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江景的心情大好,看向宋清辭開了口:“謝啦,夠哥們的。”
宋清辭嘴邊一揚:“我這叫行俠仗義,你啊以后別傻傻老是被騙。”
明明是關心的人話一說出口就變了味,變成嘲諷的話了。
“……”,也罷江景心情好才不和他計較呢!
剛得意沒幾秒,宋清辭的爸爸就給打了個電話,一接起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臭小子搞什么名堂,不和我商量就買了個飾品店,是不是皮癢了?”
宋清辭干咳一聲:“爸你不先問問我發生了什么事嗎?”
宋清辭爸爸:“有什么好問的,麻溜給我滾家來。”
“可是……”宋清辭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剛剛是很英雄,現在回去就要變狗熊了,宋清辭哭死了。
江景擔心的看著他:“要不我和你回去同叔叔說個情什么的??”
“不行”,宋清辭立馬拒絕。
江景不解:“為什么不行,你剛剛幫我,現在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這個宋清辭也說來很話長,反正就是不能讓家里的長輩誤會,否則他們又會開始亂磕什么,反正被罵被打是小事,絕對不能讓江景摻和進來,不然就會變得很難解釋,有嘴說不清。
宋清辭轉過頭去:“我沒事,虎父不食子,頂多是罵幾句,他還能真的打死我嗎?”
欸這個可說不準的,宋清辭的爸爸要求嚴格,主打理念是棍棍解決一切,極不講理的。
把江景送回家去自己就麻利去領了罪責,幾大棍下來,好皮也去了一半,宋清辭叫嚷著疼:“爸能不能輕點,我是你兒子真的要下殺手嗎?”
宋父:“要是能打死你正好,你個敗家子。”
不過還好這棍被松連攔下了:“孩子他爸要是真的把你兒子打死了,我和你沒完。”
宋父嘆了口氣:“你就慣著他吧,沒個正行的,以后有你苦受的。”
松連白了他一眼,趕緊拉起自家兒子回房里涂藥。
這消毒水下去,疼的他直擰眉:“媽你輕點要謀殺兒子啊。”
松連吐槽了一句:“活該讓你做事那么不經大腦,天天惹你爸爸生氣的,話說你買這個飾品店是想干嘛?”
宋清辭直接了當:“因為看著順眼就買了,媽你不是說以后這家產都是我的嗎,難道我連個支配權都沒有?”他說的可憐。
松連也不是個意思,她嘆了口氣:“只是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先過過腦子,都說富不過三代,我看你這代懸了。”
“……”宋清辭,“我是撿來的吧,有這么說自己親兒子的嗎?”
松連補充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個家?”
宋清辭求饒,撒著嬌:“媽我開玩笑的,怎么能這樣呢,你忍心看著那么帥的兒去流浪嗎?”
她就是不忍心才攔下他爸爸的棍子的,給他上好藥后,松連就出去了。
門口外,宋父站那東張西望的,給松連拉到一旁:“他沒事吧?”
松連責怪道:“你下手怎么那么重,真想打死他?”
宋父無辜只是氣頭上,手勁會重一些,“我這不是一時沒控制好嗎?”
松連:“你那叫沒控制好嗎?敢情這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平日里神龍不見尾的一回來就罰兒子。”
她好一通抱怨的,宋父也不敢說啥,低著頭一直:“是是是,老婆說的對。”
下一秒不知從那變出的一條項鏈水靈靈的出現在松連的面前。
宋父:“老婆最近出的新款,我想著你會喜歡就買來了。”
鑒于宋父認錯態度良好,她也沒有那么氣了,笑著說:“給我帶上吧。”
得到首肯后,宋父小心翼翼把那項鏈戴在松連的脖上,好一頓夸:“者款別的還不能輕易駕馭,唯有我老婆適合。”
松連:“花言巧語的。”
是花言巧語,不過好在實用。
而另一邊,米粒正愁怎么讓顧言去參加個party。
表面是party吧,其實背面的幌子是個大的助力。
米粒坐著思考,冷不丁被人打斷了,“想什么那么入神?”
米粒很苦惱:“我在想怎么能讓顧言也去那個party。”
曾亮:“找個理由不就好了。”
那他這不是廢話嗎,誰不知道找個理由,問題什么理由名正言順的,這才是大問題吧。
曾亮:“要不就說景區邀約的party。”
米粒想了想:“這個理由好像可以耶,到時候只要請一小部分人就OK了。”
曾亮:“那酒店和場地就交給我好了,到時候只要你出人就好了。”
米粒笑著和他擊了個掌:“還是寶寶周到。”
隔天,酒店給他們每間房間都發放了邀請函,顧言出去吃早上時,看到了只是瞄了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
吃飯的時候,米粒順其自然提到這事,“顧言酒店晚上的晚會party去不去?”
顧言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不去了,沒多大意思。”
米粒立馬拍桌:“什么叫沒什么意思,出來玩不是要到處看看嗎?”
“何況我們這幾天都沒拍合照呢!”
又是個得當的理由,聽著也很合理,顧言嘆了口氣:“那就去吧。”
米粒笑成一朵花:“好耶,我就知道言言最好了。”
“……”顧言,“少給我戴高帽了。”
米粒夾過一塊肉:“怎么會,言言怎么能那么想。”
夜間七點四十分左右,一等人去了那,沙灘上燈火通明,黑壓壓的一片除了人還是人,米粒很是激動:“好熱鬧”,接著又說,“言言今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不平凡的一夜,是為什么?”顧言不解。
米粒故賣關子:“等等就知道了。”
那不等于說了和沒有說一樣嗎?
他們一同進了舞會,順道還戴上了酒店人員發放的面具。
隨著音樂一響,他們入了場,當主持人在問:“誰愿意跳今日party的開場舞。”
在場依舊是一片唏噓也沒有人站出來,人流也不知道是誰,顧言總覺著有人把她往外擠著,她想回頭讓后面的人別擠了,話還沒出口。
突然一道光照在她的身上,亮的她睜不開眼來,主持人笑著說:“看來女主角已經有了,那男主角呢?誰愿意和這位漂亮的女士跳個舞?”
人群里一聲很洪亮的聲音響起:“我。”
眾人齊刷刷轉過頭去給他讓出了一條路,光照著他的大長腿,他邁著大步子往前走著,走路帶著風,讓人多看一眼都會淪陷其中。
只見他緩緩朝著顧言而來,伸出手去:“我能有這個榮幸和你跳支舞嗎?”
“還好不是他,”顧言舒了口氣,小聲靠近那個人耳邊,“可我脫得不好。”
他笑笑:“沒事我教你。”
說完一支手就搭上顧言的肩摟住她纖細的腰,隨著音樂響起,兩人舞步一搖一擺,與月色交映著,那光拉長他們的身影。
在場的人一陣唏噓:“光是看看俊男俊女跳舞也是很美好。”
在底下的米粒都要笑瘋了:“就是太般配了。”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米粒一驚:“等等臺上的那人不是宋清衍嗎?那是誰??”
他們兩個也想問,剛剛宋清衍突然覺著肚子疼,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要上個廁所人,大家伙早就沒影。
他不是沒有試過給他們發消息就是沒有一個人回的。
好不容易解決完了,倒是沒趕上開場舞,被人捷足先登了。
聽完米粒都覺著直激天靈蓋:“不是吧,不過沒事我們還有planB。”
至于米粒說的planB,就是把宋清衍推出去,“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場上一下子又多了一個,大家都唏噓:“這是什么情況??”
主持人笑笑:“這是小插曲,這位先生請你退下。”
宋清衍也不理會他,直接朝著顧言走去,伸手把那個人的手從顧言身上拿開。
那個人不在意突然多出的人來,轉而對宋清衍說:“這位先生先來后到的道理你不會懂吧。”
宋清衍:“關你屁事?”
“……”,顧言:“不是吧這也能罵起來。”
她實在不想在臺上丟臉,偷摸溜下了臺,這時的氣氛倒是越發奇妙了起來,場下的有人在起哄,“跳舞跳舞。”
宋清衍轉頭想去邀約顧言,卻發現人早不見了。
那個人有些得意湊近低聲說了一句:“宋先生想和我們蘭覃貝小姐斗你怕不是對手,所以你還是識趣點,不然我保證不了今晚的表白會不會泡湯呢!!”
宋清衍不怕威脅,何況他和她之前什么都沒有又怕什么,今天正好借著個機會也是時候解決這件事了。
隔著個面具還能感受到宋清衍那冰凍的磁場。
開場舞結束后,那人不打算走,總是圍著顧言和她假意無意的聊些什么。
米粒在邊上都莫名其妙的,小聲和曾亮嘀咕:“這個是什么情況???”
老實說曾亮也不知道,原計劃是開場舞結束后,天空會放一場煙花然后宋清衍會借這個機會和顧言表白。
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倒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了,米粒低頭在手機發道:“還按原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