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趕來的張拘只看到了水泥地碎成一片,好像在哭,李門家的門在裝死。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特制大門,罵了一句臟話。轉身開始向上級報告。
李門再睜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房間不大,看起來是病房的布置,但是窗外看起來很不一樣。
窗外沒有外城的破舊,也沒有內城的繁華。是一片湖泊,遠山的松樹站著崗,湖里水波隨風泛起。
不一會,劉歲年坐著電動輪椅進了門。
“李門,打傷你的叫何智,是混沌組織的人。你在商場門口抓住了他的人,壞了他的事。”
李門掙扎著坐起身,問:“你們又是誰?”
劉歲年笑了笑:“你可以當我們是特殊部門的警察,有各種特殊能力。你現在也有了,你沒感受到嗎?”
“有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是十二種道。有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是十個等級。癸是最末,甲是最先。”
“何智是庚丑,丑是他選擇的道,按照十二生肖“丑牛”理解,便是牛,修肉體,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庚是他在丑道的級別。”
李門似懂非懂,問:“那我?”
劉歲年點了點他的手,李門突然忘記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你是癸子,每個剛剛悟道的人都是癸子。對應子鼠,擁有十二道里面每種道的一點淺薄能力,只有你確定了自己的道,才會朝著某一個方面專一發展。”
“先養傷吧,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都會慢慢了解到的。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只需要簽一個保密協議。”
說完,劉歲年就走了。
李門看著窗外,消化著這些信息。水光跟著風在走,李門感覺自己像這些水一樣,不知道要流去哪里。
不一會,一個美女走了進來,黑色長發用抓夾夾著,皮膚皙白,穿著條紅色針織裙子,上身是淺白色的毛線外套。手里抱著山一樣的資料夾,她把這摞山放在桌上的時候,桌子悄無聲息地顫動了一下。之后她開口:“Hello,我是林林,辛卯。這是一些基礎材料,你先熟悉一下。”
五分鐘后,李門愁眉苦臉,拿著本冊子,旁邊桌子上放著山一樣高的資料。“也沒人告訴我,受傷就算了,還得寫作業啊!”
清安市郊區的一棟別墅里,三個人正圍坐在一起。何智光著膀子,一根細支香煙夾在他指尖,和他的粗壯手指放在一起看,那支煙像個細細的牙簽。煙霧繚繞著。
何智一彈煙灰:“己的儀式失敗了,果然像那只臭蛇女說的一樣,我的運被竊了。絕對有人在其中做手腳。”
他旁邊,一個穿著套棕色西裝的瘦弱男人開了口:“大哥,這個事還得繼續干,只有成了己牛,才能進神廟。”他說話的時候,臉龐的玫瑰紋身跟著忽大忽小,像開了口的惡鬼。
“禹哥,儀式需要的前級別的靈和輔助材料,上次儀式還剩了一部分辛牛靈和刀燈草,辛牛靈還差3個,如果買不到的話,再挑幾個辛牛殺掉就行。”一個胖乎乎,滿臉肉的小年輕跟著說。
何智手邊的煙一圈圈燃著,他抬手在煙灰缸摁滅:“小禹,你和阿然再去準備吧,我們再來一次。等我進了神廟,就求得我神恩賜,為你們找到升庚儀式,讓你們也早日進入神廟。”
張禹眉頭一皺說:“還有上次壞事的那個小子,要讓他付出代價!”。接著,三人拿起來桌上的威士忌杯,舉了起來:“一切都將化為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