人的演講表演。可是,不管莊璟從他那行李箱里拿出什么美食美酒,說了多少能使人的誘惑,這位殺人犯就是一句話不說,在床上靜靜地躺尸。
然后,半個小時就這樣在莊璟的“個人秀“中慢慢地溜走了。一直在“引誘”的牢房里逼逼叨叨沒聽過的莊璟也終于因為嘴巴過于勞累不在說話。看著還在躺尸的某人,他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我都快吧嘴說干了也沒讓你開一次口,看來是你逼我出絕招了,這樣想著,莊璟重新將嘴巴張開,然后深吸一口氣。
此時,住在對面的那貨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準備接著說的某璟說:“警官你就消停一會吧。自從你們那個姓徐的大叔來找過他之后,他就再也沒說過話,一直是這個鬼樣子,連飯都沒怎么吃,就好像對現在的他來講,吃飯只是為了吊住那條不值錢的命。你就放棄吧,再說下去,我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姓徐的大叔?你是指徐源吧,他跟許理關系可好了,也難怪他過來找你。竟然這樣的話那你應該就聽許理提過我,我叫莊璟。”在沉默一陣后,莊璟背對著“引誘”緩緩開口道,然后心里默默數著:一、二、三……
在數到二十的時候,他身后終于聽到了動靜,一個因為長時間不說話而變得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莊sir,你確實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被點名的莊sir興奮的轉過身去,問那個披頭散發從床上坐起來的人:“老天爺啊!你終于說話了,他是怎么說我的?”
“比對面那個人還話癆。”看著眼前這個裝作莫名興奮的人,鄒忌修瞇起了他的眼睛,盯著眼前人那對他來講十分笨拙的演技,沒有再說話。
“我話嘮?我可不這么覺得。你跟我說話了,是不是就可以認為你同意協助我們辦案了?為什么上次他來叫你一叫就走,我就不行,你不能這樣區別對待的,而且我覺得我比他帥啊……”
“什么人要問?”鄒忌修連忙打斷他,內心開始默默后悔前面就不應該理他。
“你都問了那就直接走吧,路上我跟你說。但是!走之前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再把你那頭發理理,你這個樣子看得我好難受啊。”
“你不看我不就行了?再說了我昨天剛洗過,你這人是有什么潔癖嗎,關于衣服換不換都一樣,反正身份也不會變。”鄒忌修一邊說著一邊把床鋪好,然后把頭發用皮筋簡單的綁一下,不再有任何動作。
無言以對的莊璟只好領著鄒忌修上了去警局的車,然后……
兩位一路無言,一個看案件的資料,另一個看對方的資料。
在中途休息時,莊璟再也忍不住了,問鄒忌修:“你個大男人為什么留這么長的頭發?”
鄒忌修頭也不抬的直接問回去:“這跟你有關系,還是跟案子又給關系?”
莊璟頓時感到一陣語塞,心里開始回想剛剛看的那份“引誘”的個人資料,總感覺眼前的人跟資料完全不搭邊,看完資料他覺得“引誘”應該是一個讓人覺得很親近放松的人,畢竟如果他無法讓受害者感到親近和放松是無法接近受害者的內心從而使其自殺。但眼前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而且對他的態度特別差!再想想他的職業,更加懷疑鄭老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有點糊涂,給自己拿錯了資料。然后他本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還在思考案子的某人:“你確定你以前是心理治療師嗎?就憑你對我的態度,怎么也不會把你跟這個職業聯系起來。”
就在他剛做好鄒忌修不會搭理自己的準備,就看到鄒忌修翻資料的手頓了頓,緊接著抬起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發現鄒忌修的眼里沒有了光,就在莊璟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時,鄒忌修突然開口道:“你也這么覺得啊,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別人這么問我了。”說完莊璟竟然看到他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一抹苦笑很快消失不見,只聽他接著說:“在進來之前,我確實是一名心理治療師,至于你無法將我與這個職業聯系起來只是因為你不是我的病人。你現在看到的我是面對這個世界的我,不是面對病人的我。懂?”說完就又低下頭去看這個案子。
聽到鄒忌修的回答莊璟覺得自己似懂非懂,看著這個讓他無法猜透的人,心里感嘆:你這話說得跟有人格分裂一樣,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許理扯上聯系的,你們明明是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
第三章:審訊
經過了漫長的車程,莊璟考慮到兩人的健康問題,就讓司機直接開去了自己家,鄒忌修剛要問他為什么不去警局就看著莊璟一邊接手機的電話一邊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緊接著就是一段來自手機的咆哮:“莊璟!你故意氣老子的是吧?一句話不說就把人……”
莊璟也不回應鄭老的咆哮,向身后還等著的司機道了聲“辛苦了”,然后拉著鄒忌修就打開家門往里走,邊走邊說:“我家能睡覺的地方只有床和地板,所以你今天晚上先跟我湊合睡一下,一會你先去洗個澡,衣服就放臟衣簍里我統一洗,干凈的衣服我會放門口你到時候拿一下。家里東西隨便動我沒放重要東西在這里。去洗澡吧,洗漱室就在你站的位置的2點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