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寶貝就是這個?”
“自然,我特意藏到此處,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搶走。”
“這個黑了吧唧的,啥玩意?”
“這是一把通向一個宮殿的鑰匙,里面有一位仙界大能的遺骸。”
“你唬我呢,仙界大能的遺跡鑰匙,能被你拿到?”
“噓!你小聲點,把這寶貝藏好,到時候我?guī)闳チ四憔椭獣粤恕!?/p>
“好好好。”
......
不多時,開門聲響起,圣彌往后縮了縮。
那兩個男修一前一后,從屋中走出,只見走在后面的男修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長劍,猛的朝前面那人后心位置刺去。
那人來不及回頭,他又連出數(shù)劍。
倒下前嘴里吐出幾個字:“李中堅......你......”話未說完,他已經(jīng)徹底沒了氣息。
李中堅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將手里的黑石扔到一邊,急忙在死去那人身上翻找。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大能遺跡,不過我在黑市淘來的破石頭,趙鵬,你要怪就怪你的貪心,不然怎么會中了我的計,不過你放心,兄弟一場,我還是會為你收尸,你前幾天下山帶回的寶貝,我就替你收......”
李中堅僵在了原地,滿臉驚愕,艱難回頭就見一張冰清玉潔的臉,圣彌抽出長劍,劍身沒有沾上一絲血。
藍色弟子服迅速被大片紅色染紅,若是仔細看,還能瞧見傷口冒出的絲絲紅色鬼氣,李忠堅也永遠閉上了眼睛。
圣彌撿起黑色石頭,仔細打量,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石頭,這確確實實是進入遺跡的鑰匙,不過秘境在何處還未可知。
將石頭收入戒指,正準(zhǔn)備離去,抬眼就見到立于圍墻上之上,滿臉笑意的麟釋。
這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她眼里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又被平靜取代,對方修為遠超于她,貿(mào)然出手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忽略掉來人,她抬腳朝院外走去。
微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古木香,拂過鼻尖,眨眼麟釋已經(jīng)站到了她身旁。
就只是跟在她旁邊,什么話都沒有說,倒讓圣彌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麟釋余光瞥見朝自己看過來的眼神,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剛到你便要走,好歹是一同用過膳的交情,你竟連招呼也不舍得打,著實叫人心痛。”
“不過是果腹,算不得什么交情,你我畢竟不是同門,還是不要有太多交集的好。”
圣彌話剛落,手就被一雙溫?zé)岬拇笳瓢兑凰玻D(zhuǎn)頭就對上了一雙欣喜的眼。
“原來小彌是因著這層關(guān)系才與我生分,竟是我誤會了,白白一夜未睡好覺。”
聽麟釋的話,她不禁開始懷疑,眼前人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自打認識,這人就完全聽不懂人話。
圣彌剛抽出手,又被一把抓住,心中也生出一絲不耐:“師兄,我想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不管......”
她話未說完,就被麟釋打斷。
“我懂,其實我自打第一次見到你,就心悅于你,若是你不介意,我愿意入贅到你院子,我們白首不相離。”
圣彌聽得直皺眉,最后一點忍耐也化成了虛無:“我很介意,聽明白了嗎,也不喜歡有人時常出現(xiàn)在我旁邊。”說話的間隙她抽出手:“還望你自重。”
“我不介意。”
“有病。”
圣彌不再理會麟釋,沿著小路往回走,直到那一絲絲香味徹底消失,她才松懈下來。
剛走到吟竹峰腳下,就遇到時既白迎面走來,本打算徑直走過,對方卻叫住了她。
“小師妹,師尊已經(jīng)出發(fā)去龍涎山了。”
“嗯,好。”
應(yīng)完她正準(zhǔn)備抬腳,時既白又糾結(jié)道:“師尊走時叫我與大師兄指導(dǎo)你修行......”
圣彌轉(zhuǎn)頭,看向面露難色的時既白:“師兄有何事,但說無妨。”
“那我便直說了,青青...畢竟還生死未卜,我與大師兄打算暫住濟元峰,守著她,待到師尊歸來。”
“我知道了。”
她從旁邊繞走時,時既白又攔住她:“你若在修行上,有哪處不懂,盡可來找?guī)熜帧!?/p>
“多謝。”
這次圣彌沒有再給他擋路的機會,快步繞過他離開。
時既白站在原地,看著越走越遠的纖瘦背影,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夏華寧。
那時夏華寧總是巴不得一直黏在他們身邊,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那么平易近人,甚至被他與師兄嫌棄時,都自降身份,費勁心思討好他們。
他心忽然有些堵得喘不過氣。
明明是一樣的臉,為何一個素雅靈動,一個卻清冷疏離......
他轉(zhuǎn)身朝濟元峰走去,衣擺被春風(fēng)輕拾起又放下,竟生出一些荒唐的物是人非。
始終不是一人,世間已經(jīng)再也早已沒有了夏華寧。
圣彌回到小院,開始收拾起宗門大比的衣物,其實也沒什么能收拾的,對于她來說,這不過是一個能睡覺的地方,與別處并無不同。
早晚有一天她會離開,所以小院里并沒有放重要的東西。
三大宗門的大比,比武只是最后一項,第一項就需要花三年時間,與她同一批入門的弟子,都需要下山去歷練,過程中再去尋找機緣。
三年后,由三位掌門鑒別,帶回來的妖獸靈核與稀有珍寶,最多者便算作是第一項取了勝。
第二項也就是最后一項,宗門之間比武,為的不僅是探測其他宗門的實力,也是為了擇出第一宗門的位置。
問天宗穩(wěn)坐第一宗數(shù)載,也不過是因為宗門內(nèi)有偽仙坐鎮(zhèn),現(xiàn)在三個宗門都有偽仙,道合宗與瓊?cè)A宗自然也要爭一爭。
還有三天就是宗門大比,她也要做足充分的準(zhǔn)備,盤腿在床上調(diào)息。
識海突然有刺痛傳來,圣彌她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劇烈的疼痛讓她近乎喘不過氣,雙手緊緊抱住頭,整個人蜷縮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徹底痛暈過去。
直到夜幕降臨,才悠悠轉(zhuǎn)醒,身體已經(jīng)沒有半分不適,甚至有隱隱要突破的跡象。
她不過筑基,怎么會忽然生出了識海?
神識掃過,竟憑空多出一卷卷軸,此時懸浮在晦暗的識海中。
圣彌打開卷軸,里頭寫的是個話本故事,展開就見幾個大字《待我踏平修仙路-上冊》。
她將卷軸展開,隨著往后看的目光,圣彌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甚至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