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赫低垂著眉眼,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有些事情,他退讓,也不過是為了能讓賈家不至于被抄家滅族。
要是真的王夫人做了邢夫人口中說的那些事情,他所有的委曲求全,又有什么意義?
最后的結果,不都是一樣的。
既然這樣,他還退讓個什么勁?
這樣想著,賈赦的手不由的捏緊。
有些事情,他也該查清楚了。
賈赦站起身,都沒有看邢夫人一眼。
“好了,沒事就多關心關心迎春,或者是綜兒。
天天關心二弟院子里的事情,算是怎么回事。”
邢夫人聽了這話,一時之間臉色青紅交加。
這說的是什么話,她一個做人大嫂的,關心小叔子院子里的事情?
要不是王夫人平常那樣對自己,她也不會花那個精力去做這些事情。
特別是,上次秋實那個丫頭說的那些話,終究是在邢夫人的心里留下了痕跡。
要不然,邢夫人也不至于會知道這么些事情。
邢夫人覺得自己已經拿到了最有力的證據,可是賈赦卻讓自己閉嘴。
呵呵,這賈家自己還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邢夫人再怎么小門小戶出生,也是知道的,御賜之物都是繼承人的,祭田更是一個家族的根基,這些也都是繼承人的責任。
可是,王夫人做了什么?
倒賣御賜之物,手伸到了祭田上。
賈赦竟然還叫自己閉嘴!
這一刻,邢夫人的神色扭曲了起來。
而被邢夫人各種猜測的賈赦離開了邢夫人的院子,并未回自己的書房。
而是離開了賈府,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看起來有些不起眼的小院。
有節奏的敲響著房門,很快里面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開門的人一看是賈赦,眼睛里露出驚喜的目光。
“大爺!
奴才給大爺請安。”
頭發花白的老人,是跟著賈赦的老人。
也是當年戰場上受傷退下來的人,之前是賈代善養著,后來交到了賈赦的手里。
“七叔,快快請起。”
賈赦一邊說著,一邊去扶七叔。
七叔欣慰的看著賈赦,拉著人就走了進去。
院子的大門,就那么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賈赦來到正屋,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
“七叔,我需要一些人手,去查一些事情。
如果結果不好的話,你們可能需要進府里幫我支撐一段時間。”
七叔擔憂的看著賈赦,滿懷關切。
“大爺,是不是府里那些個人欺負你了?
大爺你說,就是拼著這條老命不要,奴才也不能讓那么一群不知所謂的人欺負了大爺。”
賈赦看著全然關心自己的七叔,嘴角微微翹起,可也沒有準備讓七叔直接去國公府上喊打喊殺。
七叔畢竟只是普通老百姓,府里那些人,就連王夫人都有一個五品孺人的誥命在身。
直接對上,不合算。
“七叔,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那些人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肯定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說到最后一句,賈赦的臉上滿是血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