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老太太吩咐奴婢過來請大太太過去,好似有事情商量。”
邢夫人見燕青簡單的回話,就知道這事不著急,也樂得與燕青多聊聊,好增進感情。
邢夫人可是知道,燕青是跟在鴛鴦身邊學習的。
鴛鴦在這賈府里,那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沒有機會,邢夫人都想要過來給自己當大丫鬟了。
能得鴛鴦調教的,學的眉眼高低,肯定是比起其他的丫鬟要好的很多。
誒,也是自己沒有這個福氣。
“秋實姑娘辛苦了,秋實姑娘先坐,秋葉趕緊上茶。”
燕青順著邢夫人的話說了起來,你來我往的不過是一些家常話。
突然,燕青想到了賈璉現在的年紀。
再想想這兩年或許會定下來的婚事,也算是壓倒賈府的一根稻草。
聰明人常有,就怕自作聰明的人。
賈府落敗是趨勢,但全都沒有好下場,也未免沒有這些內宅之人的胡作非為。
最主要的是,作惡的主要是王家的女子。
也不知道,這王家是不是跟賈家有深仇大恨。
這才養了閨女,兩代都嫁到了賈家。
斷了賈府大房的根,也作的賈府二房沒有一個能鼎力門戶的傳人。
賈蘭是不錯,可在這個朝代養在一個被三從四德迫害嚴重的女子手里的男子,又能有多少本事?
做官,不是讀書。
這一點,燕青在自己的時代,有著明顯的體會。
“大太太,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燕青很好的遲疑了一下,邢夫人聽了手一頓,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三分。
一般說這話胡,后面的話就是完全不當講的程度。
邢夫人很想開口來一句,你既然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要講。
“秋實姑娘想說什么盡管說就是,在我這里,沒有什么是不好說的。
只是,我們大房在這府里,也沒有多受重視就是了。”
邢夫人這話就很明顯了,大房不受重視,想讓大房做什么事情,那是想都不要想。
也幸好燕青從來沒有想過從大房這里走什么門路,要不然就邢夫人這句話話,估計都能讓燕青記恨上。
“大太太畢竟是主子,總是比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見識多。
這些話,也不過是奴婢每日里瞎琢磨的,大太太聽聽就好。”
燕青說完,見邢夫人臉上并未有什么其他的神色,這才接著開口。
“璉二爺也差不多到了年紀了,寶二爺雖然還小,卻頗受老太太歡喜。”
見邢夫人臉上并未有其他的神色,就明白她沒有聽明白這兩個二爺之間的齟齬。
索性也不繼續在這上面打啞謎了,轉而說起來燕青今天想說的話。
“璉二爺雖然還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東廂房,但想來不久就是要搬院子的。
奴婢也是聽鴛鴦姐姐吩咐人在收拾了,這地方離老太太院子頗近。”
邢夫人手上的帕子一緊,心里也是一跳。
她雖然想生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沒有想過籠絡賈璉的。
只是當初的時候,沒有機會而已。
現在賈璉都已經長成了,就算是這個時候自己生了孩子,也沒有那個機會繼承賈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邢夫人抬頭看向燕青。
“秋實姑娘,你今天既然說了這個話,就煩請說的更加的透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