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榆回到家,哥哥還沒回來,她拿出手槍,深深地看了看,你的主人把你送給我了,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得給你起個名字,嗯~叫奇怎么樣?奇,奇,奇,秦?
怎么又想到他了,心里那難過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她找來一個禮盒,墊了些棉絮,直到覺得鋪的軟和了,然后把毛巾沾了溫水輕輕擦拭手槍,像對待珍寶一樣,細小的縫隙她都擦拭的干干凈凈,最后,又輕輕的放進墊滿棉絮的盒子里。
蓋上盒蓋那一瞬,她突然覺得心里酸澀難耐,眼眶刺疼,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她不明白,她怎么會哭了,腦子里為什么總是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她連人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啊,姓秦,秦什么啊~
沈捷考慮了好久,最終決定還是帶著沈青榆去看心理醫生。
記得那時父親外出下地,一開門就看到昏倒在他家門口的沈青榆,衣衫襤褸,像是乞丐,那時,她才十歲。
送醫院治了一天才醒過來,只是,醒來后就不會說話了,記憶也停留在這天。
看了無數中醫、西醫,還是不見好轉。
沈青榆的母親生產是大出血沒救過來,是她父親沈春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她拉扯長大。
可沈春失蹤十多年,想來是死了。
撿到沈青榆后,就一直養在他家,沈捷想,或許小榆的失語癥是心理問題。
待時間空下來,沈捷又帶著沈青榆去了盛京最有名的心理醫院。
結果還是一樣,讓不要有心理壓力,或許自然而然的就會說話了。
“小榆別怕,這個醫生看不好,咱們再看別的,總會好的。”沈捷拍了拍她的頭,安慰一番就喊著她去吃飯了。
第二天一早,沈青榆做了早餐,想讓哥哥吃飽了再去上班。
[哥哥,我要回去了],沈青榆覺得,反正病也看了,就像她說的,說不了話也沒關系,她還會寫字,會畫畫,人生有那么多意外,緊抓住一個不放,豈不是勞人累己。
“你真的想好了?”沈捷擦了擦嘴,問道。
[想好了,哥哥,反正我在這里為沒什么事,倒不如回家幫大伯,再說,我的畫還沒畫完,要回家接著畫,這段時間停了,指不定畫社早就催了。]
沈捷見她主意已定,便不再留她。隨即跟老板請了幾天假,打算帶她在城里逛逛。
沈青榆坐上火車回家了,還是靠窗的位置,但她已經沒有了往外看風景的興致。
隔壁那個孕婦,跟家人嬉嬉鬧鬧的,看起來很幸福。
不像來時,那么的驚心動魄。
看著看著,眼前突然一片恍惚,她好像看到了那個男人穿著初見時的黑色風衣,笑著朝她走來,嘴里說著:“小姑娘,保護好自己。”
[嗯,我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她朝男人比了比手勢,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什么物件也填補不了。
兩年后
“小榆,好了嗎?咱們要趕車了。”大伯在門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