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聊聊蒼蓮!”
“傳說蒼蓮鬼面遮臉,聲音蒼老。卻能使百家招式,當年一人挑戰江湖七大門派。這些人本也看不起身材嬌小的挑戰者,誰知最后都被自家武功挑敗。蒼蓮呢也不殺,只是讓他們簽訂契約,簽契者與三代內的掌門人必須服從于雕著荼糜花的千召令。后來有些門派受了難,求于蒼蓮,蒼蓮也會現身幫忙,逐漸的,這個千召令的地位就越坐越穩。”
“不會有仿品?不會有門派不服?”
“誰敢啊,都怕死于非命。江湖人將義氣兩個字看的極重,只要答應了,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等等,會百家招式,身材嬌小,這蒼蓮不會是饒大人吧?”
君庭霰默默點頭,薄暮差點蹦起來。急忙穩定情緒,湊到君庭霰面前小聲道“怪不得今日那孤影門少主看到饒大人使出的無影掌,像是被定身一樣。”
君庭霰望著窗外月色皎潔,寺院的房屋倒影在石板上,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第二日,太陽還沒有露角,弟子們已經開始準備祭司的東西。饒水漾看著穿戴整齊的無了,露出森森寒意。無了有些心虛的走向饒水漾,行了一佛禮道!
“大人,可以開始了!”
“聽聞方丈的師兄無憂大師修為高深,可斷古今。竫王殿下是陛下最寵愛的王爺,本官想請無憂大師出山來主持此事,方丈覺得如何?”
“師兄以是多年不出山,這件事怕是要為難老衲了。”
“來人!”
饒水漾一聲令下,禁軍上前,將無了拿下。其他弟子也迅速上前,余言拿出司政的令牌,示意弟子們后退。呵斥道!“司政辦案,爾等不可干涉,否則同罪。”
“饒大人,你這是干什么?”
“昨夜谷旭已經招供,是方丈威脅他在此辦鬼嚇人,好掩蓋井中有寶的事實。那四人本意尋寶,方丈怕事情暴露,所以殺之!”
“你胡說!”
“胡說?寧可抓錯,不可放過,抓起來慢慢審。”
“你錯抓老衲,陛下不會放過你。”
“陛下最喜佛修清凈之地,所以將你看的格外重。不過要是讓陛下知道你殺人,還下藥害寺中十名首徒武功盡失,不知道誰先死?”
“饒水漾”
無了忽然掙脫束縛,幾掌就將羈押自己的禁軍掀翻在地。陸續上來幾個禁軍也是抵擋不了幾下,弟子們看著這一幕也是瞪大了雙眼,饒水漾的話得到了證實,弟子們皆默默向后退了幾步。饒水漾一動都沒動,等到第三波人上來時,無了忽然感覺心口一緊,渾身像是被針扎一樣,劇痛難忍,一點力氣都沒有,饒水漾抬手示意,禁軍快速上前將無了禁錮。
“你下毒?”
“一個殺手坐堂,她的東西怎么能救人?來人,無了玷污清修之地,立即送回司政,正法!”
還沒等禁軍轉身,一道身影就迅速飛身而來,平穩落在饒水漾面前。來人六十有余,胡子花白,那雙眸子卻是明亮的很。這便是那個已經不問世事十三年的無憂,無憂看到饒水漾默默低下了頭。饒水漾湊進道!
“老東西,找你可真不容易。先做事,后算賬。你若跑了,真不知道這寺中弟子牽連幾個比較好?將無了押下去!”
“是!”
“阿彌陀佛!”
“殿下!”
君庭霰在柱子后面已經站了許久,看著無了被抓,證據卻含糊不清。看起來是故意如此,無憂出現時神色不安,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饒水漾的舉動就像是在引無憂現身,和無憂說話時,眼神犀利,背在身后的手,因為用力緊握的關系,指尖發白。而饒水漾也似乎早就知道君庭霰躲在遠處,沖著君庭霰躲避的柱子遙遙一拜,君庭霰不得不現身。
“無憂大師,有勞了!”
“殿下請!”
檀香縈繞,木魚的響聲清脆,頌經的聲音穿山越嶺,仿佛要將思念帶去給那人。銅盆里的佛經一張接著一張燒,清風吹來,金番晃動,也吹動了君庭霰的衣襟。君庭霰雙手合十,閉眼沉默。玄色四爪云龍紋的袍子,和這金色大殿行成反差。饒水漾依舊是站在殿外,同余言一起守著。
一直到中午,儀式才停下來。小弟子們默默退了出去,君庭霰轉頭看向饒水漾道“饒大人,你可一同來拜拜我母親?”
“殿下恕罪,微臣殺心太重,無顏面對諸神。”
“你拜我的母親,我替你拜諸神。大師,可行?”
“阿彌陀佛,人世疾苦,諸神皆看。大人何必如此執念,進來拜拜,鈺貴妃在天有靈,會欣慰的。”
“大師說的對,但是不能。”
“饒大人,來吧!”
君庭霰起身將饒水漾拉進來,饒水漾眼神詢問,君庭霰像是看不到一樣。兩人并排而跪,叩首。君庭霰卻只扣了三次,饒水漾本來和君庭霰同一頻率,看這君庭霰的操作,到也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干什么。君庭霰起身,順勢將饒水漾扶起,最終那第四次也未扣下去。只聽君庭霰輕聲道“辛苦了,大人!”
無憂看著兩人,又是默默低下了頭。
寺中傳開了無了的所做所為,大小弟子皆嗤之以鼻。無憂明令禁止,還是有人背地里悄悄議論。無了還在沉睡狀態,饒水漾也不著急審問,只是將無了被抓的消失散播了出去,并揚言要下井查看。
“大人,抓無了的證據顯然是不夠,你在釣魚?”
“谷旭說,井下有寶藏。且設有機關鎖,鎖上有白磷蛇標記。無了抓了谷旭的心上人,威脅他守井。那四人是來尋他的師弟,意外得知寶藏之事,生了歹念,卻被無了用苦蕎子殺害。”
“黑磷蛇?我到記得戶部侍郎以前家族強盛,家紋就是黑磷蛇。后來為規避一品大員服飾所繡黑蟒,便不再用了。”
“是,半月前戶部侍郎沈措給母親祈福,來這里住了五天。恰好,這寺中會武功的都中了毒。”
“所以你懷疑沈措和無了勾結藏匿財物,到底是什么條件讓一個六根清凈的人生了如此大的心機?沈措可是我大哥的忠實擁護著,這批東西也有可能是我大哥的東西。”
“這件事和凌王一點關系都沒有,殿下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