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見狀,接過江影手上的字據(jù),仔細(xì)看了看后道:“夫人此舉風(fēng)險甚大”。江影聞言道:“若是沒有這字據(jù),只怕這皇上又給夫君扣上欺君的罪名”,徐相聞言道:“夫人放心,接下來便由為夫來解決,夫人只管放心”。江影聞言笑了笑,而后徐相便以還有要事為由離開了錦園。
“惠兒”,徐相離開后,江影便喚來了在園中曬菊花的惠兒?;輧郝勓悦Ψ畔率种械木栈?,快步走到江影的身邊。江影又問道:“凝兒去哪了,怎不見她?”惠兒聞言回道:“方才我撞見小姐和蘭兮往蘭苑方向走去了,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是在蘭苑?!苯奥勓员阕尰輧喝拘旒涯?/p>
“皇上,丞相大人求見”,御書房內(nèi)太監(jiān)上前道。歐陽瑾聞言,抬起正在看奏折的頭,道:“這夫妻二人怪熱鬧的,讓他進(jìn)來”,太監(jiān)聞言忙退出去叫徐相。
歐陽瑾見徐相走進(jìn)來,不等徐相開口便道:“徐相夜晚前來,可有要事?”徐相聞言,忙解下腰帶上的令牌,走到書桌旁放下后道:“三軍還給你,你給我夫人的承諾得遵守。”歐陽瑾見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如朝堂之上那般,不想竟然如此直接?!毙煜嗦勓缘溃骸敖o我女兒賜婚,讓我女兒去和親,這就是你的計謀?”
歐陽瑾聞言又笑道:“那不是也給你們出主意了,替嫁嘛,多簡單?!毙煜嗦勓?,嗤笑了一聲后,道:“歐陽瑾,若是從前,你這就是找死”,說完,便離開了御書房,朝宮外離去。徐母與徐佳凝在徐相離開后,便一直在錦園中刺繡,直到徐相回到府中。
待徐相回到府中,三人便坐在園中的石桌飲茶。徐母開口道:“凝兒,今日父親母親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徐佳凝聞言笑道:“父親母親有事直說便是”。徐母聞言又道:“我與你的父親決定收養(yǎng)一個女兒,替你和親?!毙旒涯勓灶D時腦袋一片空白,一陣后,方問道:“這樣做,不怕皇宮里知道,給丞相府安上個欺君的罪名,然后等著被流放……”
徐佳凝尚未說完,徐相便開口道:“凝兒不必顧慮這些,父親母親會處理好,如今想與你說的是,你如今要舍去徐佳凝這個名,來舍去這樁和親,將這個名給替嫁女。若是如此,你就得舍棄一些東西,但是你也不必過于擔(dān)憂,我與你的母親會好好為你尋門親事的,即便是為你招婿也可?!?/p>
徐佳凝聞言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難過,又道:“那父親母親打算給我取什么名字”,徐母聞言與徐相對視了下后,望向徐佳凝道:“你可有什么喜歡的字?”徐佳凝聞言,愣了愣道:“‘白露收殘月,清風(fēng)散曉霞’,依我看,‘清’字就挺好。”
徐相聞言,又道:“你可有什么喜歡的名字?”徐佳凝聞言道:“名字不過是個身外之物,父親母親決定就好,夜深了,父親母親早些休息,女兒告退”,說完,便走向了臥房。待徐佳凝離開后,徐相便開口道:“這‘清’字……”徐相說著說著便沒了下文,徐母見狀道:“‘清’字也好,便喚珞清罷”,徐父聞言,嘆了口氣道:“也好,也好。”
“小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回來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蘭兮詢問道。徐佳凝聞言,笑道:“無事無事,夜已深了,你且去歇著,有事我再喚你?!碧m兮聞言,有些擔(dān)憂道:“小姐若有什么不高興的事,便與蘭兮說,雖然蘭兮不一定能為小姐解難,但是也能舒緩小姐,讓小姐不那么傷心。”徐佳凝聞言,笑得更燦爛了些,“我真的沒事,你先歇歇,忙了一天了。”蘭兮聞言,看著徐佳凝不愿離去,直至徐佳凝把她推搡著推了出去,才離開前往自己的臥房。
待蘭兮離開后,徐佳凝吹滅了屋中的燭火,走到了窗邊,打開了已被關(guān)起的窗,望著天空中那皎皎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