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舉著冰淇淋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聽見李昭霓的聲音清脆響亮“何何,周徽塘這邊,在這邊”我們循聲而望,李昭霓和吳柯銘在一個角落里朝著我倆站起來一邊揮手一邊笑,確定我們看到他們后就放下了手又坐下。
我們走過去坐下,周徽塘本想隨機分配冰淇淋的口味,我把巧克力的先遞給吳柯銘又從周徽塘手里拿過哈密瓜味的遞給李昭霓,李昭霓開心的接過冰淇淋說“我就知道你會買我愛吃的口味”我笑一笑說“那可不嘛還能虧待了你?!爆F在僅剩的西瓜和草莓一個在我手里一個在周徽塘手里,他問我“何皖杭你要哪個?”我隨口說“你挑吧,隨便給我一個就行?!彼惆巡葺倪f給我,從我手里拿走了西瓜味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喜歡吃草莓味的”我稍微笑了一下沒接話,用勺子?著冰淇淋往嘴里送。李昭霓可能看我沒接話又不想讓氣氛冷下來就接上了周徽塘的話“可不是呢,她打小就喜歡吃草莓?!蔽覐奈业谋苛苌贤诹艘簧兹M李昭霓的嘴里說“這么好吃的冰淇淋都堵不住你的嘴。”李昭霓被突如其來冰了一下,一下捂住嘴搖了搖頭,樣子很是俏皮,惹得我們其他三個人輕輕笑了笑。
吳柯銘突然開口問我“你叫什么?何皖杭嗎”我點點頭,他若有所思的繼續(xù)說“嗯~這個名字確實經常聽說早就想找機會見見,今天也算圓夢了,哈哈哈哈”我也笑了一笑說“我也聽過你的名字,挺巧的”他追問“你從哪兒聽說的我的名字的,周徽塘跟你說的嗎”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八卦,很快但是被我撲捉到了。我有向周徽塘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就說“不是的,是聽李昭霓提起過的”吳柯銘聽我這么說明顯更興奮,好像巴不得是我從李昭霓嘴里聽到的一樣。但是周徽塘的表情就略顯尷尬了,伸手便掐住了吳柯銘的后脖頸,很有分寸的捏了幾下說“吃你的吧!就你話多”吳柯銘被捏的縮了縮脖子但也不惱火,反而笑嘻嘻的說“哎呦你干什么,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哈哈哈”然后用手撥拉開周徽塘的手。氣氛隨著他笑的這幾聲再加上他的動作,一下就輕松了下來。
李昭霓開口問吃完我們去哪兒,我接話“隨便逛逛就往回走吧,也不能太晚了,外婆還在家等咱們呢,太晚了她會擔心的?!眳强裸憮屩f“何皖杭原來你能說這么長一句話啊!我一直以為你惜字如金,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呢”他這句話其實沒有什么惡意就是開玩笑的,李昭霓卻可能是估計我的感受接上他的話“哎哎哎,你怎么說話的,誰說話往外蹦呢!”我挽住李昭霓的胳膊笑著朝她搖搖頭,我想她是真的懂我,懂我的敏感和欲言又止,懂我的閉口不言。我想這樣的默契是只有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才能明白吧,至少現在的我是這樣想的。其實也不是不說,只是面對不熟悉的人我實在只想隱身,這確實是我性格的弊端這不得不承認,我也想有所改變只是并非易事,也許真的有一天我也能像李昭霓這樣落落大方的侃侃而談。
周徽塘又抬手拍了一把吳柯銘的背說“真的,少說兩句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吳柯銘一看這場面又張嘴笑笑,一邊笑一邊說“我只是想開個玩笑,你們都別當真嘛,何皖杭你別跟我斤斤計較哦,要不然我得被他倆的口水淹死。”我本來也沒當真,就朝他笑了一下說“這沒事,你說的也是實話,我也不會當真,活躍活躍氣氛挺好的么這不是?!彼麄兛次疫@么輕松看出來我是真沒當真感覺也沒那么緊張了,我又繼續(xù)說“其實我就是見了不熟的人會緊張才這樣,你們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這樣我會更不好意思?!币f說話這方面還得看李昭霓,她說“嗯嗯嗯,就是的,我們何何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話可多了跟個小喇叭一樣,有次晚上我倆躺被窩里聊天我都困的眼皮打架了,她還在巴拉巴拉巴拉,小嘴可能說了”吳柯銘也說“就是么,咱們以后多多出來,熟悉了就好了,以后多讓你李昭霓帶你出來和我們玩兒,你跟我們一起保你進步神速!是吧周”他一邊說還一邊用胳膊肘頂了頂周徽塘示意他趕緊接話“是是是,多鍛煉,進步快?!敝芑仗烈贿吙粗乙贿呎f?!鞍ツ阏裉煸捯策@么少,婆婆媽媽的,我們也要帶你鍛煉是不!”吳柯銘打趣著周徽塘,又惹得我們發(fā)笑。
我們一邊走一邊轉,逛了一層就商定先回家去以避免外婆擔心我們,出了商場大門夏日的炎熱又一次撲面而來,好像并不會因為是晚上就清涼多少,一下就感覺體感沒那么舒適了,只想光速回到家吹空調。還沒走幾步就開始出汗,我用手當扇子在臉前面扇了幾下想獲得一下清涼,也無濟于事。突然從側面過來一陣小風,雖然也不能很清涼但是好歹沒那么熱了,我扭頭找風來的方向,發(fā)現是周徽塘舉著一個小風扇,我急忙給他說“謝謝你,不用幫我吹風,馬上就到了!”他沒理我繼續(xù)保持把風扇對著我的姿勢,我繼續(xù)說“真沒事兒,你自己用么”說著就用手撥拉他的手,他輕松躲過,還拿著風扇朝著我左右吹,這么一系列的動作引的李昭霓和吳柯銘咯咯咯的笑,他朝我吹風我就躲,就這么一套小連招下來,我自己都被逗笑了。夏夜的燥熱里有朋友的陪伴,家人的等候,這些看似簡單容易被忽略的場景卻很值得回憶。
一路說笑打鬧的回到了小區(qū)里,又是這個岔路口我們四個人是兩個方向,便在這里作別順便說下次再見,以后要經常一起。就在我和李昭霓準備轉身走的時候,聽見周徽塘小聲嘟囔道“我想和你說句話”聽見這句話的人不止我一個,是其余的三個人,我們此起彼伏的回應他“你想和誰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