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邢墨吻的忘情,在我暈頭轉向的時候他移開唇瓣吻我的臉,吻我的耳垂,一路往下吻我的脖頸,吻到鎖骨,又吻到鎖骨中間。在胸口流連,不再往下。
邢墨摟著我越發緊,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里,緊的我有點喘不過氣,我微微掙扎:“太緊了,輕點。”
邢墨松了松手,臉埋到我頸窩,呼吸沉重。
我推推他:“要不你去隔壁睡吧,天天欲求不滿我怕你英年早榭。”
我轉頭看埋在我頸窩的邢墨,臉紅撲撲的,他也怪可憐的,天天都有反應就是什么都不能做,前兩天起床時褲前濕了一大片,我當時一臉驚恐的以為他尿床了,他紅著臉往衛生間沖,后來我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我跟他商量要不分床睡,他不同意,說就算憋死也要死我床上,我一陣鄙夷。我告訴他我是不會心軟的,絕對不能過界。他傲嬌的說只要我不同意他什么都不會做。
邢墨輕笑出聲:“英年早榭也是斷送你的幸福。”
我捧起他的臉,笑盈盈看他:“不走?”
邢墨搖搖頭。
我抬腿蹭了一下他的褲子,他渾身一僵,然后低頭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啞聲道:“不許鬧。”
我于心不忍,蹭蹭他的臉:“不然你自己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邢墨搖頭:“不要。”
這時我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我不會怪你,對我的偽裝,天使在人間是該藏好翅膀。”
是很久很久都沒有響過的專屬鈴聲。
我有點恍惚,轉頭盯著手機沒有動作。邢墨從我身上起來,坐到旁邊,面色晦暗不明,眼神也冷了下來。
我坐起身拉他的手,他隨我拉,但垂著眼皮不看我。
我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了電話,關于他,我對邢墨沒什么好避諱,也沒什么好心虛的。
電話接起是良久的沉默,我不知道怎么開口打招呼,對面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我和他總是這么別扭,中間總有一道無形的,跨不過去的鴻溝。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開口:“你好!紀言!”
對面沒有及時回復,停頓了一會兒才響起風鈴般清澈的聲音:“你好!”
聲音無波無瀾,卻好聽的動人心弦。
紀言的聲音比起兩年前沒有大的變化,只是變的沉穩了些,更加渾厚絲滑一些。
我對他的聲音沒什么抵抗力,我閉了閉眼,保持嗓音平穩:“好久不見,找我有什么事嗎?”
邢墨捏了捏我的手,我抬眼看他,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抬起被我握住的手,我正用力掐著他,我完全沒有意識到。
我趕緊松開手,看著他的手慢慢泛起紅痕。
我抱歉的看著他,他面無表情的看我。
紀言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跟我說話就非得這么客套這么陌生嗎?”
我看邢墨臉色不太好,當下又沒法哄他,心里不是滋味兒,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說:“不然我怎么說話,你到底有什么事?”
紀言像是沒想到我翻臉這么快,頓了一下輕笑出聲:“年歲長了,脾性也漲了。”
我嘆口氣:“你再不說我掛了。”
紀言嘆口氣,緩緩開口:“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死去的記憶在腦海中蘇醒,我看了看邢墨,不知道他聽到沒有,我向后挪了挪屁股,想了想,還是出去講電話吧,我高估了我自己,關于紀言,我對邢墨還是很心虛的。
我起身準備下床,邢墨貼過來抱住我,將我抱坐到他腿上,他的下巴擱在我肩上,耳朵貼著我的手機另一面。
我側臉看他,他就這么正大光明的偷聽?
“甜甜?”見我沒聲音,紀言喊了我一聲。
我磕巴:“誒誒…”
“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還是裝傻吧,終結這個話題
“在你的書房,我抱著你時提議的,你親口答應我的約定。”紀言語氣雖聽著平靜,但我知道他是有點生氣的。
“………”場景描述很到位,我無話可說
“你答應過我一起來S市上大學。”
我干巴巴回答:“是嗎?”
“你想反悔?”
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怎么形容,一肚子話想說。
我嘆口氣,回答:“是。”
“淑敏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決定去B市?”
“是。”
對面沉默了。
我將電話換到另一只手,抬手捏邢墨的耳朵不讓他跟著換邊。
“紀言!你覺得我去S市還有意思嗎?”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我垂下眼,將眼里的濕意壓下,繼續開口:“這兩年你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除了新年的群發短信你一條短信也沒給我發。紀言,我幾乎快忘了還有你這么個人。”
“希望不要再聯系,這話是你說的。”紀言低下了嗓音,像快斷電的八音盒。
心頭有無名火,我控制不住的拔高聲音:“是,我是說過,所以你現在為什么給我打電話,既然這么聽話為什么現在要給我打電話?”
我緩了下情緒,輕聲開口:“紀言!我喜歡別人了,你現在應該一心一意去守護你該守護的人。”
紀言冷笑出聲:“喜歡別人了?”
“方甜!你果然沒有心。”
我反唇冷笑:“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沒有心?”
我轉頭看面無表情的邢墨,對電話那頭說:“真心的,祝你幸福!”
邢墨愣了愣,隨即在我唇上親了一口,親的超大聲。
我無語了,又整這死出。
果然,紀言聽到了,他聲音冰冷:“方甜!你好得很。”
說完也不等我回個禮貌就把電話掛了。
邢墨將我撲倒,撅著嘴壓在我身上。
我笑瞇瞇:“吃醋啊?”
“他有這樣在床上抱過你嗎?”
我搖頭;“沒有。”
邢墨手伸進我衣服,撫摸我的腰窩和小腹,“他有這樣撫摸過你嗎?”
我搖頭:“沒有。”
邢墨低頭咬我的唇瓣,粗暴的在我口腔內肆虐,在唇齒間問我:“他有這樣吻過你嗎?”
這下我沉默了。
他抬頭直視我,眼里分明壓著怒火,不由自主的又撅起嘴:“你不許喜歡他。”
我被他可愛的笑出聲,揉他的頭發:“邢墨!我都放任你這么對我了,你還吃什么醋?”
我抓著他趁機在我身上放肆游走的手,解釋道:“我和他的那個吻是個意外,不是我自愿的。”
邢墨緩和了情緒,嘴上還不依不饒:“他親過你,我不高興。”
“那怎么辦?”
邢墨低頭含住我的耳垂,聲音低啞:“割地賠款。”
我沒太懂他的意思,疑惑的看他。
邢墨解開我上衣的兩個扣子,張嘴含了上去,從沒被人碰過的地方刺激的我本能的弓起身子,喉嚨里發出自己都沒聽過的嬌媚聲音。
我驚恐的捂著嘴瞪大眼睛。
邢墨輕笑一聲,隨即行兇,這種快感令我又害怕,又難受,又舒服,又陌生。
“邢墨!”我想喊他住嘴,發出的聲音卻嬌的要命,我捂住嘴,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邢墨松開嘴,抬頭定定看我,我捂著嘴剛松了口氣,他又含住另一邊。我惱了,生氣的抓他頭發,卻渾身發抖的使不上力。
我受不住的嚶嚀了一聲,邢墨緊緊抱住我,松開嘴抬頭看我,重重喘氣:“腿松開,我去沖個涼。”
邢墨拍拍我的大腿,我才意識到我雙腿正緊緊夾著他的腰。
我趕忙松開腿,拿夏涼被蒙住頭和上半身,哆哆嗦嗦扣扣子,又羞又氣:“你太過分了。”
等邢墨離開房間我才把頭露出來,裹著被子翻滾,邢墨這個臭流氓,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