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被饒水漾炸了大半,褚涼實力大減。隨卻現在正在氣頭上,看著君非深就帶人殺了過去。余言彈出一顆石子,地上突然冒出許多地樁來,地樁高一米,射出許多銀針來,地樁范圍很廣,許多儲涼士兵和武裝嚴實的戰馬被銀針波及都抽搐倒地不起。
“殺!”
君非深帶人飛奔而去,余言在次彈出石子,地樁迅速回到地下。隨卻到戰場就忽冷忽熱的,還一陣陣心繳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指揮著人向前沖。后方忽然出現許多弓箭手,箭雨密密麻麻的落在褚軍身上,一個個變成刺猬命喪戰場。饒水漾就坐在馬上,看著不堪一擊的褚涼軍。
蒼月軍還沒有大勝,隨卻就感覺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噴出,搖搖欲墜。君非深快馬上前,一槍就結果了隨卻性命。君非深借力站在馬背之上大喊道“隨卻已死,投降者不殺!”
聽到君非深的話,剩余儲涼軍顫顫巍巍的扔掉武器,蹲地抱頭。眼看大戰勝利,余言策馬奔向饒水漾,而此時站在馬背上的君非深遙遙看過去,饒水漾沖君非深點了點頭。
君非深帶兵逼進,連破七城,駐扎在褚涼國門千米左右。捷報連連傳回蒼月,君喻高興的連連夸贊。君庭霰也是心喜萬分,君喻雖然籌謀許久,到也不愿讓那些百姓受苦,下旨讓君庭霰前往。
君庭霰日夜兼程,一日都不敢懈怠。君非深更是派兵半路接應,生怕又出現殺手。
“二哥!”
“二殿下!”
“我可是帶來了父皇的嘉獎。父皇要賜你十萬私兵,名浩天!”
“多謝父皇,也多謝二哥!”
“還有饒大人!站著聽就行了!”
“臣接旨!”
“在司政原基礎上設立監察司,認命饒水漾為監察使,監察百官,維護蒼月秩序,為國效力。”
“小水漾,喝酒慶祝一下!”
饒水漾淡淡點頭,君非深卻一個勁的興奮,立刻抬腳離開,出去吩咐宰羊溫酒,全軍慶賀。君庭霰將兩份圣旨放在桌子上,眉頭緊蹙,慢慢上前將饒水漾攬進了懷里,珍重的將饒水漾抱緊。
“水漾,父皇此舉,不知于你而言,是福是禍?”
“無妨!”
君喻此舉也說明了對饒水漾的信任,饒青云自信于褚涼刺客除盡,卻不想對君非深下了黑手。君非深十日的艱難不前,被饒水漾輕松化解。如今打到褚涼國門前,一半功勞全來自饒水漾。
司政主司本就有監察之責,不過就是換了個名號,從正二品升至正一品。
余言報回去的信里,特意提到被刺客突襲。正合饒水漾的意,所以并沒有隱瞞不報。還沒等到君庭霰有所行動,褚涼就坐不住了,以七城為禮,黃金十萬,蠶布千皮,稅收增了兩倍。本來還有公主一位和親以示誠意,君非深和君庭霰立即連連搖頭。
談的順利,大軍也開拔回了蒼月,在大殿上公開嘉獎了君非深和饒水漾。
“大人,新的官服已經送來了。”
饒水漾的官服由黑變紫,深紫色的官服衣領繡著狴犴,不一樣的是后袍襟上多了一條黑色大蟒。玉冠,玉簪,好不氣派。
“明日就是宋大人長子大婚,宋大人剛派人送來請帖,順便還問了大人的意思。人還在門口等著,等大人回話。”
“可!”
“是!”
宋家長子大婚,因著饒水漾的關系,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監察使到!”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宋府燈火通明。大紅色的燈籠密密的掛在長廊下,紅綢隨著微風擺動,暖風一簇簇擁進客廳。以宋禪讓的官職本請不到三位殿下,三位殿下卻都抬著重禮進府。宋禪讓不解的看向饒水漾,饒水漾也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宋禪讓安心。
“迎新人……,跨火盆,趨避兇邪,安康無災。跨馬鞍,平安喜樂。”
饒水漾并不懂這些,所以這些禮節都由府上管家代替。饒水漾坐在右上,看著宋家長子笑的開懷,還時不時彎腰低頭,想要從大紅蓋頭下看到妻子的樣子。這樣算是愛吧,饒水漾這樣想著。新人已經到了堂前,準備拜堂。
“一拜天地,天地為敬,佳偶天成。二拜高堂,情如東海,長壽百年。夫妻對拜,三生有幸,永結同心。請主婚人忠勇侯為新人換簪。”
三拜,饒水漾驚的看向君庭霰,君庭霰只是示意饒水漾該上去了。饒水漾幫兩位新人換簪后,就是敬茶。第一杯茶敬給了饒水漾,饒水漾雙手有些顫,努力抑制住,才喝下了這杯新茶。
饒水漾同三位皇子一桌,君非深一直纏著君流云喝酒,一來二去的,君流云便沒辦法同饒水漾說上一句。君非深感覺差不多了,就換著君庭霰上。雖說是被纏著喝酒,但看起來君流云也是滿眼笑意。
“陛下!”
“都去湊熱鬧了?”
“是的陛下!”
君喻坐在月沉宮的秋千上,望著遠處的月,眼中也是無限悲涼。
“錦曄啊,若不是孤當年一念之差,阿霰如今定是有人相伴。他現在越來越像音塵,不爭不搶,瑣事無謂。”
“有三殿下在,二殿下如今已經開懷多了。若是有饒大人扶持,二殿下一定能乘龍持國。”
“你啊,總是比孤想的周到。另外,褚涼送來的蠶錦給老二老三做套喜服送到府上備著。給老大做身常服,剩下的就送到這月沉宮。若是阿霰大婚,就可以用到。”
“是!”
三兄弟在馬車上還在談誰的酒量好,誰一開始就會為權利不擇手段?不過就是被教養差了。饒水漾親自架馬車將君流云送到府上,瓏紗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瓏紗朝著三人行禮,就將君流云接了進去。饒水漾架馬掉頭,朧沙回頭,兩人視線相對,微微點頭。
“瓏紗啊,為什么后來變成了這樣?”
“殿下,您醉了。”
君庭霰一直纏著饒水漾,饒水漾扶著君庭霰到了臥房。薄暮也是識趣的將人都支開,饒水漾看著君庭霰一副醉的一塌糊涂的樣子,先前還誆騙自己拜了堂,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就要沖著君庭霰的脖子下手,誰知君庭霰猛的起身握住了饒水漾的手。
“你謀殺親夫?”
“君庭霰,蹬鼻子上臉。”
“別啊夫人,我可是很真誠的。”
君庭霰一把將饒水漾拽到自己腿上,將人攬進懷里。如釋重負般嘆了一聲“我將母親留的簪子都給你做了定情信物,你是不是也該回我一個?水漾,那個位置,我要爭一爭。等我有了權利,我要讓你做我的君后,補一個盛大的儀式。”
饒水漾心更顫了,反手就將君庭霰劈暈了。離開竫王府,饒水漾有些渾渾噩噩的。一個人走在長街,不知疲倦。
“姐姐!”
“余言啊,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到底該怎么活,才不算辜負此生?”
“紅蓮業火,閻王追命,一劍黃泉,望鄉臺前憶思人。這是對肅目少主的評價。我們是脫不了身的。”
“是我,不是我們。你可將褚涼暗線叛變的事報回去?”
“已經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