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后的舒封看見一桌子的吃的喝的,饒是再鎮(zhèn)定也嘴角抽搐了兩下。
“還熱著,你看你喜歡吃什么。”
齊柏源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手機(jī)。
“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舒封打開一盒鮮蝦腸粉,先喝了口溫?zé)岬哪瞎现唷?/p>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嘛,而且我也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沒法問你想要什么,只能都買一份嘍。”
“我沒有手機(jī),當(dāng)然沒有聯(lián)系方式。”舒封咬了一口腸粉,咽下去說道。
“奧,正好待會兒去給你買個,花瓣最新款的手機(jī)上市了,正好我也最近打算換手機(jī)。”
齊柏源說的就像是給人帶個饅頭一樣輕松。
“奧。”舒封幾口解決了腸粉,又夾起一個蝦餃。
“咦?我還以為你要推辭一番。”齊柏源起身坐在舒封對面,笑瞇瞇的說道。
“不是你要給的嗎,我為什么要推辭?”
咽下嘴里的食物,舒封奇怪的看了齊柏源一眼。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你繼續(xù)吃。”齊柏源笑的幾乎趴在桌子上。
“你的口水都濺上了!”舒封夾著蝦餃,一臉嫌棄。
齊柏源愣了下,直接搶過來所有的蝦餃,幾口吃完,還對舒封挑了挑眉毛。
舒封沒想到他這么突然的動作,直接僵在原地。
“你吃別的,這蝦餃做的真不錯,蝦仁清甜脆彈,面皮薄而柔韌,肉餡多汁,好吃!”
齊柏源打開一個三明治舉到舒封面前。
“難吃。”舒封面無表情的吃完了三明治,然后一針見血的評價道。
“你吃的好多啊。”齊柏源沒想到她還能吃完一整個三明治,有些驚嘆,難道她連吃都比別人強(qiáng)嗎!
“我正在長身體,吃的多點(diǎn)正常,等你開始發(fā)育的時候也會很能吃。”
舒封擦干凈了嘴角,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其實(shí)齊柏源覺得她應(yīng)該是全吃到腦子里去了,畢竟舒封的身高可以說是矮的驚人,不過好像是比剛來的時候高了點(diǎn)。
剩下的食物被舒封放在了宿舍的冰箱里,一想自己之后兩天要自己把食物熱了才能吃就感覺泄氣,但又不能浪費(fèi)食物,舒封頭一次感覺到了困難。
“為什么你可以進(jìn)女生宿舍!”坐在齊柏源家的豪車后排,舒封才發(fā)覺自己到底一直感覺哪里不對勁。
“我和宿管說我是你哥,給你買了吃的,宿管看我拿了一大包就讓我進(jìn)去了。”齊柏源像是被戳到了笑點(diǎn),邊說邊笑。
“宿管阿姨居然不認(rèn)識你?”舒封還是覺得奇怪。
“認(rèn)識又怎樣呢,我都說了我是你哥。”齊柏源頭微偏,臉上又掛起那副標(biāo)準(zhǔn)的貴公子笑容。
“呵。”舒封笑了一聲,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兩人去買了手機(jī),順便給舒封辦了張電話卡,雖然舒封還沒有成年,但對齊柏源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剛辦好,舒封就被拉著注冊了聊天軟件,理所當(dāng)然的第一個好友和聯(lián)系人都是齊柏源。
舒封沒有騎馬服,所以齊柏源先帶她去定制了幾身,因?yàn)橐辽僖恢懿拍茏龊茫拖荣I了合適的成品。
“這次就先湊合一下吧。”齊柏源說道。
“張叔,去附近的成衣店。”
齊柏源看了看舒封又吩咐開車的司機(jī)。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舒封用不解的眼神看了齊柏源一眼。
“我知道,但我看你這身衣服不順眼,先給你把它換掉!”
齊柏源看著少女身上穿著的洗到發(fā)白的衣裳,又瞥了眼面色如常的舒封突然有些生氣。
舒封懶得去搞懂這小少爺突然的情緒變化,只是打開新拿到的手機(jī),開始研究它的各種用法。
車廂里的氣氛安靜下來,司機(jī)從后視鏡偷偷瞥了眼坐在后排的兩個孩子心道
“難道少爺喜歡這樣的?
潔癖都好了,果然還是嫌棄我們才那么龜毛吧!
還是小孩子啊,面對喜歡的女生就一下子沒有平常那副成熟的樣子了,
不過少爺還是太年輕啊,怎么能說嫌棄女孩子的穿搭呢,看吧,人家不理你了......”
“張叔,認(rèn)真開車。”齊柏源感覺到前方的視線,看了眼后視鏡里偷偷摸摸的眼睛,無奈的說了句。
“是!少爺!”
司機(jī)張叔一個激靈,立刻端坐,目視前方,不再關(guān)注后面的情況。
舒封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買衣服這么費(fèi)時間,她全程就像個木偶人,被齊柏源拉著在商場的各個專賣店里溜來溜去。
“我覺得可以了!”舒封拉住又把目光掉到另一家店面的齊柏源說道。
她覺得自己再任由他逛下去,今天自己是到不了馬場了。
比起買衣服,她還是對學(xué)習(xí)騎馬這件事更感興趣,畢竟衣服只要能穿就行,但騎馬卻是自己沒有接觸過的新東西。
“好吧。”齊柏源有些遺憾。
他發(fā)現(xiàn)給舒封換上不同的衣服,舒封的反應(yīng)很有意思,像是突然被驚擾的水豚,太好玩了!
而且像他和舒封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擁有這些最好的,即使是一件衣服。
齊柏源讓人把舒封原本的那身舊衣服都扔了,這樣的衣服穿在舒封身上簡直是一種褻瀆,它怎么配!
在舒封的強(qiáng)烈意愿下,兩人終于到了馬場。
除了零星的幾個工作人員,沒有其他人了。
馬術(shù)教練牽出兩匹馬,體型比舒封在視頻中看到的要小很多。
“這是兩匹威爾士小型馬,考核時也會用這種馬,全身銀白色的那匹是我的,叫銀河,另一匹是今年新到的馬,暫時還沒有名字,不過從今往后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給它起一個名字。”
齊柏源從教練手中接過銀河的韁繩,用帶著黑色皮質(zhì)馬術(shù)手套的手撫摸了著馬兒的鬃毛說道。
“就叫小黑好了。”舒封看著眼前的馬兒沉思了幾秒鐘說道。
教練看著這匹全身白色,從腕部開始逐漸變黑直至馬蹄,前額中心一道類似閃電一樣黑痕的馬兒,差點(diǎn)沒憋住笑。
這么好看帥氣的一匹馬,結(jié)果叫小黑!
不能笑,不能笑,小老板還在這呢,老板都沒笑,打工人也不能笑。
教練想了一圈的傷心事才把笑意壓下來。
“嗯......很符合!”齊柏源聽見名字的一瞬間有些愣住,但想了想黑色的花紋就是這匹馬的特色,叫小黑正好一針見血的點(diǎn)出了這一點(diǎn)。
不錯不錯,她和我果然是同類。
其實(shí)齊柏源猜測的結(jié)論還真是對的,舒封覺得這匹馬額頭的黑痕很顯眼,叫小黑讓人第一時間能聯(lián)系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