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耳朵念叨:“我不聽我不聽!”
宋清衍苦笑:“那等你想聽了我再說。”
那顧言應該沒有這個意思,她本想留這里尋個寧靜怎么料到他會來,現在連這個寧靜也沒有了,她也不想待了。
顧言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去電梯,宋清衍也跟著,出了公司,他還是跟著。
顧言不悅:“你一直跟著我干什么?太閑?”
宋清衍:“我只是想要解釋而已,你不想聽所以……”
顧言覺著這個也太狗皮膏藥了吧:“隨你吧想跟就跟,但是和我保持十米距離。”
下達命令后,宋清衍聽話的往后退了幾步。
礙眼的人是遠離他了,不過一直跟著也不是個事,但是她又不想聽宋清衍的解釋,畢竟他滿口胡言,聽不下去。
中途,米粒給她打了個電話:“要不要過來聚聚?談青也在!”
顧言喵了一眼還跟在后頭的人:“我這還跟著個人……不太方便。”
米粒:“什么你被跟蹤了??要不要報警啊?現在在哪?”
米粒一問三連,沒有給顧言說話的機會,等她大喘氣:“你們不回我,不會是撕票了吧??別嚇我?”
顧言緩了會:“你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米粒:“那我給你快說!!”
顧言:“后面跟著的那個人是渣男!!”
米粒:“啊,那渣男跟你干嘛不會是想泡你吧???我跟你說快去躲好,這種人我在新聞看了好幾起得不到就極端!!!”
顧言若有所思:“確實像這種渣男就該千刀萬剮”她說話也不遮掩,似是故意說給后面的人聽。
路過的人也不免多看他們幾眼。
確認顧言她沒有危險后,米粒才放了心問:“那你要不要來啊??等你呢?”
顧言想著他們也沒有聚了便答應了:“那我待會過去哈。”
掛了電話后,顧言便停在那等著后面的人過來,宋清衍有些開心:“你是愿意聽我解釋了嗎?”
顧言才不是因為這個,她只是想讓他不要跟著自己了。
顧言:“你別跟著我了,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還有個貼身保鏢。”
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宋清衍:“那遠一點站著不妨礙你行不行。”
顧言:“隨你吧,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她一點也不想管了。
她打車去了那,酒店里顧言在里面尋覓到了兩個好朋友的身影,她湊了過去,在他們旁邊坐下。
米粒先開了口:“你可算是來了自上次宴會結束后這些日子怎么無聲無息的。”
顧言想起這個就煩,下一步米粒就瞥見個熟悉的身影:“說曹操曹操”就到那個人不是正主。”
宋清衍在不遠處坐下,一坐下有人坐在他旁邊,那個女人勾著他的手臂彎:“帥哥要不要喝一杯?”
宋清衍黑著臉:“不喝”,而后推開她的手,那個女人哪有那么丟臉過,于是站起身來,說了一句:“都來這個地方玩,還裝什么啊,惡心。”
米粒都被他這種舉動給帥呆:“看吧就連拒絕人都那么有品,要不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現那個女人我還真是不信的。”
顧言微抿一口那果酒,果味在口里彌漫開來,不經意說了句:“都是裝裝而已,男人的話不能全信的。”
談青點頭:“有理,你的那個不就是這樣負得你,現在你還信男人嗎?”
米粒原本還在吃瓜的心情都沒有了:“好好的你說我干嘛?”
那段感情雖然很糟糕,但是起碼也有開心的時候,最后結果不期而遇,沒有太好的結果,米粒的喉間卡著苦澀,悶頭喝了口氣。
顧言攔住她:“別喝那么快,雖然這是果酒但是也是酒啊。”
談青:“欸既然心情都不好那都喝一杯吧!!”
顧言不解如此無欲無求的人,怎么也會不開心:“說說吧,你又是因為什么?”
米粒:“還不是因為有人追她給談青帶來了困擾。”
顧言:“那不是好事嗎?”說真的你也該找了。”
談青:“……”道理都給你們說明白了,你們不也是過得如此遭?
殺人誅心,就是這種赤裸裸的把最傷人的話講出來。
他們默契的舉杯,隨著酒杯的碰杯的聲音,他們喝完了那杯酒。
米粒又招呼著服務員拿了幾杯,幾輪下來他們來了一杯又一杯。
他們喝得差不多了,臉上都有些許的紅暈,顧言保留最后一絲清醒:“別喝了,再喝就真的回不去了。”
米粒暈乎乎的,好不容易看清酒的位置卻被人拿走,她有點不悅的抬頭撞上了曾亮的臉。
米粒:“我是不是做夢?我好像看到曾亮了??”
談青有些不明所以:“所以他是誰?”
顧言小聲在談青耳邊說:“宋清衍的發小,米粒的舞伴。”
喝過酒的原因談青怎么感覺這關系捋不清??
談青:“所以她這是有情況了?”
他們秘密私語,米粒硬擠進他們中間:“說什么悄悄話的,不告訴我?”
他們像達成某種默契:“沒什么!”
米粒嘆了一聲:“沒意思什么都瞞我,還是喝酒吧,至少酒不會負我。”
她想喝,根本挪不動那杯,曾亮的手在那不動。
曾亮:“你不能再喝了,已經醉成這樣了。”
米粒暈乎乎的底氣還是不輸:“干嘛攔我,你是誰啊?別管我。”
曾亮:“一個關心你的人,別喝了。”
米粒搖搖頭:“我要喝,我要忘掉那個渣男,”她用力掰開曾亮的手,好不容易費力放開了一根手指頭,他又重新回到那杯子上,仿佛一切卷土重來,她氣得直跺腳。
米粒:“干嘛啊,多管閑事。”
曾亮:“我不管你誰管你?”這話一出氣氛變得有點詭異。
顧言:“米粒你就聽他的吧,他也是為你好。”
米粒:“怎么連你也倒戈了。”
顧言才沒有倒戈呢,她從心里覺著他們這隊鐵定能成的,所以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最后米粒還是被曾亮強行帶走。
顧言和談青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談青看了那邊還在旁邊等著的人:“你要不要和他談談?”
談青說的他,顧言當然知道是誰,她擺手:“我和他本來也沒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談青:“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
顧言白了眼:“難道你就不是年輕人了嗎?”
談青沒說自己不是年輕人,只是沒那么理解罷了,明明吧互相喜歡著又要別扭,說個清楚不是挺好的,哪那么多的事。
談青:“那不喝了就回家吧,畢竟天不早了。”
顧言:“好,”坐著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站起來就有種眩暈,這是酒的后勁來了,她努力站好,拿上自己的包。
談青先去付的賬,顧言在一旁等著,這期間不乏有來搭訕的。
有個較為年輕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小姐我能不能請你喝一杯?”
顧言拒絕:“不喝。”
那個年輕人沒打算走還是在那站在,甚至還想動手,她反抗沒站穩差點摔了,但是好在背后有一股力撐著她,讓顧言不至于摔倒。
那個年輕人有些不爽:“搶人也不是這樣搶的吧。”
宋清衍的臉色特別不好沉著:“我剛已經錄下你騷擾我女朋友的視頻,如果想吃官司的話就盡管來。”
這話一出,年輕人干咳了幾聲解釋:“我剛是看這位小姐站不穩才扶一把所以你別誤會了。”
宋清衍指著門口的方向:“滾,以后別讓我看到你。”
年輕人內心很不舒服,但不想惹上官司也溜得特別快,談青回來就看到這一幕,顧言在宋清衍的懷里,她在邊上不自在干咳一聲:“那就麻煩你把顧言送回去了。”
宋清衍看她一眼:“那你怎么回去?要不讓我司機送你?”
談青拒絕:“不用啦,我出去打個車就行,麻煩你把顧言照顧就行了。”
出了門口,自家司機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到自家少爺出來,張叔迎了上去開了車門,宋清衍剛把顧言安頓好,她就吐了他一身。
難聞的味道在空中彌漫開來,張叔有些擔憂的問:“少爺你沒事吧?”
宋清衍有潔癖,而是還是這種,張叔原以為他會發個火,沒想到他只是把外套脫下來,包好,又拿了瓶礦泉水簡單清理一下,顧言身上沾著的嘔吐物,處理完才坐上車。
張叔驚奇難得不見少爺發脾氣,內心還是喜悅的,因為終有一個人在他的心里是與眾不同的,思忖片刻他也上了車。
冷風呼呼的吹著,在位上躺著的顧言有些發抖的蜷縮著,宋清衍見狀把窗戶升上來,開了暖氣。
感覺到熱氣,她也不抖了,但是覺著怎么著都睡不舒服,在迷迷糊糊之間她枕上宋清衍的大腿。
原本瞇著的眼睛的宋清衍也睜開了眼,動作變得有些僵硬,在前面開車的張叔看到這一幕笑到合不攏嘴:“少爺沒想到你也有這天。”
車一路疾馳著把他們送到小區門口后,張叔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