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望著眼前這一幕,很快便明白過來,他們中毒了。而這毒,就在這明前的香茶中。
只是,為什么我沒中毒……花堂主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又為什么不借此機會毒殺了我?
突然,溫瑾進(jìn)來了,他的腰間依舊系著阿璃送他的墨玉玉佩。
“小瑾?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看著溫瑾,很疑惑,又有重逢的喜悅。
溫瑾看著我,目光中有一些躲閃。
“師傅,花堂主要陷害你,你已經(jīng)入了他的局了!”溫瑾說著,便上前拉著我的手,想要帶我走。
我震驚地看著溫瑾,他……開口了?
看著我震驚的目光,溫瑾一邊拉著我朝門外走去,一邊道:“來不及了師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與你細(xì)說。”
剛出靈緣堂議事廳的大門,從外面便跑進(jìn)來了許多弟子。有靈緣堂的,有陰陽門的,還有玄天宗的。
這時,一個頭戴方巾,手持折扇的男子向前幾步,微微拱手便道:“師傅請許劍師來,是為了促成陰陽天玄兩派議和大事,如今,許劍師卻想不辭而別,莫不是……”
“師兄,陰陽門主和玄天宗主已經(jīng)死在議事房。”正在這時,一位靈緣堂弟子急忙跑到方巾男面前,低頭說道。他說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瞬間,人群一陣騷動。
“陰陽門主和玄天宗主的死是花堂主做的,與我?guī)煾挡o干系。”溫瑾一步擋在我的面前。
“你說沒有干系就沒有?證據(jù)呢?”一位陰陽門弟子大喊。
“就是,證據(jù)呢?”人群中不斷有人附和著。
溫瑾正欲反駁,我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制止了他。
“師傅?”溫瑾看著我,目光中含著困惑與不解。
我將溫瑾拉住,緩緩抽出玉陽,讓他跟在我的后面。
見我抽出玉陽,底下三派的弟子都不斷地后退。
既有絕對的實力,便不需要解釋,因為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
“等花堂主回來,你們讓他來青霞山找我。”我緩緩說完,便向外走去,并不與他們拖延。
溫瑾跟在我的身后,沉默不發(fā)一言。
就在跨出靈緣堂大門的那一刻,一柄軟劍從我的小腹穿出。
我看著透過我小腹的軟劍,困惑,不解。
“師傅,對不起……”溫瑾在我的耳邊輕輕道。
“大家快上,她現(xiàn)在受了重傷!”瞬間,隨著那方巾男子的一呼,所有人紛紛朝我殺來,一瞬間,殺招盡顯,殺意彌漫。
……
所有人都忌憚的看著我,不敢再上前。
我拄著劍,看向人群中的溫瑾。
剛才混戰(zhàn)時,我本可以在瞬間便取他性命,但我沒有,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懷疑他不是溫瑾。
溫瑾見我看著他,便低下了頭,緩緩向后退去。
沒有人再攔著我,即便我傷重力竭。他們只是忌憚的舉劍與我對峙,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我劍下的亡魂。
回青霞山的路很遠(yuǎn)很陡,但我不敢停留,我怕我一停,便再也走不動了。我更怕我會死在路上,阿璃還在山上等我回去,阿璃……
當(dāng)我爬上青霞山時,阿璃依舊坐在山門旁的梅樹下,看到我的一瞬,阿璃便立刻撲過來將我抱起。
我看著阿璃哭泣著急的模樣,我想安慰她,可我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我多想伸手擦去阿璃的眼淚,讓她不要哭,但現(xiàn)在,我連動一下手都困難。
阿璃的眼淚很多,我多想幫她擦干凈。可是不能了,我終是暈倒在了阿璃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