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地,看著師姐的背影。
我所有的怨恨在這一瞬間爆發,是對師傅的,也是對師姐的。
許是對師姐棄我不顧的怨恨,我死死地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
“師姐,安璃!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狀若癡狂。
而師姐也很快轉過身,用力推開了我。
“溫瑾,你真是禽獸。”師姐難掩眼中的恨意,嘴角滿是對我的譏笑。
“是!我是禽獸!”我將雙手狠狠地捏在師姐的肩上,狀若瘋魔。“我不該喜歡你,許安璃。”
這時,我終于不再克制自己,我一把扯住師姐的衣襟,狠狠地將她禁錮在懷中,然后一口含住她的唇,貪戀的索取著。
這是我在多年前的那夜便想做的事,而此刻,我想我也無需再克制。
我溫柔的用指腹撫過師姐的唇,又輕輕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我定定地看著師姐,用目光無聲地訴說著一切。
“阿瑾……你帶我回青霞山,好不好?”忽的,師姐踮起腳,雙手便環抱住我的脖頸,將臉貼在我的胸膛上,柔聲地說道。
我一時更不能自禁,即便我知道師姐心里對我厭惡,她別有所求,我也依舊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
此刻,我只覺得自己多年來的感情終于像是徹底打開了泄洪之閘。
我眼中的光影里,全是師姐的模樣。我緊緊地環抱著師姐的腰,繼而又低下頭,貪婪的允吸著她的唇。
我終究是不忍師姐傷心,便答應了帶她回青霞山。
靈緣堂弟子幾乎走空,因而我們也沒有遇見過阻攔,很快,我便備好馬車,帶著師姐朝青霞山趕去。
在帶著師姐回青霞山的路上,我也將所有的事告訴了師姐。
“許漣……師傅不該去靈緣堂的,這件事本與她無關,也不應該牽扯到你身上。”我駕著馬車,向師姐緩緩講述了那天的事。
“這本是陰陽門和天玄宗之間的恩怨,當時,陰陽門主和天玄宗主受靈緣堂堂主之邀,前往靈緣堂商議兩派和解的事,意圖解開這數十年的恩怨。”頓了頓,我便繼續開口。
“你下山少,又涉世未深,陰陽門和天玄宗結怨數十年,兩派間因爭斗死傷了數十位高手及長老,怎么可能因為靈緣堂堂主的調和便冰釋前嫌?”
“名義上是和解,可實際上,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徹底解決兩派恩怨。而靈緣堂堂主因為素來垂涎師傅,卻又敵不過師傅的月璃劍法,便由此生恨,也欲借此機會,重創師傅,逼迫師傅就范。于是,便以靈緣堂的名義邀請師傅作見證人。師傅曾欠他人情,不得不去。”我又看了一眼師姐,見她反應不大,便繼續講了下去。
“靈緣堂堂主一早便在兩派門主的茶中下了無色無味五毒散,等到他們喝下后,便都身中劇毒,在數息間便暴斃而亡。然后又將所有的矛頭指向師傅,因為當時在場的,只有師傅和兩派門主。兩派門主一死,而師傅卻無事,便自然……被兩派人士追殺。”講到這里,我便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駕著馬車。
“難道,難道江湖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嗎?”師姐早已泣不成聲,聽著她悲涼的話語,我也難受。
“安璃,江湖就是這樣不講道理,師傅只有你和我兩個徒弟,而靈緣堂弟子遍布天下,江湖,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我還是停下了馬車,緊緊地握住了師姐的手,看著她滿眼淚光,我想,我一定要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