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到了焦慮,但是海卡特知道自己還有時間,畢竟自己還沒有畢業。
想著考試結束了,海卡特從桌子下掏出了那兩瓶酒,一瓶蜂蜜酒,一瓶威士忌。
給自己搞了個杯子,海卡特坐在那里啜飲了兩口,甜滋滋還有點辛辣的感覺,品了一下她哈出一口酒氣。
海卡特回憶起這幾天的考試。默默的衡量起了自己的實力,她深知自己的魔力水平不正常,甚至就算在巫師這個群體中無視年齡,自己的魔力也算高的。
但是自己的應用和意識有很大的問題,威力大的魔咒施咒時間都很長,但是如果是威力小的魔咒那么就需要很快的反應和計算應對。
可是海卡特想了想三個月前自己居然還會被一道冰凍咒擊中,就心里很不舒服,清晰的條理,縝密的計算和應對,這簡直就是自己沒有的東西。
看到杯子空了,海卡特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
只要對方沒有按照一般的戰斗方式開始,那自己就只能靠加大魔力的壓制來戰勝對方,而不是戰斗技巧。
那些書里講過的變形咒或者是飛來咒召喚大型掩蔽物,自己知道適用在什么地方,但是當自己真的和別人動手了,卻只能把一切交給本能。
然后惱羞成怒的加大魔力強度,或者干脆束縛住對手給她/他來上一拳。
海卡特把酒瓶拿起灌了一口。
沒有天賦,除了被長久壓抑之后猛然爆發的魔力,但那就好像是那十幾年傷痛的補償一樣。
她也寧可自己是個蹩腳的普通小巫師啊,去赫奇帕奇,然后嘰嘰喳喳,八卦、吃零食、有一些能解決的,或者干脆無能為力的煩惱。
海卡特捂著自己的左手臂,而不是像現在,自己好像什么都能看到希望,卻又路途杳杳。
海卡特都知道,她明明知道的……
如果像之前自己渴望的那樣,要媽媽的眼中容得下自己的存在,自己就要成為這個家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一個無論如何不被拋棄的資源。
她需要做到的要更多才行。
拎起酒瓶,海卡特覺得這個宿舍好黑啊,要有光啊,要站在有光的地方,她拽起了自己的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歪歪扭扭的把卡茲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要去那棵山毛櫸樹上,那里有風,有太陽,有天空,沒有門,沒有永遠的黑暗,沒有那些咒罵和無奈。
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光,不是細細的一絲,而是四面八方的,擁抱著自己的光。
走到門廊,那四個碩大的計分沙漏,海卡特看著寶石最多的沙漏,是墨綠色的。
斯萊特林的學生是所有學院里數量最少的,但是他們精明努力,不放過任何一次加分的機會,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奪冠學院杯的機會!
海卡特端起酒瓶抿了一口酒,她覺得這個威士忌比那個酒好喝,夠辛辣!又狠狠灌了一口。
不放過任何機會,自己也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不就是成績嗎,拼命學啊!不就是治療嗎,就算拿自己實驗,爸爸也會因為自己站起來,媽媽會為此而開心!
恍惚的海卡特向前走著,她看到爸爸因為自己哈哈大笑,她看到媽媽滿意的視線。
晃著剩下那半瓶子酒,海卡特笨手笨腳的爬上了那棵山毛櫸,給自己釋放了兩個忽略咒和混淆咒。
扯過斗篷蓋在身上,第一次喝酒的海卡特迷茫的看著頭頂的樹葉,縫隙里熙熙攘攘的光,晃動著照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太陽,卻摸到了它的影子。
在褲子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抽出來一只棒糖,用牙咬開包裝之后,她也不看一看拆的干不干凈,直接連著包裝碎屑一起塞進了嘴里。
再往嘴里續了一口酒,海卡特看著卡茲也找了個粗壯的枝椏趴下后,“卡茲!卡茲!”每叫一聲,卡茲就抬頭看海卡特一眼,海卡特嘿嘿笑了兩聲終于消停了下來。
日光漸盛曬著海卡特,曬的腦子更加迷迷糊糊了的海卡特抬頭看看樹下,真熱鬧!
一群格蘭芬多,還有一只金色飛賊,一個碩大的黑腦袋不斷的對著金色飛賊抓住、放開、抓住放開,后面還有個小矮子不斷尖叫喝彩。
海卡特瞇著眼也不惱,熱鬧好,熱鬧總比絕望的哭泣讓自己更放松一點。
把腦袋放回樹杈上,掀開斗篷微微的涼快一下,海卡特又有點迷糊了,左手攥著酒瓶放在肚子上,右手握著魔杖搭在卡茲的身上,灌了一口酒,海卡特閉眼陷入淺眠的狀態,腦子里光怪陸離的畫面開始盤旋。
但沒等她徹底睡著,尖細的女聲就把她驚醒了,撫住因為驚嚇而不斷怦跳的心口,海卡特側頭向聲音傳來處看去。
“放開他”是伊萬斯,她重復著這句話。
盯著那個黑腦袋,海卡特瞇了瞇眼,哦,是波特啊。
伊萬斯露出厭煩的表情,“他怎么惹到你了”
“這個嘛”波特用手插進自己的頭發向后抓了一下“只要他還存在,我就會感到不快,那么一個存在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后面站著的格蘭芬多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抱著一本書裝沒看到的盧平沒笑,伊萬斯也沒笑。
海卡特瞇著眼睛看,又是誰被波特他們逮住了,剛考完試,是不是有點太倒霉了啊?
海卡特還在瞇著眼找,喝的有點太多了,看到的每個人都有幾個影子,如果不是伊萬斯的紅發太顯眼,波特的聲音太煩人,海卡特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別拒絕我的邀請,伊萬斯,只要你同意和我出去玩兒,我就放過那條鼻涕精。”波特趕緊說到。
咦~鼻涕精?斯內普啊!在哪呢?海卡特想坐起來看清楚點,但實在頭暈,還有點想吐。
“哦!天哪,叉子你的臉!”
捂起一只眼睛,海卡特終于看清了,樹下那個拿著魔杖一道閃光把波特的臉頰擊出深深一道傷口的人就是斯內普。
為了忍下坐起時暈眩嘔吐的欲望,海卡特往嘴里灌了口酒,可沒等咽下去,第二道魔咒的閃光就已經結束了。
斯內普被頭朝下倒掛在空中,長袍垂在腦袋邊上,漏出了些不該漏的。
邊上一群人在嗚嗚嗷嗷的亂叫,有喝倒彩的還有放聲大笑的。
那一剎那間伊萬斯憤怒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就好像她的嘴角也要上揚但是被按住了似的,“把他放下來!”
“如你所愿”波特揮了揮魔杖,斯內普墜落到地上團成了一團,他馬上掙開長袍站了起來,舉起了魔杖,不過身后的西里斯布萊克對著他發出了一道“統統石化”。
斯內普又像塊木板一樣仰面拍在了地上。
“放開他!”伊萬斯略顯尖細的聲音震得海卡特更想吐了,她坐在樹杈上捂住了嘴。
伊萬斯抽出了魔杖,波特和西里斯布萊克緊緊得盯著它“哦,伊萬斯,你別逼我對你施放魔咒!”看著毫無退意的伊萬斯,波特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算這只鼻涕蟲走運……”
他回身面對斯內普念出了反咒,“你走吧”他看著斯內普狼狽掙扎起來時說到:“算你走運,伊萬斯居然還肯幫你,不然你個鼻涕精……”
“我用不著她這種臭烘烘的小泥巴種來幫忙!”
伊萬斯側著頭眨了眨眼睛。
“是的,很好”伊萬斯面無表情的說“往后我再也不會操這個心了。還有,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洗洗自己的內褲”她把頭轉回去“鼻涕精”。
海卡特為了壓住嘔吐的沖動,正往嘴里壓了一口酒,聽到這話差點沒把棒糖的棍子一起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