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理剛把東西放到桌上,頭感覺就像被針扎了一般有些泛疼。
楊理只覺得身體又抽風了,但她來到這里就沒有熬過夜了,怎么突然會頭痛?
而且總感覺全身上下都非常的疼,這種感覺讓她全身發起了冷顫,不禁泛起了雞皮疙瘩。
過了好一陣楊理才緩過來的。
“看來,回去后得去一趟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了。”楊理想。
之后她又跟個沒事人一般的繼續活蹦亂跳著。
她將西瓜放進冰箱的冷凍室后,再把買回來的菜凍到冷藏室,順帶拿了瓶可樂出來。
楊理坐了下來,將買來的炸雞鎖骨和炸蘑菇的袋子打開。
“滋——”
楊理擰開了可樂的瓶蓋。
她抽出一個紙杯,將可樂倒了進去,氣泡連綿不斷地冒了出來,不停地跳動著。
她將可樂拿起來喝了一大口,喝下去的瞬間,舌頭瞬間被氣泡包裹住,然后在口中炸開,楊理覺得痛快極了。
然后她帶上手套拿了一根炸蘑菇,驚奇發現炸蘑菇已經變涼了,放入口中,想象中的酥脆并沒有,蘑菇的面衣變得軟趴趴的,水汽附在上面還有點濕軟,楊理失望地嚼著。
再然后,她看向一旁的雞鎖骨,紙袋也被水汽悶得濕軟了,只要輕輕一弄就會被弄破。
楊理“呵呵”冷笑了一番將袋子扎上了,在心里唾棄商家今天賣她的竟然不是新鮮出爐的。
她猛灌了一口可樂,頗有一種古人喝烈酒的姿態。
喝完楊理認命將東西放冷藏,打算中午煮飯的時候再將蘑菇和雞鎖骨復炸一遍。
然后她拿出了西瓜。
原本是想凍得冰一些再吃的,沒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能先吃西瓜了。
楊理將西瓜洗干凈,剛把水果刀切進西瓜里,只聽“咔嚓”一聲,西瓜傳來清脆的開裂聲,西瓜清甜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楊理順著西瓜開裂的紋路將它切成兩半,西瓜內里的顏色格外鮮艷,紅色的汁液滴落到桌面上。
楊理用紙巾將汁水擦干,紙巾瞬間被浸染成了紅色。
西瓜瓤中幾乎沒有籽,只有一兩顆未發育成功的白色瓜籽分布在上面。
楊理看到,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一些。
“吱呀——”
楊理突然聽到鐵門的響動聲,下一秒就傳來眾多的“沙沙”腳步聲。
楊理看向門口,阿財叔那張被曬得黢黑的臉帶著笑臉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一些泥。
“阿財叔。”楊理打了聲招呼。
“誒——我看門開著,我就知道你在家。”阿財叔笑著說。
楊理把西瓜切成好幾塊,然后把一塊遞給了阿財叔,迅速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些人,然后開口問道:“這是——”
阿財叔接過西瓜,笑著說:“這是放暑假來旅游的大學生,還好碰到他們了,前面挑水淋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還好有他們經過,要不然就起不來了。”
楊理聽到阿財叔說摔了一跤,急切道:“怎么又摔了,沒事吧?”
想了想人現在站在這里應該沒什么大礙,然后語氣加重了些:“怎么又去挑水淋菜,前幾天剛摔過,讓你休息一陣子,今天又去。”
怪不得進來的時候楊理看到他身上有泥。
“誒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是摔一跤,又不是什么大事。
先不說這個了,他們在路上聽說我們過幾天在戲園組織唱戲,就想在這里待幾天。”阿財叔見狀不好趕緊轉移話題。
楊理無奈。
只聽阿財叔繼續說道:“有兩個姑娘說是學畫畫的,想住在村里,方便那什么——什么生?”
“寫生。”李沐晴出聲提醒。
“誒,對,就是寫生。”阿財叔說。
李沐晴說話的時候楊理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阿財叔,看他想說什么。
“他們這里人多,又不想分開,碰巧你回來了,想起你家房間多,就帶他們過來了,問你方不方便,不方便的話我再去其他家問問。”阿財叔說。
楊理聽聞倒是皺了皺眉,說道:“我們這里離街那么近,可以直接住賓館啊。”
阿財叔身后的人聽聞心下一緊,覺得這個NPC不按套路出牌,他們要能出去就不會借宿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借宿的地方竟然會是這里,剛剛梁珂歐還把人殺了一遍,現在過來借宿和自尋死路有什么區別?
阿財叔說道:“哪里有賓館哦,山旮旯的地方有人住都不錯了,還過來開賓館,哪里同城里一樣哦。”
眾人聽聞都不自覺松了口氣。
楊理聽到阿財叔的話,想起了來時破破爛爛的路,默了。雖然是自己的老家,但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些偏僻。
“我們可以付房錢,能不能讓我們在這里住幾天?我們會很安靜的,絕不會打擾你。”李沐晴開口說話。
廖天晴拉住李沐晴的手腕,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住這里。
李沐晴沒給她回眼神,只是看著楊理。
楊理看著李沐晴比較平易近人的形象,又細數了一下人數,一共有八個人。
她思索了一番,想想這里也沒什么之前的東西,能主動幫扶阿財叔起來應該也不是壞人,然后開口道:“現在能住的房間其實不多,你們自己也看到了,老屋子的廂房比較破舊,我回來就是打算住一星期,我的房間也不在老屋廂房,所以廂房完全沒有收拾過,只有樓房的房間打掃一下還能住人。
但樓房的房間不多,一樓都拿來放了柴火和雜物了,只有二樓能住人。
二樓只有三間房,我自己住了一間還剩兩間房。有間房倒是剛好有兩張連在一起的上下鋪的鐵架,但你們人比較多,你們看你們愿不愿意擠一下了。”
“我沒問題。”李沐晴說完看向其他七人。
其他人能有什么想法,單獨離開誰知道會不會碰到什么。
而梁珂歐看到李沐晴想要留下,覺得她是發現了什么線索,本來不想待在這里的他也留了下來。
阿財叔見狀也很開心,解決完這件事也沒有多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