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王二丫。”
由于剛剛的ooc,系統(tǒng)將時間重置了一下,我被電規(guī)矩了,死死捂住胸口,捏著嗓子學原主那細若蚊蠅的嬌羞音。
沈從溪果然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假裝咳嗽了兩聲。
呸!臭流氓!虧你沈從溪還是個讀書人!
看著盆里泡得通紅的兩只腳,我有一些想法。
“少爺可按過腳?”
沈從溪老實搖頭。
就是了,這些古代人哪懂享受的,正經(jīng)的玩法不過是聽聽戲、喝喝茶,遇到沈老夫人這種父母規(guī)矩嚴苛的,沈從溪的娛樂活動更是只剩吟詩作對,按腳對于他而言那是遙遠的勾欄瓦舍里的玩意兒。
“要不奴婢給大少爺按按?”我期待地搓手手。
乖乖仔沈從溪有些猶豫。
但猶豫就代表什么?
代表他愿意!
“很舒服的哦。”
如果這本書叫做《西游記》,沈從溪是唐僧,我就是那蜘蛛精。
沈大少爺在我的一聲聲引誘下,從扭捏不安地坐著,到扭捏不安又順從地橫躺在了床上。
乖寶!
我麻利地抖開擦腳布蓋住他的大腿,伸出一雙柔荑,春宵苦短,今天就讓我二丫技師給沈大少爺做一套綠色純凈大保健。
沒吃過豬肉不代表沒見過豬跑,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我可是足浴店的鉆石VIP啊!
在我高超的手法下,沒一會兒屋里充滿了曖昧,啊不,享受的氣息。
“啊~舒服~”
“就是這里~嗯~用力~~”
“輕、輕點兒!疼~”
……
這小子幸好活在bg文里。
約摸按了半個時辰,沈從溪只剩哼唧聲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腳放好,肩膀酸到失去表情控制。他沒有動靜,我悄悄爬上床一看,小伙子果然睡得正熟。
年輕就是好,沾枕頭就著,心里大石頭落地,今晚是平安夜!
我美滋滋地準備撤場,可不能吵醒他,輕輕抬手,輕輕抬腳,一點一點往床下爬,輕輕放手,輕輕放腳——臥槽有鬼!
什么東西突然拽我腳,我一招兔子蹬鷹掙脫開,連滾帶爬地躲到了被子與墻角的夾縫中去,眼睛瞪得像銅鈴。
那東西迷迷瞪瞪地坐起來,眨巴眨巴左眼,揉巴揉巴右眼,問我:“你去哪兒?”
“奴婢瞧少爺困了,怕打擾少爺歇息……”
我可憐兮兮地抱著被子,千言萬語都在那雙無辜的眼睛里。
求求,大哥,你躺下,讓我走。
沈從溪點點頭:“方才確實有點困倦。”
“奴婢服侍您休息。”
困就對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拖著被子就要往他身上蓋。
“等等。”
沈從溪制止了我。
我禮貌微笑,嗯?您有事兒嗎?
“多虧你給我按腳,歇上一會兒清醒多了。”
沈從溪說著話,眼神飄忽。
嗯?不用謝哈,您在看什么?
我順他視線低頭一瞧,立時把被子抱回胸前,對他怒目而視。
媽的,小流氓!
沈從溪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轉(zhuǎn)念又給自己找到了理由,板起臉沖我道:“今兒母親送你到我房里,明兒個起你就是我的姨太太,夫為妻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什么態(tài)度?對你這種小流氓我就是個依法辦理的態(tài)度!
但封建王朝不講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一生要強的我也只能來軟的。
王二丫的臉蛋那是我見猶憐,王二丫的身段那是婀娜多姿,我就這么抽抽搭搭地假哭起來,想象著在這里給沈從溪當妾室,日日被他老母磋磨,又擠出幾行真心淚,梨花帶雨地朝沈從溪哭訴:“大少爺,奴婢配不上您!您飽讀詩書,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我只是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能到少爺房里侍候已是心滿意足,再不敢肖想做什么姨太太。大少爺同顧二小姐那樣的大家閨秀才是良配,奴婢怎敢沾染!”
美人落淚那可太讓人心疼了,我這出苦肉計剛下餌沈從溪便上鉤了,不僅軟下了表情,還卷起袖子與我拭淚,勸慰道:“出身微寒也不是你的錯。”
嗯嗯,沒錯,我配不上你。
啜泣,嚶~
“你姿容出眾,言語文秀,長于鄉(xiāng)野卻并不粗鄙,還懂得謙虛恭敬之美德,甚好。”
嗯嗯,沒錯,我這么好你舍得讓我做妾嗎?
啜泣,嚶~
“甚好,母親為我選的人果然甚好!”沈從溪突然發(fā)瘋,握緊了我的手,眼里都有星星:“二丫你放心,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只要你日后謹守本分,好生侍奉母親、侍奉主母,我定待你好!”
不是,你小子油鹽不進啊!
在我震驚的目光下,沈從溪躺回了床上,雙手疊放于小腹,嘴角噙著一絲安然的笑意,坦然地安慰我:“你也別害羞,反正現(xiàn)在沈府上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夫妻敦倫本是正道。”
天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我現(xiàn)在可以跳窗逃走嗎?我不想永遠留在這個封建社會里做個沒有自由的小妾!
“不可以喲宿主~我們是逆來順受的小丫鬟,逃跑嚴重違背人設(shè),是會被加倍電擊的喲~”
“你好,我知道不可以,我就是感嘆一下,少說廢話,能給道具嗎?”
我對著系統(tǒng)擠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系統(tǒng)沒有頭,左右晃了晃表示否定,“抱歉呢親親,你背包是空的,位面幣余額是0呢~”
我要你有屁用!
我無聲吶喊,面無表情地發(fā)呆,要殺要剮你來吧,反正我也沒得選擇。
沈從溪不動,我也沒動,敵不動,我不動。
“那個……”憋了半天沈從溪臉都紅到了脖子根,艱難開口,“說來慚愧,我從小醉心詩書,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勞煩二丫教……”
臥槽,你不早說!
原來你們純情小處男這么純情,我撲上去就解他腰帶,你不懂我可很懂!
我與沈從溪酣戰(zhàn)數(shù)場,最后二人俱是香汗淋漓,其中滋味難以言表。
擦完身子,我與沈從溪躺在一米八不止的大床上,手牽手,肩并肩。
第一次的沈從溪還有些氣喘吁吁,盯著床頂問我:“如此這般我們就是夫妻了嗎?”
“當然。”我篤定,舉起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如此便叫肌膚之親。”
“那剛才我們在床上的糾纏又是?”沈從溪頗有些好奇。
傻孩子,那是雙人瑜伽。
但這自是不能告訴他的事情,我故作嬌羞:“男人和女人穿著雪白的寢衣在床上擺出各種姿勢向上天求子,也就是你說的……男女敦倫的儀式。”
沈從溪被我說得臉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累了,快歇息吧。”
我自柔聲應(yīng)下,心里可激動了,感謝我的純情大少爺饒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