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把咖啡放到茶水間里，就有一堆的人蜂蛹而來，拿咖啡。
來得人甚至都顧言從她身上撞過，她現在著著實實是個小透明了。
她手上拿了兩杯特意給艾川和藍岑帶的咖啡，剛走出去不遠不知道被誰拽了一下又突然松手。
她整個不受控制的往前頭栽，甚至那兩杯咖啡也不受控制溜出顧言的手中砸向了吳文的頭上。
顧言要是說這真的是意外，老板會不會信的？？
隨即而來一聲厲聲劃破屋頂，鉆進顧言的耳朵里，說是河東獅吼也不為過的吧，實在呱噪……太可怕了。
吳文沒給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對顧言一頓罵！！
吳文：“顧言你搞什么？”
吳文本來是想來喝個水，一來就看到工位上的人都不見，這里面聚集了一眾人，而接著還被人潑了一聲咖啡。
這換其他人能不惱火嗎？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顧言慌亂想去拿紙巾給老板擦，人在緊張的情境下越容易出錯的，這不擦還好，一擦又無意扯下老板的假發……
吳文感覺頭皮被什么拉扯著，而后是一股涼意漫過頭頂，下一秒那頂頭發光溜溜的在顧言的手上。
同事們都帶了點驚訝，沒想到那么年輕的老板居然會是禿頂吧，真讓意想不到。
吳文看向顧言的眼神都炙熱了幾分，那幾分藏得都是想刀人的心。
顧言只覺著那假發實在太燙手了，丟也不合適不丟也不合適，拿在手上始終是個定時炸彈，太可怕了。
顧言有些尷尬：“老板這還你。”
吳文用力接過，而后見那群人還在那站著不挪動半分，他的語氣凌厲了不少，“一個個都站著不去上班，難道都想失業嗎？”
他們都是識趣，個個溜得極快，走到半道吳文突然問他們：“這咖啡是誰買的那個人也一起進來。”
很不幸這兩個好像都是顧言，他們突然止住聲音也不說話了，視線是往一個地方的。
也沒有說請個咖啡也要連坐的吧，太衰了簡直。
吳文的臉黑的不成樣子，“你跟我來一趟。”
顧言像個犯錯的小孩跟在吳文的背后，剛上完廁所的艾川不明所以和她打了個招呼。
但顧言沒有理他，他有些納悶：“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來就要去辦公室報道？”
邊上就有人說，“你還不知道吧，剛剛顧言姐把咖啡灑在老板的身上，這就算了還把人家的假發也扯下來，你想想看那可是男人的面子啊。”
那人輕嘆一聲，“這次真得從這里滾蛋了吧，太可憐了。”
“也不算可憐吧，畢竟這種災害怎么能留公司禍害人呢！！”這話說尖酸刻薄的，一聽就是那個八婆許慶的聲音，她在邊上就差沒把洋洋得意幾個字刻上。
“老妖婆，”艾川怎么想就怎么罵了！！
聽到這幾個字許慶一下子就情緒激動起來，“你TM說誰是老妖婆？？”
艾川可沒指名道姓的，只不過是心虛的人自認吧，他輕呵一聲：“誰愛對號入座就是誰了？？”
許慶真是火大連個新來的也敢和自己叫囂：“喂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艾川急著要去辦公室看顧言可沒空和這個老妖婆多費唇舌的，他加快步伐走著，完全不顧后面的傻子在那鬼哄鬼叫的。
這氣沒有撒成，看到邊上坐著的藍岑也不順眼，于是就把炮灰往她身上發。
“哎呀怎么你的好兄弟們都去仗義相助了，你怎么不去？”
“……”藍岑，“你管得著嗎？”
許慶連吃兩次火仗，不舒服加倍氣沖沖的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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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氣焰一度極低，吳文醞釀了好久可算要開口被突然推門而進的艾川打斷了。
吳文不悅的臉上緩和半分：“你怎么來了？有事說事沒事快點出去。”
艾川把門帶上：“我來當然是有事了。”
吳文耐著性子：“什么事，快說？”
“其實買咖啡這個事情我能解釋的，”艾川繼續說著。
“那你解釋一下吧，”吳文倒要看看這小子要說什么。
艾川：“這個咖啡是許慶讓顧言姐去買的，而且他們還不給錢，所以這個也不能全算到她頭上吧，難道存好心替人買咖啡這也是罪過嗎？那老板你要不要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公司里都沒有下午茶的。”
這話咄咄逼人，把錯處引到吳文身上，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被罵一頓，然后卷鋪蓋走人了，但是對于艾川吧，他不太敢。
誰讓艾川背后的勢力也很強呢，要是惹到這公子哥別說公司還能不能開下去，還可能面臨被搞破產的風險，所以自然他是識時務的。
吳文笑笑：“這說的對，那我待會就把錢轉給顧言，你現在能出去了嗎，我們有話要說？”
艾川怎么可能出去的，他擔心自己一出去這人會不會對他的學姐說些很重的話，所以他不會出去的。
他搖頭：“有什么話是我在這里不能聽的嗎？”
吳文立即改口：“怎么會，那您輕便好嗎？只是我待會說話別插嘴。”
顧言倒是從這句聽出的祈求之意，能讓吳文放下身份和身段除非權勢和金錢，她后覺才知道艾川的身份不一般，不單只是個實習生。
艾川點點頭，不過他雖默許了也要聽聽看是不是真的中聽的話，要是不中聽立馬駁回。
“顧言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狀態不太對”，吳文克制著自己易怒的情緒轉了幾分笑，“所以我就給你放個假好了，你好好休息成嗎？這段時間放假歸放假薪資還是有的，如果有個合適的去處你也可以去試試。”
這話很委婉分外意是想讓顧言趁著修假的機會自己走人，這樣的話公司也不用承擔什么賠償什么的，那筆補貼的工資還算是補償了。
“怎么就帶薪休假了，這也沒有什么節日平白無故休假？”艾川就不樂意，“那有沒有我的份啊？”
吳文知道他是想用自己來威脅他不要做這個決定，即使是被人家公司壓一頭的，但是他認為艾總他們也明事理，他做這個決定前早就致電過他們公司。
艾總的原話是，“這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我們也沒有插手的道理，所以這等大事還是吳總您自己解決吧。”
既然知道他們不會插手所以吳文這才放心，剛好又找個由頭把顧言趕出公司去，這個契機很好，他又怎么會錯過呢。
“艾川你說笑了，這假期和你們實習生沒有關系，我已經決定好了，不用再說了，”吳文笑笑，“還有我以為和艾總他們通過電話了他們說讓你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就好。”
有艾總撐腰，自然吳文腰桿子硬了起來，說話都多了分底氣，顧言自然知道艾川是為了自己才頂撞的老板。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這傻小子因為自己而落下水，顧言輕扯他的衣角，伏在耳邊輕聲說：“這是我的事，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
吳文打心底是想趕顧言走，就算她真的躲過了這次還會有下次，下下次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與其把選擇權落別人手上，她要緊緊抓牢，讓他們知道，她不是被公司放棄，而是率先開除公司。
顧言提出她要辭職時，吳文還是有點意外的，他嘴角還有輕微的弧度不易被人察覺，但是顧言還是感覺到了幾分：“你想清楚了？”
顧言前幾天沒想明白，但是現在確是真的想明白了，“嗯我要辭職，記住不是你開除的我，而是我選擇遠離這個沒有人情味，還有那么個扒皮瞧不起女性的上司。”
這一通輸出，顧言都覺著心里通暢了，把積壓多年的怨氣說出口，吳文的臉色變得很不好，沉得可怕。
如果顧言還是他的員工，他必然得臭罵一頓罰她錢，但是這個節骨眼，吳文清楚自己不能搞事，于是就把那股氣往肚子里吞，轉而又說，“那你這一星期內把工作都交接完，我會讓人事盡早給你發離職書，該有的補償都會有。”
顧言嗯了一聲：“有勞了。”
跨出那門的腳步都是生了風，從剛剛進來的束手束腳，到最后的昂揚大方，這是顧言最好的狀態和自信。
艾川真是看呆了，難怪會喜歡她那么久，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吳文見艾川還不走又問：“還有事？”
艾川點頭：“當然既然顧言姐不在這了，我留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我的辭職信麻煩您也批一下。”
艾川雖是實習生，可一進來就是正式員工，這個雖沒對外說，但是人力管理那都是心知有數的，至于不外透的原因，自然是為了服眾了。
吳文聽到艾川要走慌了：“你走個什么勁啊，你剛剛也聽到了是人家自己要走，又不是我趕的。”
吳文雖沒有提離職但是字字句句都是離職，有腦子的都聽得出來吧。
“難道你是在質疑我沒腦子？”艾川不屑又說，“反正你這種鬼地方我也帶不下，蛇鼠一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