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終于結束了。夕陽西下,余暉照耀導致一片暖色的天斗城,在危機四伏的斗羅大陸竟然顯得一片祥和。街邊的一家酒館,傳來熟悉的吵鬧聲。
“干杯!”眾人用杯子盛起麥酒,他們正是史萊克學院的一行人,迎來期待已久的慶功宴。馬紅俊咕嘟咕嘟喝下一半,明明獲得了冠軍,他卻不大高興。“沒想到我們能贏啊,可是三哥和小舞卻……”
戴沐白拍拍他肩頭,大師嘴角掛著笑:“小三他們應該不要緊的,有昊天大人在,他們應該會比在這里更安全。”話是這么說,奧斯卡嘀咕,可是慶功宴見不到同伴還是有些索然無味。羽夏嵐此時也喝了點酒,點點頭表示贊同。
弗蘭德清清嗓子,一向掛著笑意的臉上多了幾分鄭重:“小怪物們,聽好了。你們在大賽中的表現十分出色,所以我宣布——你們可以正式畢業了!”一片嘩然,大家看著老師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怪物們,雖然你們畢業了……”弗蘭德摘下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濕潤,“但你們永遠是史萊克學院的驕傲。”學院的大門也永遠為你們敞開。他們相視一笑,眼睛里盡是對老師的感激和對未來的憧憬。趙無極等了一會,才和大師一起問他們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們要回星羅。”朱竹清垂眸,羽夏嵐和戴沐白點點頭,“我們要把傳承的事情和戴天的背叛告訴陛下。”有一些舊日的傳統,已經不需要了,希望這次回去能改變他們兒時的噩夢,改變殘酷的傳承。
奧斯卡看了眼寧榮榮:“我收到寧叔叔的邀請,準備和榮榮一起回七寶琉璃宗。”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提親……奧斯卡笑嘻嘻的盤算著和寧榮榮的事情,寧榮榮的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忍和迷茫。
馬紅俊和絳珠四人則是留在學院,幫院長他們做一些事情。大家商量好五年后史萊克再會,于是一直喝酒喝到深夜。秉承著不醉不歸的想法,羽夏嵐和朱竹清難得放松了警惕,陪著大家胡鬧。貴族的幾位酒量都不錯,而堅持了一貫的作風的馬紅俊幾份酒下肚就醉暈了過去。不喝剛好,一喝就倒!朱竹清掩嘴輕笑,羽夏嵐喝酒之后卻好像回歸了兒時的性子,沉默著看著她。
“別盯了,夏嵐。”奧斯卡也有些迷糊,“怪肉麻的。”寧榮榮輕笑,按照她千杯不醉的體質還算清醒,低聲說:“夏嵐果然好喜歡小清啊。”
戴沐白哈哈大笑,聲音洪亮:“別看竹清現在冷冷的,小時候她可喜歡和我說夏……哎喲!”
朱竹清狠狠踩了戴沐白一腳,耳根發紅,輕聲問羽夏嵐:“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啊。”酒液傾倒,羽夏嵐又抿了一口,還是不說話。
“夏嵐不會和三哥一樣吧,”寧榮榮嘀咕,“酒精過量呆瓜癥。”朱竹清雖然也喝了酒,但是反應沒那么大,只是瞇著眼,武魂里貓的天性冒了出來。羽夏嵐沒有表情,搖頭否定了寧榮榮的話,低頭貼近朱竹清側臉。她呼出的熱氣拍打在朱竹清耳際,癢癢的。奧斯卡轉過去,說話結結巴巴:“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奧斯卡啊……”寧榮榮突然歪頭,靠在了奧斯卡的肩上。奧斯卡渾身一哆嗦,酒醒了大半。“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啊……可是……”
奧斯卡本就因為酒精紅的臉這下紅透了:“榮榮,我們,們不就是那種關系嗎……”可接下來寧榮榮的話,令他如墜冰窖。七寶琉璃宗的輔助系是不允許和輔助系結合的,一旦發現就會被終身軟禁,直到能聯手打敗一個封號斗羅……寧榮榮已經醉倒了,還在喃喃。奧斯卡起身,在迷糊的眾人中格外清醒。
“抱歉榮榮,這次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他走的決絕,留下一個堅毅背影。剩下的人七歪八倒,只剩下距離曖昧的朱竹清和羽夏嵐。朱竹清輕聲對羽夏嵐說:“奧斯卡走了。”
“他遲早要認清。”羽夏嵐依舊離朱竹清的側臉不過咫尺,聲音帶著冷意,“能趁此機會變強或許也是好事。”朱竹清挑眉,夏嵐喝酒后的性格怎么那么像初見時的中二小孩,那個不知情感為何物的生命樹神。于是她伸手摸了摸羽夏嵐的發頂。
感覺腦袋被摟住,羽夏嵐順勢整個人像犬類一樣黏上朱竹清。不過,很沒有分寸簡直和平時的羽夏嵐判若兩人。在這么多人面前,難得羽夏嵐會這么靠近朱竹清。幾個教師那邊也被酒精籠罩,沒人注意她們的小動作,朱竹清轉頭就與羽夏嵐鼻尖相碰。平日里清醒沉穩的青色雙眸被霧氣籠罩,顏色深了幾分。眼底不難察覺的帶著一絲占有和欲望。朱竹清感覺自己也有些醉了,低聲呢喃。
“夏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帶著粘膠質感的空氣實質性包裹二人,女孩眨眨眼,并沒有聽清這充滿情感的低語。只是又湊近了她,酒精味帶著一點木質香調,令朱竹清腦袋暈暈乎乎的,剛剛麥酒喝的有點多了。銅魂幣隨著院長的聲音掉落地面,朱竹清緩緩閉上雙眼聆聽面前人的呼吸聲,意識就此斷片。
再次醒來,躺在旅館高級客房特有的柔軟大床上,發絲被捻起把玩,朱竹清抬頭,很容易看到羽夏嵐充滿笑意的臉龐。昨晚的嚴肅少女就好像朱竹清做的一場夢,空氣中淡淡的酒精味又令她知曉一切都是事實。太沒防備了,居然喝酒喝到斷片,她那之后沒干什么事情吧?
羽夏嵐稍微回想了一下,她的意識從頭到尾都很清楚,有點復雜的笑了:“阿清,以后還是少喝酒。”朱竹清感到大事不妙,可是不論她怎么追問,羽夏嵐都不肯告訴她一點那之后發生的事情。
羽夏嵐撓撓臉頰,神秘一笑。這件事就暫時當成一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