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念梨還沉浸在思緒里的時候,病房外響起了開門聲。
姜念梨本來還以為是小助理回來了,但聽這腳步聲的步頻并不是小助理。
于是立馬抬眸看向來人,清亮的雙眸帶著點點銳氣。
看見來人一身白大褂的裝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于是才卸下了防備。
“姜小姐,我是今晚的值班醫(yī)生,我姓沈。”沈銘鶴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好,請問沈醫(yī)生有什么事嗎?”姜念梨恢復了平時的漫不經(jīng)心。
“聽說姜小姐明天就出院了。我過來再給你看看頭上的傷口。”
沈銘鶴邊說邊把手上的換藥工具放到病床的床頭柜上。
“今天早上給我診治的醫(yī)生好像并不是沈醫(yī)生你。”
“陳醫(yī)生明天有事調(diào)休了一天,所以今天晚上以及明天你出院之前都由我給你換藥。”
“原來如此,有勞。”姜念梨應聲后就下了床,坐在了椅子上,好方便換藥。
沈銘鶴慢慢的將纏在姜念梨頭上的紗布一點點拆下,露出了略顯猙獰的傷口。
“念念姐,我回來啦。”小助理的回來打破了這略帶詭異的沉默氛圍。
安靜一回來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姜念梨,也不是身穿白大褂的沈銘鶴。
而是兩個人撲面而來那唯美的畫面感。
因為現(xiàn)在是盛夏的季節(jié),白天比較長,而現(xiàn)在才六點半左右,正是夕陽西下剛剛好的時間。
身穿白大褂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年輕醫(yī)生,正微微彎腰細致的替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頭上的傷口消毒。
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明明只是正常的坐姿,卻讓人感覺她像是女皇令人高不可攀。
明明穿著病號服,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場。
明明站著的是男人,卻愣是給人感覺他是臣服于女皇的臣子。
窗外的夕陽折射進來打在二人身上,就像是一幅唯美的時尚大片。
欣賞完美圖后,小助理這才注意到姜念梨頭上的傷口。
“天啊,念念姐,你明天真的能出院嗎?要不還是住幾天吧?”
看見這還沒起痂又帶著紅腫的傷口,小助理心疼得都要哭了。
還沒等姜念梨回答,安靜又直接問醫(yī)生“醫(yī)生,這傷口這么嚴重,明天真的能出院嗎?”
這也不怪小助理這么著急,剛剛送來醫(yī)院的時候因為流血所以看不清,而清理好傷口之后又直接纏上了紗布。
所以這是小助理第一次看見姜念梨頭上的傷口。
“明天可以出院了。”回答的卻是姜念梨而不是醫(yī)生沈銘鶴。
“念念姐,這次你說了不算,要醫(yī)生說了才算。”為了姜念梨的身體著想,這是小助理第一次頂撞姜念梨。
“姜小姐的的傷口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但實際并沒有傷到內(nèi)里。按正常來說的確是可以出院。”
“但如果家屬不放心,也可以留院觀察幾日。”
話落沈銘鶴已經(jīng)幫姜念梨重新纏好了紗布。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姜念梨一雙惑人又帶著些許清冷的貓瞳定定的看著沈銘鶴。
“隨你,如果明天確定要出院,記得叫護士過來通知我一聲,我過來給你換藥。”
說完不等安靜再問什么,也不等姜念梨回答轉(zhuǎn)身就走了。
將高冷的醫(yī)生范拿捏得明明白白。
前提是將他通紅的耳朵忽略掉。
“你看,我就說可以出院了。”姜念梨有些得意的看向安靜。
畢竟她終于可以放下心來,確定可以出院了。
不用再擔心自己所剩無幾的小錢錢。
“念念姐,你真的沒有逞強嗎?”安靜有些擔心姜念梨為了省錢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安心,我已無礙。”姜念梨安慰道。
“那我去問問醫(yī)生會不會留疤。”安靜說完就想出門,但卻被姜念梨叫住了。
“不用,這點小傷口就算留疤了我也可以自己解決。”
“念念姐你竟然還會醫(yī)術(shù)?”小助理對姜念梨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是真的驚訝了。
畢竟按照以前原主給人的印象可不像是會醫(yī)術(shù)的,就算會,估計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嗯,我一直都會,我外公家是杏林世家。”
這個姜念梨說的的確是真話,只不過原主不愛和中藥打交道,所以壓根就沒學過。
但不妨礙姜念梨拿這個來打幌子,畢竟姜念梨要想把自己的一身醫(yī)術(shù)顯露出來,總得要師出有名。
而原主的外公就是這個完美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