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余光瞪了眼沈南舟,“回頭再找你算賬!江滿人呢,去哪了?”
話說到這列,沈南舟更緊張,總不能說她被花魁看上了,還被帶走了吧……
“上廁所去了,馬上就回來了,等會吧……”
“嗯,你別說,這酒還挺好喝的。”謝延靠在窗邊,看著臺子上的舞妓們歌舞升平。
過了一會兒,人聲沸揚,眾人都圍到了床邊起哄,謝延余光也順看向江邊,恰好有一艘船經過,靠在了岸邊。
謝延指著那船道:“那船還挺好看的,沈南舟。”
沈南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詫異的說道,“這花魁都下船了,江滿怎么還沒回來?”
“怎么回事?江滿到底去哪里了?”謝延的眼神如冷刀子般看向沈南舟,冷聲道。
“呃,就是剛剛這里斗詩,被花魁看上的人可以和花魁去船上一敘,江滿正好被選走了……我以為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延眼底一片憤怒,指著沈南舟大聲道:“你怎么不早說?江滿出什么事怎么辦!和我去找那花魁,她自己回來了定是有貓膩!”
兩人各懷心事,起身離座,又不約而同的加快了步伐,幾乎是沿著過道往前狂奔,一路上跌跌撞撞。
明月下了船后,一只手甩著手絹,一遍扭動著腰肢,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
謝延一把抓住明月的肩膀,甩給沈南舟,語氣急促,“本王問你,剛才被你叫到船上的女子去哪里了?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明月被謝延的表情嚇到,眼神卻四處游離,不停的掃視周圍,生怕有什么危險突然出現。整個人又被沈南舟緊緊抓住,無法脫離。
旁邊的小廝想上來把明月拉出來,卻被謝延踢去一遍,此時謝延已經急紅了眼,內心焦急如麻。
一旁的沈南舟也焦急不已,如果江滿出了什么事,自已會后悔一輩子的!
“說!”沈南舟使勁的推著明月,眉毛緊皺。
“我不知道什么女子,我這里都是男人,哪有什么女子?”明月怒目圓睜地看向謝延。
“就是剛剛斗詩的那個!女扮男裝上去的,一個大活人你別說沒看見!”沈南舟著急的說著。
謝延見這女子不肯說,又浪費時間,就讓沈南舟看好這個女子,并讓手下帶回北辰王府嚴刑審問。自己帶著云術直奔剛剛那條船上跑去。
跑到船上的時候,穿上的客房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空空如也。
謝延心里突然空了一下,身形不穩,一把扶住一旁的圓桌,視線看向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一聞,里面有一股迷藥的味道,桌子上還灑著一些浮粉。
他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眼底泛紅,“云術,給我派出暗影衛!給我找!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江滿給我找回來!”
“是!屬下領命!”
“等等!宮里也要派人去找!”
云術回頭看向謝延,“王爺說的是東宮?”
“不能落了任何一個地方,都查!”
謝延右手扶額,左手攥緊了拳頭,眼里全是殺意,帶著一絲瘋狂的嗜血,讓人感覺心驚。
一夜無眠,次日凌晨,云術將那花魁仔細盤問了一遍,才知這花魁是太子謝云的眼線,自江滿進了翠玉閣那一刻起就已經被盯上了。
那日馬球賽過后,太子派人等了一天,才等到江滿出門,沒想到去的地方,還是他的地盤,謝云覺得真是天助我也。
等謝延知道的時候,頓時暴怒,拍案而起,“我他怎么這么消停,原來馬球宴當天,他就準備好了!”
“云術,暗影衛有沒有發現江滿被關在東宮哪里?”
“回王爺,在東宮太子的…寢殿里…只因沒有皇上命令,屬下進不去東宮!”
“備馬,將那花魁一起押入宮中,要快!”
片刻后,謝延翻身上馬,飛奔向宮中。等見到皇上后,謝延快速眼前的情況將其告知:“皇上,太子將定西將軍府的二小姐綁架至宮中!這就是證人!”
隨后將綁起的明月扔到皇上面前。
“這是真的?謝延,你可知誣陷太子是何罪名?”謝晉負手而立,神情嚴肅。
“如有虛假,臣以命賠之,這可是定西將軍的女兒,等他老歸來時,得知此事可會讓將軍心寒?”
謝晉眼神冷冽,如果定西將軍的女兒真被太子綁架,發生了什么事,可成何體統?!
“立刻擺駕,朕同你前去!”
…………
另一邊,被綁來的江滿,中了迷藥,還在昏睡,熟睡時感覺脖子旁癢癢的,便睜開了眼。
看著眼前的臉,江滿震驚不已,自己剛剛不是還在船上嗎?怎么眼前不是花魁是太子!
嘴里被塞著紗布的江滿,睜大了雙眼,想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綁住,動態不得。
“醒了?”謝云見江滿醒了,緩步走向前,用手撫摸著江滿的臉龐,揉捏著她的耳垂。
眼前的女子拼命往后躲,卻被謝云一把抓住腳踝拉了回來,“想說話?”
江滿拼命點頭,隨后謝云將她嘴中的紗布拿開,“你綁架我?”
“我見不到你,想你想的緊,只能這么做了~”謝云更加靠近她,用手指擦過江滿的唇瓣時,被江滿狠狠地咬了一口,“嘶,真是不乖,等下要怎么懲罰你呢?”
“我可是將軍府的小姐,你把我放了,我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訴你謝延肯定正在找我,等他找到我你就完了!”江滿狠狠的瞪著謝云。
謝云起身,上一旁拿了張帕子擦了擦被江滿咬出血的傷口,“謝延有什么好的?你跟我在一起,以后可是能當太子妃,當皇后的人!”
“誰稀罕你的后位,你這種人什么人得不到,為什么要綁架我?”江滿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靠在床邊,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一切。
“謝延的東西,我都要得到,做點有挑戰性的東西才刺激!”
江滿心里咒罵到,靠,還是個病嬌!
“這里怎么沒有窗戶?”觀察了一周后,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沒有其他的東西,心中充滿疑惑。
謝云站起身,回到江滿身邊坐下,“江滿,你當我是傻的嗎?真的會傻傻的等在東宮讓謝延來找我?這是我寢宮下的密室,一般人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