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半夜的空中閃爍著無數的星光,傳來打更人的聲響。借著月光,眾人收斂了王大夫的遺體。
之后,大家望著這還懸浮在半空中的泥人娃娃不知所措。
姑姑望著半空中的泥人娃娃,半盞功夫思索,試著用意念緩緩地控制著泥人娃娃,把它從空中拉下來。姑姑心中一喜,此法子可行。最后,泥人娃娃落到地上,如鴻毛,輕輕飄飄,無聲響。隨著泥人娃娃的落地,老槐樹似乎也完成了它的使命,生命力被抽空,瞬間枯萎,化作灰燼。
大家看著這景象,嚇了一跳,也回過神來,之前沐姑娘的舉動,似乎也超乎常理,現在的行為,也不合常理,心臟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看待姑姑的眼神卻是敬畏!
“沐姑娘,多謝救命之恩!”何軍陰柔的氣質有所轉變,變得剛勁,大氣起來了,整個人如同重生,眼中沒有懦弱,膽怯,拱拱手,并彎腰作揖。藍夢看到如此何軍,雖臉色蒼白,但卻是從未有過的從容與堅強。
“無需多謝,我也是自救!”姑姑耳尖微紅,其實自己沒有多偉大,只是盡人事,做自己該做的事,又詢問,“今后,你們打算怎么辦?”
“先辦好王爺爺的后事,其他事情過后再打算!”何軍深吸口氣,也難掩傷痛,“我想讓他老人家最后一程走好——”
“好,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盡管說!”姑姑嚴肅地承諾道。
一月后,王大夫的后事也辦得妥妥當當。寧少陽的逝去只留給他爹娘無限痛心與他爹娘感到無限的羞愧。他為了榮華富貴,害死了自己的同窗。當親人和同窗好友想為他難過傷心時,想起他所犯下的罪孽,不知悲從何起!
麻洪義的義舉與犧牲,永遠讓后人銘刻于心。
此刻,姑姑和小太陽拒絕何軍和藍夢的挽留,“多謝,我們也要尋找親人!”一旁的小太陽頻頻點頭,腰間別著一把長刀。經過那晚的搏斗,小太陽覺得很有必要帶上一把大刀防身用。于是,他央求姑姑給他打造一把重型大刀。經過一個月的鍛造,終于拿到了手,他十分寶貝它。
姑姑腰間卻掛著一個比一般的錦囊還要大,有點突兀,能夠容得下泥人娃娃的。無法,必須帶著泥人娃娃走,這是古銅鏡強烈的要求。那天,拉下半空中的泥人娃娃,本想找個地方埋了。但是,平時像個睡美人的古銅鏡突然晃動不停。姑姑想盡辦法,終于在試著說出帶上泥人娃娃,它才善罷甘休。
告別了何軍他們,姑姑和小太陽踏上新的征程,雖然前路迷茫,也要一直往前走。
姑姑帶著小太陽回到最初來到這里的老宅里。經過昨晚的事件,這里白天也沒有敢靠近了,顯得更加荒涼了。
“姑姑,來這里干嘛?”太陽秉著不懂就問的理,“接著怎么辦?”
姑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直覺告訴她,想離開這里就必須來這里。自從神識的能力變強后,她對兇吉,預見等感知更強了。
“先看看,我直覺想離開這里,這座宅子十分關鍵。”姑姑坦誠對小太陽說,他發現小太陽就像一張白紙,每天可能被染上一些色彩,使他的心智逐步提升,達到頂峰,“可能需要觸發什么關鍵的事物。”
“要不我甩一下砍柴刀法。”小太陽異想天開,提出建議,“看能不能觸動什么!”說干就干,小太陽當場就甩砍柴刀法,橫劈、豎劈、上劈和下劈,動作簡單流暢,十分迅速,似乎有點韻律。
姑姑在一旁觀看,覺得小太陽的這套刀法越來越純熟,并且強勁有力,刀氣愈發凌厲,咄咄逼人。
“好,不錯,是一套好刀法,簡單易懂好學。”姑姑邊看著小太陽甩大刀,邊夸獎道,話題一轉,“我們還是趕緊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你這這里甩大刀強。”
說著,上前拉著小太陽的手,姑姑氣勢十足,跨大步走向后院,來到老宅種有老槐樹的庭院里,直覺告訴她,就是這里。
老槐樹,最終只剩下一截緊緊扎根于大地下的樹干,中間空空如也。姑侄倆圍繞著這個庭院,晃了幾圈,好像沒有發現什么,似乎應該有些什么。
姑姑深思一番,掏出古銅鏡帶墜,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光芒,那是太陽的光芒,舉著繞著庭院走了幾圈。
正當姑姑想放棄時,古銅鏡突然脫離姑姑的手,浮起來,發出紫色的光芒,愈發強烈,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一點射向空中,像海市辰樓,一面與古銅鏡一樣的鏡子浮在姑姑眼前,慢慢地,鏡子變成試衣鏡的大小,就停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姑姑絞盡腦汁在思索。
“這好像一扇門,里面有什么呢?”小太陽好奇問,也想一探究竟。
“對呀,這不就是一扇門。”姑姑看著面前的大版古銅鏡,靈光一閃,終于想通了,拉著小小翼翼的小太陽跨進鏡子里面。
一陣眩暈,姑姑和小太陽比第一次掉進古銅鏡的狀況好多了,也是要經驗的。
“不知道何軍他們什么狀況?”姑姑從昏迷中醒過來,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由得感嘆一聲。
“不清楚!”太陽耿直地回道。
這時,沒有什么動靜的古銅鏡泛著銀光,鏡面如水紋晃動回蕩,“滴答——”一聲響,突然出現何軍他們的畫面,如電影般播放。
原來,何軍和藍夢他們在處理王大夫的后事后,確定彼此的心,定終生,不久就成親了。一年后,藍夢生下一子,兩家父母幫忙照料,當孩子戒奶后,與父母們闡明他們的想法與計劃。雙方父母都非常支持他們,為中華的崛起而奮斗。之后,雙方父母帶著孫子回老家隱居。何軍他們心無旁鷺,全心并積極投入到中國的革命事業,后來加入中國共產黨,為中國勝利奉獻自己的一生。
隨著銅鏡呈現完他們的一生,漸漸消失了。姑姑脖子上的銅鏡也垂落于胸前。
姑侄倆從綠油油,旺盛的草地上站了起來,好奇地打量這新的世界,都在心里猜想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