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水打濕了草坪,溫和的陽光輕輕的照在了梧桐樹上,一只藍色的蝴蝶穿過梧桐樹葉飛進了一家郊外的精神病院,雖然是白天,但精神病院外還是死寂沉沉的,安靜的異常。
藍色蝴蝶從精神病院寬大的門縫間飛了過去,進去了。
樓里也許是有著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蝴蝶尋著她的方向,沒有從走廊里的任何一扇窗戶出去,也沒進入任何一間喊聲猙獰的病房。
它一直飛到了一樓走廊的盡頭,那里昏暗無比,什么都看不見。但蝴蝶的藍色翅膀卻有些微光,撫在了昏暗的墻體,那里好像有一條縫隙。
蝴蝶沖那條縫隙過去了,里面更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但蝴蝶卻隱約有著某種感知,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了,存在著一條通道,而通道的另一頭,則是它的可遇而不可求。
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義無反顧的飛向那里,越來越接近。
前方通道處,有火光。
再進一步,就能看清,通道兩邊的墻壁上,各有一個燭臺在燃著,蠟油滴落在地上,已有很高一層了。
在燭光的作用下可以看清,盡頭處,有一扇破爛的鐵門,鐵門上的鐵鏈是散落的。
就在蝴蝶徘徊之時,突然一股奇怪的氣波擴散了出來。
霎那間,蝴蝶就這么一動不動的停在了半空,翅膀不在振動,保持著上一刻樣子,懸浮在那。
鐵門開了,一只纖細修長的手伸了出來,在蝴蝶身上輕輕點了一下后,又緩慢的的攤開掌心,讓它落在掌心處。
酆旭都看著手中的小家伙,嘴角微微翹起,眼睛里充滿著溫柔。
隨后,那雙赤瞳便在黑暗中觀察著,拖著身上沉重的服飾向外面走去。
在精神病院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似門非門的木板被推開了,陽光剎那間刺進了酆旭都眼中,在黑暗中存活了上百年的她,還不是很適應亮光,她用一只手遮擋著陽關,另一只手將蝴蝶輕輕向上抬了一下,那只蝴蝶竟神奇般的火了過來。
蝴蝶飛走后,她從里衣上撕下一塊黑色布條罩于雙眼之上。
隨后,從地下緩緩走上了地面,她身上的衣服逐漸清晰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那個年間的服飾,反正現在布料已經爛到不可描述了。
酆旭都像一個剛從地獄獲得了重生的墮神,她從精神病院大門前,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走,并不是人們看不見她,而是精神病院里的所有人,都想剛剛那只藍色蝴蝶一樣,一動不動的定在那里。
酆旭都走出了精神病院大門,抬頭看看頭頂藍色的天空,布條下的雙眼輕松的合上了。
她,回來了。
睜眼的同時,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
“嘩嘩嘩。”
在一所摩天大樓上,一個男人仰躺在沙發上,手機在臉的正上方,兩只手靈活的擺弄著,顯然是在玩著激情的游戲。
而另一個和他長相相差不大的男人則在飲水機邊,接著熱水。
“靠!”
玩游戲的男人一聲怒罵將手機摔到了一邊,“我這是特么服了,這群菜鳥!”
旁邊的男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只是習以為常搖了搖頭。
正當此時,沙發上的男人,忽的坐直身來。
“哥……哥!咱爸說,傳家寶亮了,是……怎么個事兒啊?”
“大義,讓你少玩點兒游戲,記性都不好了。
玉光出,冥神現,吾主立于人世間!一定得記住了,不然,爸要罵了!”
男人吹了吹杯中的熱水,小心的喝了一點。
“但……但哥,你看,那玉是不是,亮了?”
金空眼睛瞟到墻上那塊玉的時候,嘴里的水均勻的噴出來。
金空放下手中的水杯“金染,快給總部打電話,讓他們大范圍搜索殿下!”
自己則伸手去拿外衣,往門外邊走邊打電話“歪!爸,玉,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