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槐花落的季節,京城的街道上鋪滿白與綠,空氣雖然悶熱黏膩,但映著朱紅墻青石磚,錯落斑駁,滿城清甜花香,又怎能說不浪漫愜意呢。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匆匆洗去浮塵,又是一個人的晚上。打開手機,沒有一條消息,躺在床上,輕松入夢。早上醒來,發現一條語音通話未接和一條撤回的消息。可能睡的太香,手機音量也不大,幾聲凌晨的鈴響,并未能吵醒我。
出門上班的路上,回電過去,只聽到他說:“我喝多了,沒事。”
“沒事我就掛了,我在開車。”
“你連一句簡單的祝福都沒有嗎?”因為自己十八歲以后就不再過生日,所以比起那些每年生日當儀式過的人,確實缺少了這方面的敏感度。
“我連你叫什么,你幾歲都不知道,我要祝福誰,祝福什么?”這一句,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可能與他身邊各種變著花樣倒追他的姑娘們相比,我的話就像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潑了一盆冷水,了無生趣,無情趣至極。和事事以他為先,對他照顧無微不至的前女友相比,也是沒有任何可比性,完敗。
過了半個小時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凌辰,25歲』。
我回來就開了一天的會,再看手機已經是下午快下班的時候。
打開朋友圈,他曬了紙醉金迷的三組照片。有蛋糕美酒,有女人兄弟勾肩搭背、左擁右抱,有燈紅酒綠,還有美女獻吻。我沒怎么看,隨手點了一個贊。為什么不吃醋,因為這一看就是逢場作戲,喝多了而已,更何況我又有什么資格吃醋。就這幾位帥哥的臉,誰見了要不就望而卻步了,能湊上前的,哪個不想蹂躪一番。
他發了姓名年齡,我又不查戶口也不必知道的更詳細,正不知道回復些什么好。剛剛看了照片,就戲謔地回復了一句:『昨夜趁興而來,盡興而歸啊。』
到了傍晚,他回復『來見我』,然后就甩了一個酒吧街的定位過來。
這個人怎么這么霸道,我心想。回復到『太遠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不過去了!』
“我去見你”一通電話打了過來,“發我位置。”
他出現在我面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一輛銀色瑪莎拉蒂,他從后座出來,看起來喝了酒。
我疑惑的問他:“你怎么來的?”
“代駕”
“人呢?”我問。
“走了。”
“那你等會兒怎么回去?”我又問。
“我開了三百多公里,剛到就要趕我走嗎?”
“首先你開了300多公里是回家,不是為了來見我,其次就算是為了來見我,從郊區趕到這里,我還要給你整個儀仗隊列隊歡迎不成。”
“就一次,難不成還要對你的一輩子負責。”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說夠了嗎?”他有些不耐煩的說。
你個小屁孩,什么態度,我心里想著。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昨晚盡興了?”殺人誅心,玩得那么花,還不許別人內涵一下了。
“我算什么?”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問道。
他算什么,這個問題要我如何回答。從第二次相遇就注定不是陌生人,我又做不到一刀兩斷,永不相見;曖昧或是藕斷絲連關系,又有什么實際意義,只是消耗青春、浪費生命;再進一步,我沒有信心也沒有資格,沒有任何能夠承擔這份責任的勇氣。
“秘密。”我脫口而出。我想說我們之間是秘密,我想他是理解成我要保密了。
哼哼~他冷笑了兩聲,把車鑰匙和雙肩包甩給我,轉身走了。
“你去哪?”我問。
他說“酒店。”
電梯要到頂層31樓。電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