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都無語了:“這還要問嘛,當然是開車回去唄。”
想著艾川也是因為她而來,顧言總不能把人丟下吧。
顧言:“那艾川能和我們一起走嗎?”
宋清辭雖不想也不能裝在面子上的:“當然可以了。”
最后是他們一人開一輛,他們兩兄弟一人載一個。
宋清衍看著車,余怪還在瞥著他,艾川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那車里的冷氣壓,他渾身不舒服,有些尷尬開了口:“學長我也是曾是茶社的社長。”
宋清衍無語:“一個社長怎么了,”他還是茶社的創(chuàng)辦人,這小子是來示威的嗎?
“然后呢?”宋清衍憋著氣。
沒想到下一秒艾川就從身上拿出紙筆來:“學長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氣想冒也滅頭了不少,宋清衍開著車:“等等吧。”
艾川乖巧的把筆收回來,心里沉浸在偶像終于能替自己簽個名了。
宋清衍的車到了一會,他們才到,卡著他們下車這個點,宋清衍向他伸手:“筆。”
艾川把筆交了過去,宋清衍看了一圈:“簽哪?”
艾川拉外套拉鏈,宋清衍喝住他:“你干嘛?”
拉鏈繼續(xù)往下直到露出一件白T來,宋清衍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舒了口氣:“還好不是個變態(tài)。”
之前宋清衍在學校里就是因為長得太過陽剛帥氣,所以經(jīng)常被一些男同盯上,他記得有次去食堂買飯。
突然有個人把他攔住,又是要脫衣服又是要脫褲子的,宋清衍心里就算再強,遇到這種變態(tài)也招架不住的吧,實在是太可怕,從那以后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想脫衣,他就會由衷的害怕。
艾川指了指白T上面:“學長簽這上面吧,”宋清衍拉起一角,行云流水的寫下三個大字,“宋清衍”,那三個大字占據(jù)了他衣服的版面。
宋清衍炫完技后滿意的點頭,想把筆蓋蓋回,艾川攔住他:“學長別蓋,我還想讓學姐也簽一下的。”
顧言沒有想到居然還有自己的份,艾川徹底脫下外套露出后背,低伏在那等著顧言簽。
宋清衍頓時感覺是不是被算計了???
顧言認真的在那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字跡娟秀,寫完后,她合上筆蓋給了艾川。
艾川連連道謝:“謝謝學姐,學長。”
“舉手之勞。”
他們剛想要上去,宋清衍叫住顧言:“你的藥待會記得要吃,按量哈別吃多了,還有等你下班我來接你,”話里話外宣誓主權。
怎么又來……顧言拒絕:“不用了吧,我待會自己回就行了。”
宋清衍義正言辭:“我順路,何況你還住我家。”
這也說,顧言真的會謝。
艾川眼里閃過一絲失落催促:“學姐我們該上去了。”
電梯里,艾川想問又不敢問,憋了好久,顧言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就說吧!”
艾川嗯了一聲:“學姐你和學長是不是……”
顧言猜到他想說什么:“不是,我和他就普通朋友,就是最近發(fā)生的變故多,我才機緣巧合的住進去的,他也沒有在那住,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那么多,但就是不想讓這個弟弟誤會罷了。
艾川染上笑意:“學姐我就是問問。”
見他信了自己,顧言才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辦公室里。
工位上顧言扶著腰坐下,藍岑圍過來:“顧姐你這是怎么了?才一上午沒見就……”
顧言嘆氣:“昨天停電摔了,然后就這樣了。”
“顧姐你是不是水逆啊,我認識個很厲害的大師,要不要找個時間一起去看看?”
顧言本就想去,好不容易找到個同行的就應下。
“那你也是去清水逆的嗎?”
藍岑搖頭:“那當然不是,我是想去求求簽,看看我姻緣什么時候到。”
現(xiàn)在的小年輕明明還年輕怎么那么著急的,顧言不理解。
藍岑卻認為盡早的找個人嫁人,多好!!!
話音剛落,他們在旁蠢蠢欲動:“你們要去算命能不能帶上我們?”大家都這種玄學的事特別感興趣,顧言以前不信后來上了年紀也開始信一點了。
本來是兩人現(xiàn)在的隊伍浩勢壯大,整個組加上別的組總共有二十人。
吳文看著外面圍成的一圈很不滿,走出來站到他們的身后,有人抱怨的聲音就傳到他的耳朵里。
“我也想去啊,可是那個龜說最近加班加點的也要把那個合同趕出來,不出意外我要加班。”
“我也是煩死了。”
“吳扒皮是八爪魚。”
艾川想起身起倒水就看到吳文滿臉焦黑的臉,他佯裝沒有看到伸了個懶腰坐了下來,朝他們使眼色,藍岑不解:“艾川你眼睛怎么了?”
艾川做口型:“老板在后面!”
藍岑解讀出來:“老板在后面,”笑著說,“唬誰呢,那吳龜在辦公室呢!”
說完就和吳文的視線相對,說能殺人都是不夸張的,藍岑一驚:“老板好。”
大家一聽四處逃竄,只剩來不及跑掉的幾個人,都是說老板壞話的人。
其他人慶幸還好沒有說老板壞話的,顧言想替他們說話也有心無力的。
吳文很生氣把他們拎辦公室劈頭蓋臉一頓罵,直到把人罵哭才肯放出來。
別哭的這幾個字安慰很蒼白無力,所以顧言就他們幾個點了喝的和甜點算是安慰。
外賣一到顧言剛想下去拿,艾川過來:“學姐我去吧。”
公司樓下有門禁,一般是上不來的,所以只能親自下去拿了。
艾川堅持,顧言就把門禁和手機尾號告訴和取餐人告訴他了。
樓下一個騎手在大廳來回踱步的走著,艾川走過去核對了一下取餐人信息就將餐拿了上去。
餐到顧言又讓艾川幫忙發(fā)下去,發(fā)到藍岑那這人是邊哭邊看了一眼。
藍岑回頭差點沒有把艾川魂嚇飛,眼線脫了個妝,眼下的那一塊都是個小黑圈,看著和被打了沒有區(qū)別。
艾川意味非常的來了一句:“藍姐你這……還是去洗把臉吧。”
藍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的,鼻頭紅腫,眼下暈開的小黑圈,脫了不是一點半點的。
她想去洗手間處理一下,這個樣子又舉步維艱的……太尷尬了,藍岑悄悄咪咪看向顧言,示意她看手機一下。
顧言看了一下站起身來,把一件外套批在她的頭上,全程藍岑都是看不到路的,只能拉著她的手走到目的地。
洗手間里,藍岑拿出濕紙巾擦去了眼角和暈開的妝,然后重上打了遍底和口紅,收拾完準備出去,就聽到廁所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
“笑死了,你今天的有沒有見到那個傻子公眾議論老板,然后被老板罵咯。”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都把她做成表情包了。”
“哈哈哈哈哈活該,上次那么嗆聲這次也是報應。”
“不是說那個三十好幾的是有后臺的嗎?”
“真想有后臺何必要在這里當牛馬,何況宋清衍那么有錢要是真在一起不得在家當全職太太了,怕是沒看上,畢竟她也光長歲數(shù)不長其他的吧。”
“也是,要是我是男的也不選。”
諷刺的聲音入了他們的耳朵,倒是顧言懶得計較,就是藍岑早坐不住了。
一出來他們碰了個面,早出來的那個示意許慶不要再說了。
許慶可不怕,她往旁邊的洗手池走去:“怕什么我說說而已,又沒有說的是誰,何必指帶。”
確實沒有直接說是誰,可這底也露的差不多了吧。
說著自顧自在洗手池洗起手來,藍岑被顧言拉著走,走到一半她還是特氣,就回去。
顧言沒拉住廁所的兩撥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顧言扯不開他們還被另一個人揪了頭發(fā)。
辦公室就那么屁點大的地方消息特靈通一下子就傳到吳文的耳朵里去。
吳文派了個人把他們從廁所里撈了出去,辦公室里,他臉色陰沉的看著這四個人。
“一天天的是不是上班太閑了,聚眾鬧事?”
藍岑不服又怕,剛才被訓,今天是真的梅開二度。
最后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許慶兩人得意壞了,面上不顯都在里子了。
“怎么都不說話了,現(xiàn)在倒是啞巴了?”吳文再次發(fā)火,辦公室還是啞聲一片,許慶開口:“老板你看我們都這樣了,誰動手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吳文瞅了一下辦公室站著的四人的誰的頭發(fā)更亂一些,看著就許慶兩人亂了點,加上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確實比較有信服力的。
要在古代讓吳文當官,那絕對是個昏官,辦案全靠武斷的,六月飛雪的冤案無處不在的。
“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顧言欲準備開口,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艾川合上門也站在他們旁邊,許慶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屑:“人再多有什么用。”
還別說真的有用,剛剛艾川想去洗手間洗個手真好聽到這些也順手就錄了。
吳文看著他:“你來干嘛?”
“我有證據(jù)這個人撒謊,”艾川指著許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