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不想去,但是哪有什么辦法的,他上下打量了江景一眼,伸出手:“那拉個勾吧,我怕你反悔。”
“……”江景像看傻子一樣:“你還信這個?”
宋清辭當然信的,童年都是玩這套的,現在也是傳統的吧。
那手在半空中落著太酸了,宋清辭把手收回去,叉著手:“隨你啰,反正我又沒什么差的。”
現在急的可是她江景,他沒什么所謂的。
江景咬牙切齒的,誰讓她和以前同學說了會帶上男朋友的,何況那里還有前男友在,要是沒帶過去他們肯定會借機嘲諷她一番,這個面子她不失,何況現在是那么好的機會,能打前任的臉。
宋清辭雖看著邋里邋遢的,但是把收拾收拾還是比那個前任強上幾倍的。
江景不情愿把手放過去,這下倒是輪到他傲嬌了,愣是讓她在那放了幾秒,要不是她瞪宋清辭,他還打算再晾幾秒的。
兩根小指交疊,這也算完成誓約。
江景看著他:“那還不快收拾一下?”
宋清辭指了指門“你不出去我怎么換的?”
手上的動作還做著想脫衣服的動作,只露出半截衣服,她就開始慌了,攔住他:“你等等,”然后火速的逃離現場關上了門。
隔著門江景的臉不自覺的紅,“都怪這死小子,也不知道守個男德的什么的,不知道現在男女有別嗎?”
宋清辭才是最無辜的,這門是江景闖的怎么罪責都怪在自己身上的,也太冤枉了吧。
江景才不管,反正這就是他的錯。
約摸一個小時多,宋清辭才走了出來,江景都無語了:“你怎么那么磨蹭的。”
宋清辭:“那你樂意我大胡茬,蓬頭垢面的嗎??”
那自然是不愿意的,誰想有個那么不修邊幅的男朋友,所以是假的的,那也不行。
江景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艷壓群芳的假男友罷了,現在看看,他還算夠格的,人模人樣的,她點了點頭:“還看得過去,走吧。”
宋清辭跟在后頭,切了一聲:“你夸我一句會死嗎?”
是不會死,不過會掉半塊肉的。
他們一道出了門,坐上了江景的車,先去商場逛了一圈,買了幾件衣服,最后才去飾品店。
宋清辭也不進去就在門外,江景都無語:“你干嘛呢?”
宋清辭還不能完全把自己帶入那個角色:“逛個飾品店,我進去干嘛?”
江景恨得牙癢癢給了他一個眼神,最后宋清辭不情不愿的進去,站在一旁,嫌當個沒事人。
店員又給推薦了好幾款對戒:“先生女士這款都是我們店新到的對戒,你們可以看看。”
江景那過最中間那個閃著的戒指中是兩個心形纏繞,邊上還鑲嵌幾顆亮眼的小鉆,而男生那款則是簡約一點只保留心的部分,沒有加其他的,細看細節上還刻著小字,“愿得一心人,女戒那個則對應著白首不分離。
江景轉過去問他:“這個怎么樣?”
宋清辭看了一眼輕描淡寫:“一般吧,沒想到那么多年你的眼光還是……”
江景只想給他一個肘擊:“不會說話就閉嘴。”
下一秒,店里又來了兩個人,來人一下子就看上了,江景手上的那個對戒,伸手把那拿了過去,試戴了起來,比梁了一番:“老公我戴這個好看嗎?”
這個聲音倒是很熟悉,不等宋清辭說什么,江景早就僵在原地,早就想過了會有和他們一起塊見面的名場面,也沒有想過是現在。
當初江景和那個人談,后面那個渣男出軌了,她太難過才決定待在國外不回來,一躲就是幾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該面對了。
宋清辭鄙夷的看了對面粉妝玉砌的女人,在看看邊上的吳成言,笑了笑:“怎么我家女朋友喜歡什么,你們就非得搶什么?怎么那么不要臉的。”
“先來后到懂不懂?”
吳成言懷里的人氣的牙癢癢的:“老公你看他說的是什么鬼話,這個我要定了。”
吳成言似乎覺著眼前這個人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掛上了點笑容試探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蘭肖微見自家老公不向自己說話,偏關心無關緊要的人,瞬間來了氣:“老公!!他欺負我你怎么不……”
蘭肖微的粉嫩尖指甲指著他:“你最好識趣點,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宋清辭叉著腰,“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轉而又對店員說幫我把,“這個款還有全新的嗎?有的話幫我包起來,畢竟我女朋友不喜歡別人碰過的臟東西,如果沒有那消個毒也好。”
意有所指她蘭肖微碰過的東西太臟狗都不要。
“你……”蘭肖微瞪得眼睛都直了,倒向旁的人使眼神。
吳成言剛要開口,宋清辭不在意摟著江景:“寶寶那東西都包好了,我們就走吧。”
吳成言這才看清宋清辭身邊的那個人,他從片刻的吃驚轉為目不移開半分,“江景?”
宋清辭擋住他的視線笑著看向懷里的人:“他是?”
江景:“我也記不太清了。”
吳成言從剛開始的期待轉為失落,不過片刻,蘭肖微還是細微有所察覺,挽著的手,力道加上了幾分。
蘭肖微皮笑肉不笑:“你就是江景啊,常聽我先生提起過你。”
宋清辭哦了一聲:“那然后呢?我女朋友那么優秀,怎么能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惦記的。”
說罷也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便揚長而去,氣得蘭肖微在那跺腳。
他們走后逮著吳成言就是一頓罵:“你真是個廢物,我都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護著我的。”
吳成言平日是很慣著她,但是心中對江景始終是有愧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的腦海中依稀記起他們以前的快樂。
原本就煩躁,蘭肖微這一鬧倒是激怒了他的怨氣:“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發你的鬼脾氣,也不看看你身上的這身行頭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你現在能過上這種好日子嗎?”
蘭肖微氣急:“現在和我說這個當初怎么不說呢?別是那個狐貍精出現又蠱惑你心神了。”
話音一落,清脆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倒是染上些紅暈來,火辣辣的,他們的心情也都壞到了極致。
這時口袋的電話突然震動,吳成言很不耐的接起來:“喂!!”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轉而又說:“成言都等著你們呢,還不來呢?”
吳成言平復了下心情,接著又開口:“班長我們這就過去了,路上堵車耽誤了會。”
班長表示理解:“沒事你們忙,我們這些老同學也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待會來了可得自罰幾杯哈。”
吳成言:“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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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商店后,他們就開車前往同學會的聚集點,宋清辭開著車漫不經心的說:“江景我說你當初看上他什么?”
這個嘛?感情的事誰也說不上來,有時候就是因為一個瞬間,就不可救藥了淪陷了。
江景思忖片刻:“可能是我眼瞎吧。”
宋清辭搖搖頭:“也不是,我想說的是吳成言的眼光很差,但是不包括你。”
難得有史以來聽到宋清辭夸人,江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給他看得不自在。
宋清辭:“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
江景:“沒有不過今天看你格外的順眼,宋清辭沒發現你也挺man的。”
怎么個意思的,宋清辭做了好事怎么就換來這句,我看那還挺順眼的,還要外加我發現你也挺man的。
宋清辭不服:“我一直都挺男人的好嗎???”
江景:“切別往臉上貼金了。”
“……”,宋清辭:“夸我一句會死嗎?”
江景:“會。”
宋清辭:“……”,他也不說話了,把離合踩到底,晃得她頭昏眼花的,好長時間才緩過來。
下車她捂著肚子直犯惡心:“宋清辭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笑話他宋清辭開車可是一流的好嗎,論速度與激情,誰比得上他的,之前在賽車圈都是被稱老大的。
宋清辭有些自豪:“想當年我可是賽車……”。
欲又想說舊歷史,江景打住他,“別說了!!”
那點破事他來來回回說了好幾次,最后為什么不玩賽車了,是因為剎車失靈了,這一玩給自己玩進醫院去了。
被宋清辭他爸發現了,免不了被罵一頓不說,至那以后就只能退圈了,要是還敢玩,鐵定會被他爸爸打斷腿的。
不過細想人的最高峰,曾經擁有就夠了,何必糾結結果呢,話是那么說啦,也是尋求個安慰罷了。
他們往里走,走到306包廂停下,隱隱約約能聽到傳來唱歌聲,江景猶豫片刻之后才推門,而宋清辭跟在她的身后。
他們前腳剛進,后腳吳成言他們也來了。
班長語氣很激動:“難得我們九班在今天聚齊了。”
之前也有聚會,不過永遠都會缺幾個人的,這次難得來的齊。
班長一高興開了幾瓶酒,給他們晚來的都倒上:“按照規則晚來的都得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