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并沒有多看一眼被留在門口甚至不能入內的看門狗,芬里爾·格雷伯克是天生的狼人,能在毀掉那么多家庭被誅殺追捕之后還活得好好的,他的野獸的直覺和實力還是不可小覷的。
這個時候不能惹麻煩。
海卡特強迫自己去想些別的東西,她低下頭開始研究手指上銜尾蛇的戒指,一陣陣的魔力被轉換成有助于冷靜的魔法覆蓋在海卡特的手上。
想起剛剛在黑魔王身后的那幾個食死徒,海卡特又想起了五年級的水晶球中自己有著黑魔標記的左手臂,她只能安慰自己,那只是個畫面,連言靈部分都沒有,那嚴格來說并不算是真正的預言。
但是海卡特心里沒有底,預言這個領域太神秘,自己翻看過這么多的書,上次甚至在馬爾福家的藏書室找很久,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肯定的答案。
揮手驅趕走奔著自己右手臂而來的白孔雀,海卡特攔住侍者,在托盤上放下空杯子再次端走了一杯酒。
海卡特沒有意識到這已經是她短短半個小時里的第四杯酒了。
花園里的人群有點騷動,兩位黑袍銀面具的食死徒昂首從人群中走出了馬爾福莊園,幻影移行離開時,眾人的竊竊私語中皆是羨慕。
海卡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把杯子隨手放到了噴泉邊上,繞過大廳走到二樓隨意找了間客房站到了窗戶旁。
如果不是黑魔王對待自己手下和敵人的手段實在令海卡特膽寒,其實她真的有考慮過干脆加入食死徒算了。
那樣的話也不用這樣躲著避著別人盯著自己布萊克的姓氏,每日心頭惴惴不安。
剛安靜沒有一會,馬爾福家的小精靈菲菲顯形在海卡特的身前深深的鞠躬,“主人邀請所有的客人到一樓的宴會廳。”
海卡特暗道終于結束了,可殊不知這才是今晚的開始。
下樓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絲不甚明顯的血腥味,簡單的掃視之后海卡特發現那兩個離開的食死徒已經回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短暫也很直刺人心,讓海卡特再一次體會到了黑魔王對人心可怕的掌控欲。
宴會廳昂貴的波斯妖精手織地毯上浸透著一片血液,低低的哀求和呻吟是除了腳步聲以外唯一的聲音。
看來這兩個人就是敢于說出不同的聲音的人了。
地上的那個老人明顯已經認清了現實,他顫抖的吐出了一口氣。
“死亡會帶走一切,沒有什么是永恒的,用暴力強權維持的東西就是海岸的沙堆。”一邊的食死徒舉起魔杖想要制止他的發言,卻被微微抿唇不知為何微微帶著笑意的黑魔王攔下來了。
老人顫抖著還是將之后的話說完了,“風蝕日曬海浪沖刷,時間之下這一切都會化作虛無。”
海卡特嘆了口氣,何必呢?求生,什么手段都不丟人,又為什么一定做到這樣的地步?
黑魔王對著兩人使用了鉆心剜骨,在激烈的慘嚎中諱莫如深的重復了一遍他在宴會開始時說的那句“你們只需要謹記——我就是永恒!”
隨后他敷衍的拿著魔杖手心向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海卡特幾乎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兩個邁步向前的食死徒其中一人,那張面具……是斯內普,地上的人也是他們帶回來的。
“阿瓦達肯達瓦”
即使綠光刺目,海卡特依舊沒有眨眼。
除了幾個狂熱的人,沒有人像海卡特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那處。
隨著黑魔王的笑聲海卡特低下了自己的頭。
宴會結束之后海卡特第一時間從自己的藥箱里掏出了一瓶靈魂穩定劑幻影移形到了斯內普家門口,敲門沒有人應,海卡特直接暴力轟開了那扇門。
她幾乎是摁著斯內普把那瓶穩定劑倒進了他的嘴里,卻被斯內普的魔杖發出的波動推的撞到書架震落了幾本書。
“殺戮極有可能會波及靈魂,為了表忠心!你可是未來頂尖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你最好時刻保持你的腦子!你怎么敢的!”
自己還指著這個家伙憑借魔藥天賦在黑魔王手下混的好,有庇護自己的一天,靈魂一旦產生裂縫,那些頂尖的魔藥他休想再染指一下。
還指望個屁了!
斯內普靠在沙發扶手上,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紫黃晶藥瓶,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又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精力去細思,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的做為和面前的女人說的話有什么不對的,但是他有點累了。
看著斯內普依舊一副眸色深沉的樣子一言不發,海卡特也大踏步離開,狠狠的把門給他粘在門框上,也不管門歪不歪、還能不能正常工作,海卡特就幻影移形去了翻倒巷的黑酒吧。
坐在吧臺上海卡特一邊反思一邊無奈,早知道黑魔王這么可怕,四年級就帶著爸爸媽媽出國……早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多早知道啊,四年自己還在學校玩水試圖得到一個O(優秀)呢。
兩大瓶酒下去,海卡特拎著魔杖走出了酒吧,她背著角落給自己換上了一個普通的黑色面具。
她急需打一架,在那些主動找茬的人身上證明一下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找一找自己所應該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