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卡特在奧萊的催促下回了學校,這個時候已經開學一月有余了。
直到圣誕節前夕收到了很多家的請柬,海卡特才從細枝末節中發現布萊克家已經失去了它的威嚇力。
之前一年多被布萊克家阻斷的試探和拉攏如今翻涌而起,海浪一樣砸在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的海卡特身上。
海卡特煩不勝煩,最煩的是那個腦子有病的巴蒂·克勞奇,海卡特恨不得躲著他走,比蠢貨更難纏的只有瘋子。
那些審視算計的目光盯在海卡特的身上,他們都在等著她這個布萊克家的私生女的態度,有人只是盯著她的實力,但是更多的人卻盯著她的姓氏。
那些家族都知道布萊克家不缺有著實力的人了,但是他們家的倨傲卻是需要有一個把柄來拿捏。
無論是一個布萊克選擇了鄧布利多,還是一個有著私生子狼人父親的布萊克站到他們中間……
不選?不選他們也會讓她做出選擇!總之他們等著找到一個把柄讓布萊克家跌落高臺。
雖然海卡特看不透那么徹底,但是近期從不曾消退的目光里的惡意期待,海卡特還是察覺的出來的,結合上眾人的言論,猜出那么一點原委對于海卡特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給自己施加了幻身咒的海卡特躺在山毛櫸樹上,看著天上的落雪。
腦子里煩躁的思考著距離畢業之前的這半年,以及畢業之后自己該怎么辦。
布萊克家從想讓自己家消失、滅口,到被自己威脅著開始遮掩自己,這中間的舉措和改變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本來海卡特想著布萊克家怎么也能再撐上個幾年,讓自己再觀察一段時間找到合適的庇護或者是家族可以投靠。
結果沒想到黑魔王一系列黑暗的命令,讓布萊克家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失去了他們大部分的生意和人脈,成為黑魔王手中一把不怕弄臟的利刃。
對角巷的煉金產品中,甚至只有布萊克家的會被挑剔。
越來越多的人和家族開始若有似無、或者是干脆的俯視嘲諷起了布萊克家,現在他們更多的是依靠曾經的底蘊,和在黑魔王身邊的兒女來提高或者穩固自己的地位。
他們徹底的被黑魔王捏在了掌心里。
海卡特呼出一口氣,眼前白霧蒸騰,操縱著它們變換成BLACK,看著他們消散在空氣中。
那出國……德國,或者是意大利,珊娜還說過可以去東方,但是都不是現在,魔法部對現在出國的人審查的都非常嚴格,沒有人幫助的話奧萊的證件和手續根本就無法通過。
那爸爸他就無法在異國他鄉獲得合法的身份。
可是自己家布萊克的姓氏和尷尬的出身,有能力辦到這件事情的人不會愿意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利益惹上自家這個笑話。
自己要是不想被人看到且隨便利用針對,那只能考慮選一個家族掩人耳目了。
面前的白霧再次排列:馬爾福、萊斯特蘭奇、多洛霍夫。這幾個家族在黑魔王面前都有自己得用的人在,且和布萊克家關系尚可。
所以如果只是選擇加入他們的麾下的話,自己這種很容易被忌憚的人一般都不會被推到黑魔王的面前出風頭。
要知道黑魔王每次行動的時候,那數目可觀的巫師隊伍里并不全是食死徒。
只有最得用,最有價值的人才會得到他的標記,自己縮在人后,問題……應該……不大吧?
算了,海卡特抓了抓自己被束在腦后的頭發,先去找斯內普把魔藥練習了,鬼知道自己居然在一年級時會喜歡魔藥課,就因為魔藥課本上的圖畫更多一點。
整理了一下身上暗綠色條紋的西服,海卡特再次披上那件皮毛的斗篷頂著風雪回到了城堡。
穿過黑湖邊的時候,那群赫奇帕奇遠遠的再次順著自己清除了積雪的小路一起回了城堡,還遠遠的表示了謝意。
無奈的看著樓梯再次將自己送到了8樓還久久不回來,海卡特只能穿過幾個掛毯去找另外一個固定樓梯。
路過采珠女的那幅油畫時,還和畫中那位角落里喜歡講笑話的老婆婆打了個招呼,聽完一個妄圖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傻巫師的笑話之后,海卡特笑著和她告了別。
這幅油畫自己還和沃爾娜·艾博提到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來聽過笑話。
什么東西?回去再看一眼。
哦掛毯啊,不對,再看一眼。
海卡特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老婆婆講過的,巴拿巴教巨怪跳舞反被打的故事笑了一下,巫師不就是這樣嗎?總認為自己是萬事萬物的頂端,但卻連自己的能力都認不清,就連魔法史里也都是什么妖精叛亂,戰爭之類的記錄。
他們想站上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