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許久,岑夏醒來就看到郁奇明早早的就起來做早餐了,還穿了個圍裙,衣服早已被穿好。
“抱我!”岑夏撒了個嬌。
郁奇明寵溺一笑,二話不說來了個公主抱。
“跟我回家吧,回去咱們盡快結婚。”
“好!”岑夏笑著。
他們把房退了后,兩人在返回Y城的路上。岑夏把頭靠在郁奇明肩上,懶懶的說:“話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找R星縣了,你媽媽告知的。”說著撫著她的頭。
“還提前見家長了是吧?”岑夏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拿出一個手鐲,問道:“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廢話,給我戴好吧。”岑夏盯了手鐲好一會兒,抿開嘴笑了,很甜。便親了一口郁奇明:“謝謝!”
郁奇明臉紅了,飛機上的人狗糧都吃飽了。
到了郁奇明家里,李梅看見他帶岑夏來很高興,他倆連忙放下行李。
“媽,這是我女朋友。”
李梅笑的合不攏嘴:“好!好……”
坐在沙發上也要挨著岑夏,勾肩搭背的。
“阿姨您好,我是岑夏。”見狀又拿出禮品。
郁奇明輕拍她的手,不耐煩道:“叫媽!”
“媽!”岑夏說出口了。
于是李梅點點頭。
晚上,郁奇明將她的行李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岑夏還不怎么習慣,慌了神:“要…要不我還是單獨睡吧。”
他不開心了:“我不允許!”最后一把把岑夏拉到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大。
睡下來后,岑夏靜靜的摸著他的下巴:“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啊?”
郁奇明安撫著她的頭:“一個月后。”
一早郁奇明就把岑夏送到了直播間,岑夏一走進去,露西就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回來了呀,他找到你了?”
“嗯。”于是岑夏將前因后果都告訴了露西。
“所以是在一起了嗎?”露西瞪大眼睛。
“馬上結婚了。”岑夏笑著,驕傲地說。
“那以后就叫你郁夫人好了。”露西打趣著。
這幾天郁奇明執行任務去了,李梅回老家了,留下岑夏一個人在他家。
岑夏坐在沙發上,扭來扭去都不舒服,不可思議的是,今天岑夏開始有了嘔吐現象。
岑夏摸了摸肚子,動靜倒不大。
“不…不會懷孕了吧?”岑夏想著,咬緊了牙關。
于是她跳下床拿出驗孕棒,果不其然中了。
岑夏滿心歡喜,準備過些日子給家里人講。
“怎么這么快……”她臉紅了。
岑夏給露西打了個電話,說是請產假。
這幾天岑夏都賴在家里。
“砰砰砰…”是敲門的聲音,她連忙跑去打開門。門外是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手里抱著一個盒子,沉重的說:“郁隊在擊查犯罪時,不幸擊斃,這是他留給您的箱子。”
岑夏頓時雙眼無光,一屁股坐在地上念起:“你為什么要去?為什么…”
“我們連婚都沒有結……”
那個穿制服的男人扶著岑夏的肩膀:“節哀吧……”說著,靜靜關上了門。
岑夏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抽咽著,她靜靜打開盒子,拿起他的制服:“你不是說結婚嗎?你怎么可以失約?”
岑夏的雙手顫抖地打開壓在制服下的信:“對不起,岑夏,我知道我這次的任務有危險,但我失約了。我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但你也別傷心,我在這邊好好的,好好照顧自己。
郁奇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意想不到,岑夏想著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從高中到現在,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人沒了,希望也沒了。
岑夏摸了摸他的制服:“我…我想你,你能不能別走,你這個人!真沒意思……”她的眼睛漸漸變得紅腫。
不一會,岑夏發現制服里有一枚戒指,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而他就這么走了……
岑夏想起她肚中的孩子,又頑強的站了起來,然后戒指為自己戴上。
這制服一直抱在她的懷里。晚上,岑夏到了R星縣,一個人默默走進第十二中學,保安放她進去。
徘徊在操場上,看著他跑操,可是操場上啥也沒有,漆黑一片。
但岑夏還是喊了句:“不要聽,繼續跑。”隨后含淚走到四班教室,燈也不開,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哭的很厲害,可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對著制服沙啞地說:“喂,喂,郁奇明,快和我下棋!”
可是只有風吹草動。“你聽見沒!”她的眼淚滴在他的制服上。
岑夏看了看窗戶:“我冷,給我關窗戶,別這么自私。”她自言自語著。可是教室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他的制服,和她。
說來也怪,窗外的烈風突然停了,岑夏擦干眼淚說:“郁奇明,是你嗎?”他左顧右盼,兩只手懸在空中抓著。
可是什么也沒有。
她的頭躺在他的制服上:“郁奇明……”
“嗚嗚嗚……”
過了一會兒,她仿佛覺得有人在拍她:“別哭了,讓我進去好嗎?我們來下棋。”
她嘴里念念有詞:“好……”
可是他靠過來時,一束光閃過。
頓時猛地驚醒,原來她趴著睡著了,是個夢。
岑夏走出學校,看著街上的人潮人往。
岑夏打開手機,打開他們的聊天記錄。盯著他的頭像,發著句句語音:“你在那邊要好好的,我們的孩子很健康……”
但再也沒有人回了。
她念念有詞地說:“你放心睡,我繼續為你守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