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這小女娃，想吃叫你爹娘拿銀子給你買呀，別在這打擾別人做生意啊。”

熱鬧的集市上，無虞捂著饑餓難忍的肚子，突然她聞到了什么味道，不由得駐足在那攤前，眼睛像山中財狼發現獵物般瞥向攤上熱騰騰的肉包子，被攤販不耐煩的訓斥后垂下了頭，眸色暗淡，一聲不吭的準備離開小攤前。

一旁買完包子準備離開的大嬸見那孩子和自己家中小女兒差不多歲數，可自個家中那位嬌生慣養，無虞卻連個包子都買不起，憐憫之心生起，快步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將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塞到她手中。

“快吃吧，我看你都餓壞了。”她嘆了口氣道。

無虞連連道謝后這才狼吞虎咽的將一個包子塞入腹中，還留下一個包子塞在了口袋里。

大嬸見狀滿腹疑惑，不由得問出了聲。

“我沒有父母，家中還有一年幼的小妹。”無虞不敢直視，只沉聲回答。

不知那位大嬸理解成了什么，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

“唉，最近好像有大宗門來收徒，你這小女娃怪可憐的，可以去碰碰運氣，看不看的上另說，至少管飯嘛。”

無虞又低低道“好”，鄭重的向大嬸行了一禮，引得那嬸子破涕而笑“喏，在城鎮告示那里有具體的說法，我是不知道更多的了。”

揣著懷中一包熱騰騰的包子，看著大嬸離去的背影，無虞僵硬的心漫上一股暖意。

“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這恩情。”她心中暗暗發誓。

等無虞趕到城鎮告示時人群早散去了不少，但仍有許多聚集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么。

湊近一聽竟與離今山有關。

“天靈劍宗那位小師妹真是受寵，今朝開口一提想要親眼見見傳說離今山內的九尾狐妖，竟直接惹得她師尊元靈尊者那樣的大能舉宗之力破了離今山隱居前輩的封印，嘖嘖嘖。”

“離今山？離今山去，一夢桃源？”

“對對對，就是那個離今山，那個前輩據說重傷后坐化了。”

“所以九尾狐妖見到沒啊？”

“我也想知道，傳說那九尾狐妖姿容絕代，只一眼就能讓人沉淪，我倒想見一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沒抓到啊”

“那前輩也是不知好歹，天靈劍宗，雖然比不上四宗之首，也算得上四宗之二，交出個妖物得個人情大有好處。”

“況且這幾年四宗之首玄冥宗日漸低迷，要不了多久四宗之首就易主嘍…”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噢”…

“天靈劍宗。”

“小師妹。”

“元靈尊者。”

無虞站在三三兩兩的人們身后，手指已然攥緊，那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了深深地痕跡，她的眼眶通紅，心中不斷的默念，數息間一筆一劃刻畫了無數遍，直到深深記住了這幾個名字才肯罷休。

平復了下心情，無虞仔細瞧了了瞧那告示，上頭寫著的大概是四大宗收徒為期一周，規則是十到十五周歲的孩童心儀哪宗就去哪宗所屬地測試靈根與靈根值數，收徒仙長會按按靈根優劣挑選弟子帶回仙門進行下一輪考核。

無虞嘴角微微上揚，阿翁教過，山下的書上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有的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呢，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