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要大了的江念一邊走一邊吐槽“一家姊妹要搞什么,好好過日子不行,要出來害人,真服了。”難辦啊!
皇后望著江念離去的背影,不禁牽動自己的思緒……
“阿容啊!別怪你父親我太過狠心,父親做得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全都是為了慕家,你就應我的入宮為后。”慕父委曲求全的談吐中又帶著幾絲“你必須去”的意味。
看著慕父這般,慕容冷笑道:“父親,您又何必如此,如今季家滿門被滅,您還以我娘為質,我…是不去也不行了。”
面對一心想將自己送往深宮的父親,慕容萬念俱灰“都這樣了,現在又來裝您的爛好人嗎?”
聽此一言慕父也卸下了偽裝“真不知道,一個商戶之子有什么值得你念想,如今我們慕家助新皇登基不就是為了你能夠當上皇后,母儀天下嗎!”
看著慕父虛偽的樣子令慕容感到惡心“您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慕家,您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夠了,不想在此與你爭吵,明日新皇登基,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是不變的事實。”衣袖一甩,便氣哄哄的踏出慕容房內。
氣候寒冷也象征了慕容此刻的心情。無可奈何的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旁邊的丫環見此情形立馬將人扶起“小姐,您快起來吧,地上涼。”
慕容靜靜地坐在窗前,目光凝視著遠方,心中滿是無盡的悲傷。她被迫與心愛的人分開,去承擔這皇后的責任。
想起喜歡的人因為自己而家破人亡,想著那深宮后院的險惡,娘親被囚禁,慕容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你說…是不是只有對自己狠一點,對他人狠一點才能長存?”
慕容兩行眼淚流下,丫環幫慕容擦拭道“小姐,或許…老爺也是為了你好”
聽此一言慕容忍著內心的痛苦,臉上充滿苦笑,不禁潸然淚下“為…我好。”如今看來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一樣。
慕容淚流而下,接著失聲,那瘦弱的脊背猛然的抽搐起來,她的胳膊壓著額頭,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的抖動,發出抽泣聲。
旁邊的丫環見到自家小姐如此,也難受落淚“…小姐,你別難過,那季家滿門遭滅也不是你的錯。”
抽泣的慕容抬頭拉著丫環的胳膊“怎么…不是我的錯,若是當時沒有喜歡上他,若是沒有上門提親……”
說到此慕容頓了頓“可是母親已經…同意了”
抓著丫環的手放下,望著鏡中淚如雨下的自己“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我便可以同他浪跡天涯,遠離紛爭。”
終是內心太過難過而癱在桌上。
……
“老爺,您如此這般,小姐受得了嗎?”士衛對站在慕容門外的慕父道。
慕父朝門里看了一眼“只要是為了炎兒,為了慕家,一切都值得。”
“當初若不是迫不得已怎可能娶那容兒的母親過門,如今也算是盡到了他們母女的職責。”本是想關心一下慕容的慕父提及傷心之事也轉身離去。
“是嘛?迫不得已嗎?”躺在床上的慕容聽盡了全程,卻不愿醒來,隨著身子往里轉,眼淚也不禁流下。
慕容的心如刀絞,她知道,從此以后,她將失去真正的自我。皇后的桂冠雖然璀璨,但卻掩蓋不了她內心的痛苦。她將面對宮廷的勾心斗角和無盡的束縛……
天空陰沉沉的,雨絲不斷地飄灑下來。街道上,人們匆忙地趕路,尋找著避雨的地方。
然而,江念卻在雨中奔跑著,她的心中充滿了不滿“說是讓你走,可也沒有讓你不等我啊?服了,都不知道留一把傘。”
跑著跑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敬遠侯府應該怎么走,服了,讓我一個路癡自己回去”。
江念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她一邊奔跑,一邊心中暗罵慕炎不等她。
江念的腳步越來越快,她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她不明白即使他們的婚姻是一場交易,但也沒必要做到如此。
終于,江念跑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她停下腳步,靠在墻上,喘著粗氣。
她坐在避雨的地方,思考著“鈺兒也不在,既然找不到侯府…那想想我那天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說著,便回憶起那天的情景。
街道上空蕩蕩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有一兩個人匆匆走過,也都低著頭,仿佛有什么急事。
路旁的房屋稀稀落落,有些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墻壁斑駁,窗戶緊閉;還有些則是新建的,但也顯得冷冷清清,沒有一點生活的氣息。
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種沉睡,安靜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所以應該不是這城內,在城邊上?”坐在屋檐下的江念抬著下顎,望著這下個不停的雨“所以,我需要一張地圖,怎么說也不想下次一個人的時候在找不著頭腦。”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街道上行人甚少。一名男子靜靜地站在雨中,手中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他的身材高挑,穿著一襲紫色衣衫,顯得格外優雅。
雨水滴落在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男子微微抬眸,目光穿過雨幕,落在了不遠處的江念身上。
江念的身影在屋檐下顯得有些模糊,但男子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獨特的專注。
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閃耀著溫柔的光芒。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使他的面容更加清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郁。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男子靜靜地凝視著江念。
江念似乎感受到了男子的目光,她轉過頭來,與男子的目光交匯。
男子撐傘向江念走來,江念有些驚訝地看著走近的男子,心中涌起一絲詫異。
男子走到江念面前,輕輕遞上一把雨傘,微笑著說道:“這把傘借給你用吧,看樣子你似乎迷路了。”
江念有些猶豫地接過雨傘,感激地看了一眼男子,“謝謝你,等我找到敬遠侯府,便派人將傘還給你。”
男子笑了笑,“不必客氣,能幫到你就好。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江念有些疑惑地看著男子,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走進雨中,男子小心地為江念撐起傘,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