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江書瀾便往徐珞清的住處趕去,急急忙忙的拉著徐珞清出去逛街。
“小表姐,你們鳳國是什么樣的,我太好奇了,從小就聽祖母說鳳國國君如何如何開明,鳳國女子如何如何溫婉,經過昨夜相處,小表姐你果然很是溫婉,與祖母說的鳳國女子倒很是相配”,江書瀾與徐珞清并排走著,嘴上一直說個不停。
徐珞清聞言笑道:“鳳國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國家,正如姥姥所說,國君開明,但是有一點說的不對”,說著便轉過身面對著江書瀾說道,“鳳國女子并不全是溫婉的,也有因為家庭利益不斷產生糾紛的妯娌,互相看不對眼的婆媳,因夫君官場站隊喋喋不休的夫人,當然,除了這些,還有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敢于博弈的女商人,她們不都是溫婉的,但都是獨一無二閃閃發光的,至少在我眼中是這樣的。”
江書瀾聞言道:“小表姐你說的也并無道理,但是夫子和爹爹都說,女子應該安于后院,相夫教子,不應該拋頭露面、招搖于世,說那是傷風敗俗,會為人恥笑,我有些不贊同他們的觀點,所以我去向祖母請教,但是祖母說遵從內心就好,但是不要逆著世俗去行事,不然會害了自己。”
徐珞清聞言撓了撓頭道:“祖母應當是個有故事的奇女子,但是舅父說的我并不贊同,我認為女子為了自己的事業奮斗,向外界社交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不是什么傷風敗俗、為人恥笑的事情,我敬佩這樣的女子的見識和膽魄。再者,生存于世就得謀生,你看這繁華街市,小商販多的是女子,為何不能拋頭露面。”
江書瀾聞言笑道:“可算是遇到個與我投機的妙人了。”說著,徐珞清又轉過身與江書瀾并排走著,往人群中穿梭著。
兩人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冒出一輛馬車,眾人皆朝兩邊讓開路來,徐珞清看了眼馬車問道:“小表妹,你們清離可有姓富陽的人家”,江書瀾聞言道:“小表姐可是看到那輛馬車上的標識了”,徐珞清聞言點了點頭。
江書瀾聞言道:“那輛馬車是富陽侯府中的,富陽侯是近兩年新貴,清離重商,富陽侯便是因商為人知曉的,為圣上重用,短短時間內便被封了侯。說起來,這富陽侯還是你們鳳國人,說不定你們還認識,聽說她在鳳國時也在京城有些名氣。”
徐珞清聞言,莫名有些心慌,心跳變得快了些,試探性的問道:“可是莫姓人家”,江書瀾聞言道:“讓小表姐失望了,這我還真不知曉,平時聽其他家小姐說得多了,便聽了一些,卻從未聽說過富陽侯姓甚名誰,只知是鳳國人士,在京城有些名氣。”
聞言,徐珞清頓時感覺心空了些什么,卻說不上來少了什么,只默默想到:鳳國京城有些名氣且有些商業頭腦的不在少數,不可能那么巧,恰恰是他。
想到這,徐珞清對江書瀾道:“無事無事,應當沒有這么巧”,說著,便拉著江書瀾走進了一旁胭脂鋪。
“侯爺,暗探來報,徐小姐昨日已達京都,今一早便與戶部尚書之女江小姐出門了”,秋俚道。
莫修聞言道:“若是進到我們的鋪子,好好照應著,銀子從我賬上出,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來報。”
秋俚聞言,忙應著“是”,又愁眉道:“還有一事,圣上讓您入宮一趟,說是那位娘娘想見見你”。
莫修聞言嚴肅道:“知道了,吩咐下面備馬車”。
莫修自第一次見到這位前來和親的徐佳凝,便沒有那么好的印象,不僅僅是因為她拿著曾經徐佳凝與他的婚約說事,要求他為她做事,更是因為她占了徐佳凝這個名字原本主人的位置,但也慶幸她頂替了徐佳凝的位置。
聽到徐珞清生活得好好的,便知足了許多,卻也還想為她做些什么。原本以為此生便是如此,不會再有交集或者交集甚微了,不想,徐母本是清離人,徐珞清的北行探親倒又給了他很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