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炎從天大亮就守在君霆霰的院子里,多次想進去,可看到一臉嚴肅的禁軍后便不敢在動。直到饒水漾推門出來,趙世炎趕緊上前行了一禮道!
“饒大人啊,末將有些事情要找殿下,可是這…!”
“殿下昨夜歇的晚,既然將軍有急事,不如同本官說說?!?/p>
“是,是,末將聽聞昨夜大人遇到了弦月刀刺客。這分明是銘淵作祟,怕是早有覬覦蒼月之心,不如我們來個攻其不備!”
“攻其不備,就憑你這些兵?”
“末將這里的兵當然不夠,翼王不是領兵來了嗎?有翼王的軍隊,何愁不能大勝。”
“當年天下九分,早以立下盟約,無故不得開戰。現下還沒調查清百姓失蹤之事,趙將軍未免太心急了!”
“是,是,是末將魯莽了!”
趙世炎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饒水漾卻聽見屋里的君霆霰笑出了聲。君霆霰的動作并不大,可饒水漾卻聽的清清楚楚。方便保護君霆霰,所以兩個人的屋子離的并不遠。饒水漾冷眸進了君霆霰的屋子,禁軍也自覺讓出一條道來。薄暮正伺候著君霆霰洗漱,看見饒水漾也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殿下的心情很好!”
“一見著大人,心情就更好了。三弟來了信,他們已經到了。”
“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十分棘手。”
“我在典籍中看過,所謂藥人乃是蠱蟲操控的傀儡,蠻力十足,不怕疼痛,且懼怕陽光!”
“那是殿下不知,還有一種藥人,用尸鱉咬爛皮膚,用秘法浸泡全身以達刀槍不入的效果。用古文秘術攝魄控魂,讓人成為活著的死人,且很聽話。一旦成功,藥人可在陽光下行走,刀槍不入?!?/p>
君霆霰一瞬失神,手里的毛巾也掉到了水盆里。君霆霰神情凝重,默默的拿起毛巾,擰干后搭在了架子上。
“看來葉鴻谷是下了工服的,如何能解?”
“古籍有載,用桃木箭浸泡于黑狗血,可殺,可滅。只是,那畢竟是古籍!”
“就這樣,我立刻傳信給老三!”
“據我們所查,蒼月丟失二十三人,昨夜葉瀚谷說銘淵丟失十一人??蛇@并不是準確數字,我們這樣被動,如何讓三殿下做安排?況且趙世炎這樣迫不及待的就要攻打銘淵,甚至不顧鎮安侯的死活,到底是為什么?”
饒水漾對整個局面甚是不解,薄暮卻在外道!
“殿下,大人。趙將軍押回一個刺客,說是銘淵的弦月刀衛。”
“本王這就去!”
前廳里,一個黑衣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勒著一個黑色的布條,想必是用了黑衣人的面巾做了這堵嘴的東西。黑衣人身上有些傷口,但僅僅是劃破皮而已。
君霆霰坐在正位上,饒水漾就站在一側。本也沒請葉瀚谷,葉瀚谷卻也來湊熱鬧。坐在饒水漾旁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
趙世炎上前回話,慷慨激昂的像是剛斗勝的大公雞。
“殿下,昨日末將的人出去巡邏,在一個暗巷里發現的。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抓住,還請殿下審問?!?/p>
饒水漾仔細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唯唯諾諾的連頭都不敢抬??粗彩巧硇螁伪?,到一點都不像個殺手。此時的葉瀚谷也發現了端倪,笑意漸濃的看向饒水漾,饒水漾也只默默回了個白眼。君霆霰看到兩人這表情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貓膩,象征性開口道!
“你屬何人管?”
“銘淵三皇子葉鴻谷!”
“你可知百姓失蹤之事?”
“所失蹤百姓和鎮安侯都被煉成了藥人!”
“地方!”
“銘淵皇城一百米處有個鬼神廟,地下有密室!”
看著葉瀚谷真誠點頭,最后這句話到是真的。饒水漾看了一眼君霆霰,君霆霰心領神會道!
“本王想沒人愿意做殺手,你既立了功。本王別特準你無罪!”
“多謝這位殿下,多謝!”
饒水漾示意禁軍上前解綁,就在這個假刺客千恩萬謝時,饒水漾離開了。葉瀚谷也跟著離開了,兩人走出不遠,饒水漾就停了下來。
“小美兒怎么了?”
“你回去吧!”
“為什么?”
“趙世炎能查到這一步,不比昨夜的動靜大,葉鴻谷定然會很快采取行動,回去早做準備!”
“我知道了,那今晚?”
“去!”
目送葉瀚谷離開,繞水漾的神情有些復雜。晨陽正好,溫暖的讓人不自覺的想去享受。繞水漾面對著陽光,貪婪的感受著所有溫度。空氣里似有綠草萌芽,雨后天晴的味道。遠處的君庭霰一時到不知道要不要過去打擾,猶豫不決時繞水漾回了頭。
“殿下!”
“我是來和你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殿下也看到了,這個趙世炎可不簡單!所以鎮安侯到底有沒有被葉鴻谷抓走還未可知,再者,按照時間來說,鎮安侯失蹤和大皇子回昭翎大差不差。甚至百姓失蹤之事在前,大殿下為何沒有說。鎮安侯是大殿下的岳丈,一家子的榮辱可都系在這一人的身上,出了這樣大的事,鎮安將軍會不告訴大殿下?”
“所以你懷疑鎮安侯的失蹤是兩人做好的局,那這個趙世炎在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何角色?”
“我看那趙世炎到是真心想和銘淵開戰,畢竟現在鎮安侯失蹤,自己又是十幾年沒得晉升,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p>
“出來好幾天了,我應該有消息傳回去!”
“恕我直言,殿下不如就將那個假刺客說的報回去。這個消息,陛下會歡喜!”
“有了大人,我可真是高枕無憂!”
“這不是我的作用嗎,要不然殿下怎會費盡心機的讓我陪同?”
“三弟那里?”
“我親自去一趟,只不過在我回來之前,你不得離開這里半步。至于趙世炎,你就讓他接著查。昨夜一鬧,葉鴻谷就不會輕易出手,畢竟他的藥人還沒有煉制成功。”
繞水漾臨走時安排了一通,還給桑榆傳了信。裹著陽光,一路騎馬而去。
君非深正坐在帳前擦拭配劍,日上中天,銀色鎧甲在陽光下泛起絲絲波紋來。直到一道黑影擋住了陽光,君非深才抬起頭來。
“小水漾,你怎么來了?”
“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