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國慶要放七天的小長假。
當學生們收拾書包回家時。
郁奇明呢?
他哭了!眼淚在他的臉頰滾落,他并沒有表情。
她很心疼:“怎么了?別哭??!你哭我也很想哭。”
而他盡力掩飾他的心事。
“家里出事了?怎么了?!你說嘛!”
三番五次的逼問下,他只說:“沒事,只是終于放假,太開心了!”
岑夏皺起了眉頭:“開心能這樣兒!”是她溫柔的拍撫著郁奇明。
她覺得他心里有事,好像在極力掩飾著什么,他就是這么一個人,從來不向任何人傾訴與表達……
用溫柔的話語迷倒別人,從來不袒露。
此后的岑夏發(fā)多少消息他也不回,永遠慢熱,永遠高傲,又覺得他可能只是把她當朋友而已。
僅此而已。
門口岑家大院,沈紅在不遠處就向著夏夏招手。
“好孫女,回來啦!”
“嗯!”
今天梁文出差,所以只剩下她和沈紅,還有凡凡。
吃完飯幫外婆做完家務(wù),晚上和自己的好朋友溜出去玩了。
凡凡那鬼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個游戲廳去打游戲了。
岑家大后院里后有個公園,梁鳳儀在那兒等她。
放眼望去,月光灑落在燈光的各個角落,伴隨著微風,有著寂靜的大樹和灌木叢,聽著風聲的句句輕吟。
時間加快了腳步,轉(zhuǎn)眼看見了梁鳳儀她身穿毛織衣,外面套著白色可愛小馬甲,還套了條藍色牛仔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白、很清新,一點也不陳腐。
“夏夏,我在這兒”
此時的岑夏向著大樹旁的她走去。
兩人坐在草地上,享受著晚風,熱聊了起來。
梁鳳儀開口了:“你覺得在這個班級里習慣嗎?”
“哎!都沒怎么熟悉,認識了幾個,還有我旁邊的郁奇明?!闭f著岑夏刁了根草在嘴里。
“對了,說起郁奇明,你認識不,儀儀?”
梁鳳儀頓時腰桿一挺,睜大眼:“郁奇明呀,是我的初中同學,之前我們都是在新茂中學畢業(yè),那是個封閉式的學校,一個月才放一兩天假呢!”說著撇了撇小嘴。
“怪不得…”她低頭說著。
“怪不得什么?”梁鳳儀搖了搖岑夏的手。
“沒什么,他是我的同桌。”她淡淡的回答道。
“他呀,其實蠻可愛的,以前經(jīng)常有女生欺負他,他在班里也很討女生的喜歡。不過說上顏值,男生覺得他長得挺帥的,可是女生覺得一般。還有他的脾氣也挺好,超好!”鳳儀說著。
于是岑夏點了點頭。
兩人分開時,屁股都坐麻了不少。
回到大院,一群老媽子在下面打著麻將,嗑著瓜子。
隔壁的李大媽坐在椅子上扇著扇子:“夏夏回來啦!你外婆在家等你呢。”
岑夏禮貌示意,她進去了,這時的沈紅瞇著眼在沙發(fā)上半睡不睡的。
聽到腳步聲,沈紅醒了:“回來啦!”
“是的,姥姥!”于是岑夏順手把鑰匙放到鞋柜上,穿上拖鞋,跑到沈紅身邊。
握著姥姥那飽經(jīng)風霜的手:“姥姥,您說一個極度溫柔又冷漠自閉的人是怎樣的呢?”
沈紅笑著答:“問問你的心唄!”
七天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偏偏結(jié)束了。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抬頭看見郁奇明,他穿著整套校服,身上背著黑色紋理書包,顏色單調(diào)。
和他個人形象完全匹配,毫不失紳士感。
岑夏向他跑去,他轉(zhuǎn)頭看到她,覺得驚奇。
“吃早餐了嗎?”于是她迅速拿出一個小面包遞給他。
他揮了揮手:“帶了早餐,去學校吃?!?/p>
見狀岑夏又把面包收了回去。
“聽說國慶回來要月考了,怎么辦?好怕呀!”岑夏氣地直跺腳。
“這有什么?像我們兄弟之間一般都分享高興的事,不會像你一樣消極。”
“沒事兒。”他又加上一句。
政治課上岑夏與郁奇明悄悄地下起了五子棋,每每無聊,他們都下。
可是好景不長,政治老師逮個正著,兩人出去罰站去了。
郁奇明笑了:“我看你體育課一跑步就往廁所躲,哈哈!”
岑夏不耐煩:“喲!你還時時關(guān)注我去哪兒呀!”她會心一笑。
此時的他們像個歡喜小冤家,昨日的陌生仿佛一點一點散開。
回到教室,岑夏看了看第九組,熟悉后,她看到除了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楊欣欣,還有上次偷看她簽字單的那個男生,原來他叫王陽,旁邊也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看著內(nèi)向又沉穩(wěn),叫陳剛。
但之后,陳剛與那文靜的女孩換了位置,所以岑夏旁邊是兩個男生,陳剛似乎并不愛和女生說話。
他們兩個都屬于封閉式人格,只是郁奇明更好說話。陳剛算個雕塑。
就是在這樣一個第九組,岑夏擔任數(shù)學組長,陳剛為英語組長,郁奇明為生物組長……
聊了半晌。
楊欣欣開口:“之前郁奇明在那組都不太愛說話,怎么現(xiàn)在話多了?”
大家沒說什么,笑了。
后面都換他“奇明”
岑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