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心慌的站在門口處:“那個人不會是變態(tài)暴露狂吧”,光是顧言見到就有兩次了。
宋清衍想解釋的,他只能親自上門道歉,隔著門口他站在那敲著門。
顧言不打算開門,剛剛那一幕實在太可怕了,她不愿再回想,沒睡個好覺,她整個人都腰酸背痛的。
她回房間瞇著,不想動。大老遠陳女士就看到顧言家門口站著的人,她走過去拍了拍宋清衍:“小宋怎么在這站不進去!”
宋清衍有些僵硬的看著陳女士,這個想解釋也不好說出口,總不能說自己是春光外泄,被看到了吧。
宋清衍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阿姨我找顧言但是她好像不在家。”
陳女士得知宋清衍是來找顧言的,自然別提有多么的開心,笑意都是寫臉上的:“哎呀這死丫頭肯定還沒睡醒。”
而后門被打開,陳女士領(lǐng)著宋清衍進去,他想赤腳進去,她攔住宋清衍體貼的給擺上了雙鞋。
宋清衍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忙著道謝而后坐在沙發(fā)上。
陳女士在廚房忙碌了一會,把水果弄完才去房間找顧言。
顧言剛睡下陳女士就坐在她床頭,把她搖醒:“都這個點了怎么還在睡的。”
顧言合上的眼皮,疲倦的睜開又合上,她有氣無力的說話:“媽你自己玩吧,我就不伺候你了太困了。”
空氣中特響的聲音打在顧言的大腿上,好不容易有的困意瞬間被打跑,真的非常痛。
顧言低頭看著那被打紅的大腿有點哀怨看著陳女士:“干嘛謀殺親女兒啊?”
陳女士叉著腰:“你要不聽聽你再說什么??你知道人家宋清衍站門口多久了嗎?”
宋清衍站多久,顧言一百個不關(guān)心的,何況自己都那么辛苦照顧他一個晚上的,這還不夠的嗎?
她把被子重新蓋好又躺了下去,翻了個身:“媽你要是把對別人的關(guān)心和好分點在我和老顧身上,我們都會感激你的。”
陳女士用力的揪走她點被子:“我缺你們那點感激的,還不快起,小宋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
顧言:“……”他宋清衍等,自己就要去,她偏不。
陳女士看出來了顧言是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于是格外的生氣:“你要是再不起我就拿盆水讓你清醒清醒。”
顧言真被這話嚇到她躥起來有點哀怨:“行了我出還不行嗎。”
不都說搬出來就自由了,怎么在自己家還要受這個苦的,不是有句老話,老子永遠比你狠。
但不是還有句俗語說虎毒不食子的,怎么……是騙人的。
顧言讓陳女士出門把門帶上,可她跟聽不見似的,那門還是敞著,最終還是顧言自己去關(guān)了門。
還是不想離開那張床,她躺著給自己卷上了被子,短短幾分鐘時間里,陳女士就來了好幾次。
她要是不從這個門出去,隨時都有被拆掉門的風險,她披了件薄外套走出去。
沙發(fā)上的人還是坐著,宋清衍看到她出來喵了一眼,而后顧言去了隔壁沙發(fā)坐著,出來就遭到陳女士的掃視,她上下的掃視了一眼:“你就穿這個樣子就出來了?”
顧言不認為有什么問題,自己的家怎么舒服怎么來,何必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但是陳女士看不順眼的,坐在的每一分鐘都是在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后來顧言還是被勒令去換衣服了。
不過換出來的和剛剛沒什么太大的差別,無非是短褲成了長褲,睡衣成了短T,看到陳女士那嘴巴一張一合的,顧言就知道這祖宗還是不太滿意的,但是她才不管呢!!
顧言把視線挪到桌子上的水果,是她最喜歡的草莓和櫻桃。
她想伸手拿一顆,陳女士攔著:“又不是給你吃的,是給客人吃的。”
顧言:“……”在我家外設家宴,家主還沒有份的,實在有違天理吧。
她不悅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宋清衍笑著說:“阿姨顧言想吃就讓她吃吧,我不愛吃。”
顧言覺著這話怎么聽起來怎么倒是成他的施舍,因為他不喜歡吃所以才輪到自己。
顧言瞬間好想搬離這座城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再受擾,可這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嘆了口氣:“太作孽了。”
就算陳女士松了口,顧言也沒有想吃的心情,她按起遙控器換著臺,。陳女士干咳:“和人家說話干嘛一直看著電視。”
顧言無語:“又沒有那么多話可說,你們要是想聊自己聊就好。”
陳女士:“你這人怎么那么不識好歹。”
沒說幾句,陳女士又要上升人身攻擊了,太可惡了,顧言都覺著自己很委屈。
顧言問:“那我該說什么???”
陳女士:“這個還要我交你嗎?”她都無語大發(fā)了,自家的女兒怎么那么笨的,連聊什么也不知道。
顧言還真不知道,她在陳女士身上和老顧身上只學會了懟人其他的,是一點也沒有涉及,這也不能怪她吧,畢竟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最可恨的是宋清衍還坐在一旁擼貓,而顧言要忍受著苦楚,她有點忍無可忍,趁著陳女士去做飯的空檔問他:“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宋清衍哪有恨的,只是他就是想來解釋一下,他摸貓的手頓了頓:“沒有啊,我就來慰問一下鄰居順便解釋一下,這有什么問題嗎?”
在顧言看來很大的問題,哪個好人那么慰問的,明明是來挑事的……
顧言:“那你想解釋什么?”她有些生氣。
宋清衍:“昨天是不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他這不是廢話,要不是顧言,宋清衍鐵定得在醫(yī)院輸液呢。
顧言:“是我送的然后呢?”
宋清衍:“那我要請你吃你吃個飯。”
顧言心里嘀咕:“我又不是吃不起飯要你請。”有時候都覺著他宋清衍請的不是飯,而是要命。
顧言:“不用了。”
宋清衍:“那不行,還有剛剛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短短幾個字合在一起,顧言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這幾個字讓她的臉不自覺的紅起來,又莫名的想到早上的那個場景。
她尋思的現(xiàn)在該說什么,突然就被打斷,陳女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后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發(fā)聲倒是把他們都嚇到了。
陳女士:“你們說什么,誰沒有穿衣服??”
顧言覺著要完,狗血的被聽見了,這下怎么解釋的,要不糊弄過去,她硬著頭皮說:“媽我們說的是給根根買衣服,那么大的毛孩子也不能什么都不穿吧。”
這一聽好像沒有什么太大毛病,但是剛剛陳女士明明聽到的是,是宋清衍沒有穿衣服的,她只是不確實再問一遍,沒想到她的女兒居然在朗朗乾坤之下,偷換概念的。
陳女士不相信她說的指明要宋清衍解釋:“小宋你說,阿姨相信你。”
顧言給他使眼色:“想好再說!!”
宋清衍哪有那個膽子瞞的,他打算說出真相,于是解釋了一遍,這一解釋把鍋描得更黑了。
陳女士看著顧言眼神變得異味非常:“所以你把人家的身子看光了還不負責的嗎?”
顧言怎么覺著這話越來越離譜了,什么叫她把人家的身子看光了,明明是那個暴露狂……自己那個啥的。
拜托她看了都會長針眼哪個真的看,就是微微看到點潔凈的肉體……其他真的沒啥,顧言緊張的都要發(fā)誓。
陳女士不吃這套:“你都做了這種事,不給宋清衍個名分說不過去吧??”
顧言不可置信:“你是誰的媽?怎么會這樣的??”
陳女士向來自詡正義的,她誰也不站,只站在正義的那邊,所以這件事是顧言做錯了,那她當然要負責的。
夠了,顛倒黑白的陳女士也沒有少做。
顧言看向宋清衍:“你怎么不解釋一下的??”
宋清衍當然也愿意了,所以解釋對他來說不是多此一舉的嗎?他不想解釋。
被顧言這一問宋清衍倒是委屈起來,有些慌張的看著陳女士,她開始心疼這個小伙,把他護在身后:“你和誰大小聲的??有我在這小宋別害怕。”
顧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要個解釋,他們倒是上綱上線了,一下子她倒是成為罪無可恕之人。
顧言:“媽這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信我和米粒打電話她絕對能為我作證的。”
陳女士倒是想看看這個電話能打出什么花來,害怕他們暗自串通所以這個電話是陳女士親自打的。
電話撥了出去,好一會才有人接,米粒迷糊糊的在床頭抓了手機,沒抓穩(wěn),掃到了地上去。
她爬起身,拿上了手機,劃過去接聽電話:“言言你可想起我了,是不是昨天你們玩的太累了。”
顧言都要謝了,一接電話就是一大跳雷的,她輕咳:“米粒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大中午的亂說話。”
米粒是睡得迷糊,可這個問題可是憋了好久,她很早就想問了,誰讓顧言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