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
辛月想也不想就開始否認。
她也不清楚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就算被他誤解了也沒有什么,畢竟成年人都有自己的需求,這根本不是什么羞恥的行為。
可她還是矢口否認了。
她生怕對方誤以為是那種愛玩又隨便的女生。
可干巴巴的解釋,配合著她現在這副抓包后羞紅了臉的表情,看起來就有些死鴨子嘴硬。
姜湛沒說什么,也不清楚他具體聽進去多少,只是順手將那整包避孕套往袋子口扔進去,而后便從她手里將袋子提了過去。
就這樣水靈靈地往外走了,一句話也不吭一聲。
留下辛月和營業員互相對視,尷尬得面頰火辣辣發燙,只想找個地洞鉆。
早上才下過一場雪,到了中午便停了,門前的雪被融化后只剩下淺淺的一層像鹽一樣的東西,千門萬戶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雪地上,在這寒冷的冬,路燈上還結著霜花,仿佛是被點亮的星星,為這夜空添了幾分熠熠生輝。
“給我吧。”
辛月不好意思讓他提這么多,伸出雙手要從他手里把東西接回來。
姜湛正心煩意亂地想著事情,沒注意到她的舉動,肩膀上的臂徽不小心掃到她的眼睛。
聽到她吃痛的聲音,姜湛下意識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抱歉。”
姜湛見她拿手捂著自己左邊眼睛,神色一慌便急急忙忙走上前去,用另外那只沒提袋子的手去拉她捂著眼睛的手,卻又不敢直接上手去碰她,動作便這樣生生僵在原地,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在受害人眼底就更加讓她窩火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有沒有事。”
辛月搖搖頭自嘲道:“沒事,是我太矮了。”
這人真是有大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她這里找茬來了?
她真是快要氣死了!
她說沒事,另外一只眼睛都紅紅的,側著身子避開自己,姜湛心底一下子就慌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命令式的語氣對她說道:“把手放下來。”
辛月:“……”
滿腹委屈地將揉眼睛的手放下,通紅的眼睛像顆葡萄,像哭過一樣,晶瑩的淚水還殘留在眼角。
姜湛心口一窒,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態度有些沖,才手忙腳亂地解釋道:“我是怕手上細菌碰到眼睛里面去。”
辛月無奈笑笑:“沒幾步路了,給我,我自己提著走吧。”
現在只想離他這個瘟神遠遠的。
姜湛即使再怎么遲鈍也能察覺出來她的不喜,不耐煩,甚至巴不得自己早早從她的眼跟前消失。
忽然就很后悔幫這一個倒忙。
卻犟著一股勁沒有放手,而是拎著東西到酒店門口才還交回她手中。
辛月如釋重負,心想是他這個時候總該走了吧,只是這高大修長的身軀還抵在自己跟前,一動不動跟面墻似的。
養眼是養眼,但她現在一只眼睛半瞎著,再好看的皮囊也瞧著不順心。
“你怎么這么晚還出來?”
辛月對他這話愛搭不理的。
姜湛頓了頓又道:“太晚了別出門,這地方不比內陸,運氣不好的話晚上可能會遇到黑熊。”
辛月笑笑:“我真是謝謝你了。”
好在這個時候張長從酒店大堂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了出來,面色凝重,不知道和電話里頭那人說了什么。
辛月沒有那個好奇的探究欲,只趕緊招呼對方,讓他把東西帶回去,自己這一趟跑腿也算順利完工。
張暢掛了電話朝她這邊走來,看看辛月,又看看她身后站著的軍裝男人,腳步一頓,面色古怪極了。
但他跟個變色龍一樣恢復得很快,快步走上來,開始做自我介紹又探聽姜湛的身份。
不過辛月也沒給他這份好奇心給出任何解釋,畢竟姜湛這生人勿近的模樣肯定也不稀罕跟陌生人認識,只將袋子掛他胳膊上,就擺手和他告別,拽著人一道離開了。
張暢還戀戀不舍想要認識一下這風姿絕倫的軍官,礙于辛月嘴巴閉得太死,根本撬不出來什么,他也只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