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張仙玉陪著煊煊在山莊內(nèi)四處游玩。
把個皇家級別的避暑山莊逛了個遍,好不愜意!
這日,煊煊午睡了。
張仙玉正在池邊喂著錦鯉,齊王赫景坤來了!
“怎么樣,你和煊煊在這山莊里,住得還習(xí)慣嗎?”齊王笑著說道。
“皇叔,您太客氣了!”
張仙玉一臉笑意:“我和煊煊住在這里,不是習(xí)慣,是太安逸了!煊煊都不用人幫著搖扇子了,我晚上睡得也格外舒坦了!不得不說,您這山莊造得,真是妙極了!”
“玉兒你過獎了!”
齊王一臉悅?cè)坏卣f道:“我這也是為皇兄辦事,行了個監(jiān)理之責(zé),出力的都是我工部的能人巧匠!”
二人邊走邊聊,來到了涼亭之中。
亭中石桌之上,擺著一副圍棋。
“玉兒,眾人皆知,你智慧新奇,不知棋藝如何?”齊王一臉好奇地問道。
張仙玉憶起曾在清華大學(xué)的社團(tuán)內(nèi),和一眾學(xué)姐學(xué)長們紛紛領(lǐng)教過。
不過,倒是未曾棋逢對手!
畢竟,張仙玉這少年學(xué)霸的名聲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圍棋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皇叔,我的棋藝也就勉強(qiáng)過得去吧!”張仙玉一臉謙遜的笑意。
“是嗎?”
齊王一臉狐疑地說道:“不如玉兒陪著皇叔對弈幾局,如何?”
“好啊!”張仙玉爽朗地說道。
二人坐下,齊王一邊落子一邊說道:“苗青青這個侍衛(wèi)還稱職吧?”
“那是當(dāng)然了!”
張仙玉笑著說道:“皇叔的眼光那還有錯?玉兒多謝皇叔割愛了!”
“你開心便好!”
齊王一臉笑意:“以后,有什么用得著皇叔的地方,盡管開口,切莫客氣!”
“好,玉兒一定不會客氣的,謝謝皇叔!”張仙玉一臉悅?cè)弧?/p>
一局終罷,一向自詡棋藝上佳的齊王居然慘敗!
齊王看著棋盤,有些不可置信!
“玉兒,你這…你簡直是走一步算十步啊!”齊王一臉驚奇地說道。
“皇叔過獎了!”
張仙玉笑著說道:“我也只是在家鄉(xiāng)讀書的時候,和師兄師姐們練得多了而已!”
“你就別過謙了!”
齊王滿臉詫異:“本王和皇兄也經(jīng)常對弈,皇兄也還時常輸給本王呢!本王自詡棋藝上佳,沒想到今日在你手中,卻是慘敗啊!”
張仙玉突然在齊王的眼中,看到一絲平日里從不曾見過的光芒!
這絲光芒之中,似有貪婪,似有掌控,讓她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她低下頭說道:“僥幸,純屬僥幸!不知皇叔此次來山莊,是和我跟煊煊一樣,專程來避暑的,還是有別的什么事情?”
“哦,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查看一下山莊地窖之中藏冰的狀況!等過段時間,宮中的藏冰用完了,就得開始從這里運(yùn)冰到宮中了!”
齊王如是說道:“還有就是,順便看看你和煊煊在這里住得好不好!”
“勞皇叔掛心了!”
張仙玉笑著說道:“我和煊煊都很好!”
齊王一臉欣慰:“看見你們都好,皇叔就放心了!明日,待我查看完藏冰,就要回宮了!”
“皇叔辛苦了!”張仙玉連忙說道。
“為皇兄辦差,倒也無所謂辛不辛苦了!”
齊王站起身,笑著說道:“好了,你歇著,本王去山莊地窖了!”
“皇叔慢走!”張仙玉恭敬地說道。
看著齊王離開的背影,張仙玉總覺得,今日的齊王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可究竟哪里不一樣,張仙玉也說不上來!
但她想起齊王與她對弈結(jié)束時,說話間看向她的眼神,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夜幕深垂,苗青青來到山莊地窖之中。
黑暗中,一個聲音倏地說道:“你來了?”
苗青青躬身道:“您有什么吩咐?”
黑暗中飛出一個兩寸長的瓷葫蘆!
苗青青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說道:“這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這是什么!”
黑暗中的聲音冷冷地說道:“你只需將這瓶中之物放進(jìn)玉公主的飲食中,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弟弟,就都安全無虞了!”
苗青青聞言,眼露殺氣:“你究竟想干什么?玉公主仁義善良,對我更是如親如友,你敢傷她性命,我就是拼死,也會護(hù)著她的!至于我的父親和弟弟,我想,他們也會在九泉之下,認(rèn)同我的做法的!”
“不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黑暗中的人緩緩說道:“你的命和你家人的命,就不重要了嗎?況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玉公主的性命!”
苗青青有些急躁地說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用知道!”
黑暗中的人口氣嚴(yán)厲地說道:“你可以知道的是,在這東岳,我比任何人都在乎玉公主的性命,又怎會傷她!”
“那這究竟是什么?”苗青青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瓷葫蘆。
“我說了,你不需要知道這是什么!”
黑暗中的人有些焦躁:“你只需要知道,我絕不會傷害玉公主性命,這就夠了!其他的,一切聽我指令!”
苗青青將瓷瓶放進(jìn)袖中,轉(zhuǎn)身走出地窖,臉色異常凝重……
翌日,用過早膳不久,張仙玉坐在園中的秋千上,愜意地蕩著秋千!
苗青青走過來,遞給張仙玉一小包果脯。
張仙玉伸手接過,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
這果脯是于蘭兒讓御膳房的甜點(diǎn)御廚,專門為張仙玉制作的,選料精良,做工講究,最重要的是毫無添加劑,是張仙玉平日里最喜歡的飯后小零食了!
不一會兒,一小包果脯見了底!
張仙玉從秋千上站起身,欲去莊中的溪流邊去轉(zhuǎn)轉(zhuǎn)。
來到溪流邊的花圃中,張仙玉感覺有些發(fā)熱!
她不禁暗自奇怪,來幾天了,還從未感覺到熱過,今日這是氣溫驟升了嗎?
張仙玉來到溪流上的涼亭中,這里往日一直清風(fēng)徐徐,很是涼爽!
可是今日,張仙玉站在涼亭中,手搖著團(tuán)扇,仍覺得難掩一股躁熱!
苗青青站在張仙玉身旁,眼中似閃著一絲慌亂之情!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公主,您怎么…覺得很熱嗎?”
“是啊!”
張仙玉一邊搖著團(tuán)扇,一邊說道:“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這溪上的風(fēng)也不涼快了!”
話說間,煊煊也來到了涼亭之中。
眼見張仙玉搖著扇子,煊煊有些詫異:“不是,我都沒覺著熱呢,你在這搖什么扇子?”
張仙玉也有些詫異:“是嗎?你沒覺得今天很熱?”
“今天根本不熱啊!”煊煊說著,伸出手摸了摸張仙玉的額頭。
這一摸,頓時嚇了煊煊一跳:“天啦,你發(fā)燒了!”
“啊?是嗎?”
張仙玉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沒感覺到自己發(fā)燒啊,就覺得有點(diǎn)熱!”
“發(fā)燒時自己是感覺不出來的!”
煊煊焦急地說道:“咱們先回屋去!這次咱們沒帶太醫(yī)出來,我先把給我安胎的女醫(yī)叫過來,給你看看!”
二人回到房中,給煊煊安胎的女醫(yī)也趕了過來!
女醫(yī)給張仙玉把了把脈。
片刻后,女醫(yī)一臉驚訝之色,起身拉著煊煊走到一邊,輕輕聲說道:“公主,這玉公主似乎…中了那種藥!”
“哪種藥?”煊煊一臉不解。
女醫(yī)湊到煊煊耳邊,說道:“春藥!”
“什么?”煊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煊煊,我到底怎么了?”張仙玉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涼茶說道。
煊煊走到張仙玉身旁坐下,說道:“玉兒,女醫(yī)說,你好像…中毒了!”
“中毒?”
張仙玉嚇了一跳:“這是上次那個想殺我的人,又派人潛到山莊里來了嗎?我…中什么毒了,還有救嗎?”
“玉兒,你別著急!女醫(yī)只善安胎,不懂毒理!咱們馬上就回宮,請?zhí)t(yī)為你診治,你一定會沒事的!”煊煊一臉焦急地安慰著張仙玉。
正說話間,姚雷和齊王走了進(jìn)來!
見女醫(yī)一臉焦急,姚雷進(jìn)門就拉著煊煊的手,問道:“怎么了?是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玉兒,她好像…中毒了!咱們馬上回宮去,立刻就走!”煊煊一臉焦躁地說道。
“什么?中毒了?”
齊王立刻上前問道:“玉兒,你還好嗎?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張仙玉使勁搖著團(tuán)扇,說道:“皇叔,我并沒感覺到其他異樣,只是覺得特別熱!”
“熱?”
姚雷滿臉詫異:“什么毒中毒之后會發(fā)熱?”
煊煊向姚雷耳語了一下,姚雷驚得瞪大了眼睛!
倏地,姚雷叫過身邊小斯,吩咐他立刻召集人馬,欲馬上回宮!
張仙玉一把拉住姚雷,滿臉疑惑:“姚雷,我究竟中了什么毒?”
姚雷看了煊煊一眼,說道:“你似乎…中了春藥!”
“什么?”
張仙玉滿臉驚訝:“不是想殺我的嗎?為什么給我下這種下三濫的藥?”
“玉兒,你別著急!咱們馬上回宮,太醫(yī)一定會有辦法為你配制解藥的!”姚雷安慰道。
“姚雷,煊煊不可無人照看!你留下,照顧好煊煊,本王即刻送玉兒回宮!”
齊王說完,立刻出去催促準(zhǔn)備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