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玉苦苦思索著!
在這近乎原始的一千五百年前的東岳,想要造出一個巨型發電機,或者一個發電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在這原始的大自然之中,除了雷電,還有什么天然存在的電力呢?
張仙玉不禁絞盡腦汁!
突然,張仙玉想到了鰻魚,不禁一陣欣喜!
每一條海鰻就是一個電池,倘若有成百上千條海鰻放在一起,以活餌集中投喂,就能激起海鰻群體集體放電!
若將海鰻群體的集體放電,輸送到時空之門中,說不定可以驅動時空之門!
那么,她就能帶著赫連城去現代的大型醫院中,為他解毒治療了!
可是,赫連城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這么短的時間內,要到哪里弄來大批的鮮活鰻魚呢?
這時,皇帝、赫連洵、赫連棋,還有煊煊和姚雷,都聽說了南溪園林中駭人聽聞的刺殺一事!
大家都趕到了六王府!
張仙玉也顧不上給皇帝見禮,便徑直拉著赫連洵的手,滿臉期待地說道:“九哥,你見多識廣!我想問你的是,你知道咱們東岳,哪里可以弄到大量鮮活的鰻魚?”
張仙玉還是習慣地叫赫連洵為九哥!
赫連城和她結婚后,便讓她改口叫九弟!
可張仙玉卻覺得,赫連洵和赫連城同歲,也比自己大了五歲多,她還是習慣叫九哥,等赫連洵以后娶了王妃,再改口叫他九弟!
此時,面對張仙玉的問題,赫連洵一臉詫異:“六嫂,你要大量鮮活的鰻魚做什么?”
張仙玉便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眾人!
眾人不禁紛紛滿臉震驚!
皇帝回過神來,連忙向杜白問道:“杜愛卿,城兒身上的毒,真的無解了嗎?”
杜白一臉悲慼地說道:“回皇上,六王爺所中之毒,成份頗為復雜!有產自西域的蛇毒和毒蟲之毒,也有產自南詔的毒草之毒!微臣確實……無能為力了!”
皇帝聞言,卻是一臉詫異看著張仙玉,說道:“玉兒,你將城兒帶回家鄉,真的能治好他嗎?”
“父皇,只要可以回到家鄉,兒臣有信心一定可以治好他!”張仙玉斬釘截鐵地說道。
杜白滿臉不解地說道:“玉公主,你如何篤定,六王爺去了你的家鄉,就一定有救了?”
張仙玉一臉認真地說道:“在我的家鄉,有一種設備,是可以將人體內的血液抽出來,將血液中的毒素通過特殊的方法過濾干凈,再輸送回人體的!”
眾人不禁又是滿臉驚訝!
張仙玉看著赫連洵,又很是焦急地說道:“九哥,你就快告訴我,在東岳,哪里可以弄到大量鮮活的鰻魚?”
赫連洵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曾在沿海一帶的州郡里,見過一些建在海濱的鰻魚飼養場!其中,離京城最近的,便是齊魯之地的膠州郡!”
張仙玉連忙又問道:“膠州郡離京城有幾日路程?”
赫連洵思索著說道:“以六百里加急的日程來算,一來一回差不多得八日了!”
張仙玉一臉欣然地說道:“來回八日,應該夠了!”
隨即,張仙玉便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快速在紙上畫了一個帶風箱的大型木桶,遞給了皇帝,并一臉懇切地說道:“父皇,還請您下旨,勒令工部在一天之內造出十個這樣的大型木桶出來,兒臣要用來裝運鰻魚!”
皇帝看了一眼圖紙,立刻命曹德全帶著圖紙去工部傳旨了!
張仙玉看著赫連洵和姚雷,說道:“九哥,姚雷,工部的木桶趕制出來以后,還請你們二人帶著這十個木桶,跑一趟膠州郡,收購十桶上好的鰻魚回來!鰻魚裝入桶中之后,一定要有人時刻推動桶上的風箱,往桶中送氣,以免鰻魚缺氧而死!”
赫連洵和姚雷點頭應下!
張仙玉又看著皇帝,說道:“還請父皇派出二百御林軍護送九哥和姚雷,兒臣擔心路上,會有歹人損壞鰻魚!”
皇帝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赫連棋連忙上前說道:“六嫂,還有我,我能幫什么忙?”
張仙玉看著赫連棋,說道:“十二弟,你明日帶人去城外南溪河附近,向那邊的農戶們收購一批泥鰍回來,放到城外礦場備用,越多越好!”
煊煊疑惑地問道:“要這么多泥鰍做什么?”
張仙玉看著煊煊,說道:“泥鰍善動,用來投喂鰻魚,定能激起鰻魚群體放電!”
赫連棋立刻拱手說道:“六嫂放心,我明日就去!”
張仙玉又看著站在一旁的鄭海,說道:“鄭海,你帶人去城外礦場,在時空之門正面一丈開外的地方,挖一個兩丈見方、五尺見深的地坑,坑底和坑壁都要鋪上兩寸厚的油布!”
“是!”鄭海應聲而去。
張仙玉舒了一口氣,看著杜白說道:“杜太醫,我夫君這幾日就交給你了!”
杜白連忙躬身說道:“公主放心,微臣定然寸步不離地守在王爺身邊!”
張仙玉點了點頭,又對沈牧說道:“沈牧,你帶著府中所有侍衛,保護好王爺!”
“是!”沈牧立刻躬身說道。
吩咐完一切事宜,張仙玉看著皇帝,一臉嚴肅地說道:“父皇,兒臣想去見見皇后!”
皇帝陰沉著臉,點了點頭:“父皇陪你一起去!”
來到大興宮外,張仙玉駐足說道:“父皇,讓兒臣先進去問問皇后吧!”
皇帝點了點頭。
張仙玉緩緩走進了大興宮。
皇后正靠在榻上發愣,看見張仙玉走了進來!
她倏地站起身,怔怔地看著張仙玉,一時無語!
因為她不確定,眼前的張仙玉,究竟是真的張仙玉,還是龍秋月假扮的?
張仙玉見皇后盯著自己愣神,不禁滿臉詫異:“皇后,這么久不見,難道皇后是忘了我的模樣了嗎?”
皇后收回目光,心中這才確定,眼前之人,是真的張仙玉!
但是,她卻心中暗自納悶,張仙玉來見自己,所為何事?
皇后冷笑了一聲,說道:“玉公主天姿國色,本宮如何能忘?本宮只是詫異,玉公主突然來見本宮,所為何事?”
“你說何事?”
張仙玉突然大聲說道:“赫連城已將太子之位,拱手讓給你的兒子,你為什么還是不放過他?”
皇后聞言,滿臉詫異!
她已被皇帝軟禁,如何還能去對付赫連城?
張仙玉眼中含淚地說道:“皇后,你的心太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為大哥和九哥積福呢?”
頓了一下,張仙玉又說道:“六哥如今已是我的夫君,他對太子之位早已沒了念想!我們夫妻二人只想平安度日,你為什么還要派那么多人,去南溪園林刺殺他?”
皇后心中暗?,自己被皇帝軟禁,并未派人去刺殺赫連城!
那么,是誰對赫連城下了殺手?
突然,皇后想起了自己的兒子赫連鋒!
身在太子之位的他,定然對赫連城這個強大的威脅,耿耿于懷!
更何況,他從未放下對張仙玉的情愫!
想到這里,皇后便在心中確定,這次對赫連城出手的,定然是自己的兒子赫連鋒無疑!
不行,赫連鋒如今身在太子之位,身上不能有污點!
皇后決定,替自己的兒子背下這個黑鍋!
“赫連城死了嗎?”皇后冷笑著說道!
張仙玉眼中的淚水倏地滑落下來!
她看著皇后,滿臉憤怒地說道:“他被你害得身中奇毒,如今命懸一線!你這么做,就不怕報應在身為太子的大哥身上嗎?”
皇后看著張仙玉,呵呵一笑:“只有赫連城死了,本宮的鋒兒才可高枕無憂!就算有報應,本宮一人擔了便是!”
張仙玉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說道:“你若交出解藥,救我夫君一命,我便向父皇求情,留著你的性命!”
皇后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你這丫頭,也太天真了吧!本宮既然下定決心,要了赫連城的性命,又豈會留有解藥?實話告訴你吧,赫連城所中之毒,無解!你就乖乖等著,讓赫連城給本宮陪葬吧!”
張仙玉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滿臉怒火中燒地說道:“你也是一個女人,怎么就如此狠毒?”
皇后滿臉獰笑地看著張仙玉,說道:“九泉之下的儷妃,看見本宮拉著她的兒子下去見她,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感想呢?”
“你這個毒婦!”
皇帝突然踹門而進,滿臉憤怒地看著皇后,說道:“朕若不是看在鋒兒和洵兒的份上,定然將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皇后看著皇帝,一臉不屑地說道:“皇上請便吧!反正有赫連城給臣妾陪葬,臣妾怎么死,都值了!”
皇帝怒目圓瞪地看著皇后,大聲叫道:“曹德全,賜鴆酒!”
曹德全連忙躬身:“遵旨!”
隨即,曹德全快步走了出去,準備鴆酒了!
皇后被賜鴆酒的消息傳到了東宮,赫連鋒不禁大驚!
他快速趕到大興宮,卻見皇帝正從大興宮出來。
赫連鋒立即上前,雙膝跪在皇帝身前,滿臉悲痛地說道:“父皇,母后到底是您的結發妻子,您怎么忍心賜她鴆酒?”
皇帝看了赫連鋒一眼,說道:“鋒兒,你母后犯下大錯,仍不知悔改!如今,他又對你六弟下了毒手!你六弟現在身中奇毒,命懸一線!朕今日若不賜你母后鴆酒,實在難向列祖列宗交代!”
赫連鋒滿臉詫異:“是母后命人在南溪園林刺殺六弟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皇帝憤然說道:“哪有什么誤會?你母后都親口承認了,他就是想要你六弟的性命!”
赫連鋒癱坐在地!
他知道,皇后定是猜到了是他對赫連城下的殺手,這才為他背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