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這邊收到了消息,手里的茶杯都驚的掉在了地上。
“混賬,王氏這是找死!”
那可是賈璉的東西,竟然敢把手伸到張氏的嫁妝上。
不對,張氏的嫁妝,自從她去了之后,就封存了起來,庫房的鑰匙在史老太君的手里。
賈赦這個時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動張氏嫁妝的人,不止王氏一個人。
賈赦帶著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去了史老太君的院子。
原本就被關(guān)押過一回的人,再一次體驗了二進宮。
史老太君正在燕青的伺候下用膳,被賈赦直愣愣的闖進來,給嚇了一大跳,原本的食物也沒有吃了。
燕青一看這個架勢,很有眼色的退后一步。
有些事情,不能摻和的,就不要摻和。
其他的丫鬟,這個時候,也都沒有上前一步的想法。
史老太君板著一張臉,對于賈赦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老大,你的教養(yǎng)呢?
你的禮儀呢?你的孝道呢?”
賈赦諷刺的一笑,看著史老太君。
“老太太,今天,我來是要看張氏的嫁妝的。”
史老太君心里一慌,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
“璉哥兒都還未定親,你看那些個死物做什么?”
賈赦見史老太君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繞彎子。
“老太太有所不知,王氏的庫房,可是搜出不少張氏嫁妝里的好物。
老太太還是讓我看看的好,不然老太太這名聲。”
一個侵吞已故兒媳嫁妝的名聲,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史老太君除了想穩(wěn)穩(wěn)的坐好賈府老封君的位置,最關(guān)注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史老太君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
“赦兒,你這樣做,讓元春她們怎么辦?”
賈赦諷刺的一笑,看向史老太君的目光里,早就沒有了曾經(jīng)的濡慕。
“老太太,元春又不是我的孩子。
迎春不過是一個庶女,到時候就是低嫁的事情。
更何況,迎春又不像是元春,是你教養(yǎng)大的。”
很好,一戳一個準。
史老太君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在旋轉(zhuǎn),眼前的賈赦太過于氣人了些。
“赦兒,你非要這樣?”
賈赦不耐煩繼續(xù)跟史老太君磨嘴皮子,直接開口。
“老太太還是給了我?guī)旆胯€匙的好,不然,我不介意直接抄了老太太的嫁妝。”
史老太君心頭狠狠地一顫,這可不能。
她嫁妝里的好些個東西,可都是大庫房的。
畢竟是管家理事了那么多年,往自己手里撈東西,還是很簡單的。
平賬不簡單?
年限長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平掉的。
史老太君無奈的嘆息一聲,對著金玲兒說。
“鴛鴦,你去,把我里屋桌子上的金絲楠木的小匣子拿過來。”
“是,老太太。”
是的,現(xiàn)在金玲兒頂了鴛鴦的名字,燕青頂了珍珠的名字,冬雪頂了翡翠的名字,還有一個人頂了琥珀的名字。
燕青但是被命名為珍珠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的。
要知道,《紅樓夢》里的珍珠,可不就是后來的花襲人。
燕青當時差點就忘記了謝恩,還是金玲兒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