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都不見人,跑哪里去了?”姑姑見到小太陽回來了,難得流露出笑容,訓斥道,“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姑姑舉起手,來個揍人的假動作。
小太陽趕緊求饒,“姑姑,饒命呀,我是去學功夫去了,正經事!”說著,還展示他學到的功夫,“這是砍柴功,絕世的功法。就是前幾天在街道,遇到的一位道士,說我是練武奇才,要傳授我一套絕世武功秘籍。”
“所以,你看了幾個饅頭和他換了。”姑姑見小太陽亂砍一通,一臉無語。
“姑姑,你神了!”小太陽一聽,姑姑真厲害,這都知道,“他是見我是練武奇才,才便宜我,只要幾個饅頭,還砍了幾天的柴火,不是白砍的,是為砍柴功!”
這時,被小太陽一鬧,氛圍好了些許,大家心情也輕松許多,王大夫也被小太陽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大家都不程度地笑了。
姑姑那叫尷尬,這人絕對不是她侄子,“行了,別說了。”她趕緊打斷小太陽,對著大家說道,“我們就按之前的分頭行動吧,但是,我想這里不安全了,想換個地方接頭。”大家都同意了。
“在有棵大槐樹的老宅院,那里沒人!”寧少陽突然提議道,除了姑侄倆,大家臉色有點難看,但沒有反對。
“行,我們無論什么情況,一到戌時,不管查到什么或沒有查到什么,都到那里集合!”姑姑見大家沒有意見,對著藍夢說,“我們去找林琳!”姑姑藍夢點頭,就拉著太陽的手向大門走去。
夜幕降臨,陸陸續續地幾個人都聚在老宅的大廳里,人齊了,反而大家都沉默不語許久。
“我想,大致的情況大家都了解了,”姑姑眼光銳利掃視過去,并打破了沉默,“我們來整理一下情況。我和藍夢問過林琳了,麻洪義去過她那里,是上午的時候。他們聊了大約一刻功夫,她就答應參加這次行動。”
“是的,然后,我們沿路查探,有人見過麻洪義。”藍夢聽了姑姑的話,點點頭,接著補充道,“他辰時在林琳家附近出現過,還買了一些桂花糕。”
“他在學府的附近街道出現過,還和班里一位同學碰過頭,聊了幾句話,就走了!”何軍也把他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我還打聽到麻洪義的尸體在警局附近被一個乞丐發現的。”姑姑繼續說道,“而且在離警局不遠的小巷還發現一行淡淡的血跡,應該是麻洪義被人用石頭打破后勺腦,被人拖了一段路,又被遺棄在那里。”
“我們已經到義莊問過麻洪義的死因,是打破后勺腦,失血過多而死。”姑姑補充道,心想這個兇手當時應該慌張,只是打破麻洪義的頭,人并沒有當場死亡。
“我也問過麻洪義家人,”王大夫嘆口氣,緩緩說到,“麻洪義死時表情很多苦痛,久久不能瞑目,當時手里緊緊抓著一塊布料。我跟他們家人商量,拿了過來,想看看有什么幫助。”說著拿了出來一塊深褐色的衣裳。
姑姑若有所思,上前討了過來,細細觀察一番。
“咦——”藍夢發出疑惑,“這布料有點眼熟!”
“是嗎?”姑姑回頭看著藍夢,擺脫她的神情,“難道你在哪里見過不成,細細再想想。”
寧少陽藏在袖口的手緊張的握著,“這種布料應該很常見,幾十個銅錢一尺,尋常人家都穿得起!應該算不得什么有用的線索。”
“對,我記起來怎么這么眼熟了!”藍夢突然想起來了,她在哪里見過這布料,“少陽,你今天不是穿過這種布料的袍子嗎?”
“哦——是的。”寧少陽俊朗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忙解釋道,“我今天在外面奔波一整天,著實難受,就回去換了身衣裳再過來的。”
“哦,是這樣嗎?”姑姑看著寧少陽,冷漠而肯定說道,“你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知道殺害麻洪義的兇手就是你了——寧少陽。”
“沐姑娘——”寧少陽聽了,氣急了,“你憑什么說我殺了麻洪義,你有證據嗎?我和他無冤無仇,他還是我的同窗好友。”
“是呀,少陽怎么會殺死麻洪義,”藍夢堅決不相信,有點氣憤對姑姑說,“沐姑娘,沒有證據不要瞎說。你又不了解少陽,可他為了上次游行差點丟了性命,你也是知道的。”
“藍夢,你先別激動,先聽沐姑娘怎么說?”何軍攔著藍夢,不讓她對姑姑發飆。
“何軍,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也懷疑我殺了麻洪義?”寧少陽臉色頓時發青,難以相信的表情看著何軍,“看藍夢喜歡我,不喜歡你,你是不是想公報私仇!”
“我沒有!”何軍鐵著臉,陰柔的臉上難得剛硬一些,說道,“我是喜歡藍夢,但我沒有這么齷齪!只想讓沐姑娘說說怎么回事,不是你殺的,誰也冤枉不了你!”
“何軍,我看錯你了!”藍夢狠狠瞪著何軍,“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各位,你們的私事請私下解決!”姑姑有點不開心,這是風花雪月的時候嗎,大聲打斷他們爭吵,“我們現在要解決是麻洪義的事情。”
寧少陽理理衣袖,坐在一旁不說話了,何軍臉色蒼白,眼眸黯然無光,低著頭。藍夢氣鼓鼓站在寧少陽背后。王大夫看著這情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們要證據,我可以給你們!”姑姑胸有成竹地說道,“認證,我有,物證,我也有!”
寧少陽一聽,心亂了,表面上卻怒視著姑姑,“沐姑娘,我沒有得罪你吧,為什么這么針對我!”
姑姑搖搖頭,“我并不是針對誰,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證據!”寧少陽站起來,臉上似乎布滿被人冤枉的憤怒的氣息,與姑姑對峙起來。
“人證,一個在警局附近閑逛的小乞丐看到麻洪義被一個青年人打破頭,物證,你的衣服應該還沒有處理掉吧。我剛剛回來的路上,已經派我的侄子小太陽去帶人證和物證過來,等下就知分曉!”
寧少陽一聽,儒雅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是你們逼我的!”說完,推倒面前的姑姑,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