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見聶晗不語，以為是聶晗在回憶與自己的點滴過往，并不知道這頃刻之間聶晗的心思已轉了九曲十八彎，并徹底把他歸類到了“姐妹”的行列。

“祁林，我決定先驗袁賽！”

“原來你剛才在想袁賽！”祁林心里有氣憤，有不安，還有一絲檸檬酸。

“你胡說什么呢，我想他干什么？”聶晗聽懂了祁林的意思。

“你沒想嗎？”

“我……我不是那個想，我是想怎么去驗證他。”

“那不還是在想他？”

“但這個話就不能這么說！”聶晗也犟上了。

“我就發現自從袁賽出現之后你就不正常了。”

“不正常的明明是你好么？”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你怎么不把拽詞這功夫用在語文考試上呢？你用我這又沒有高分兒。”

“我就知道，我在你那打分低得很！”

“祁林你再這么無理取鬧我真的懶得搭理你了！”

“哼！誰稀罕你搭理！”祁林脾氣上來了，抓起書包就走。等聶晗結了賬跑出去找他時，早已不見人影。聶晗也來了倔脾氣，沒去追他，而是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兩步想起來自己自行車還在學校，就隱身飛往學校。學校停車場稀稀落落地停了幾個自行車，聶晗一眼就看見了祁林的自行車，她恨恨地盯了一會兒，兩個車胎瞬間爆炸。

“我媽說這樣對乳腺好。”聶晗嘴角微揚，騎著車子回了家。

接下來的每天早上，袁賽都給聶晗帶一塊蛋糕，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花式。轉眼到了周末，聶晗約了袁賽去球場打球，袁賽穿了太陽隊的球衣，聶晗笑問他：

“為什么喜歡太陽隊？”

“喜歡他們的風格——進攻之后就回防，挺颯的。”

“我也喜歡太陽，有一場比賽讓我印象深刻，在大比分落后的情況下，他們毫無頹勢，生生在最后一秒投了一個壓哨三分，居然贏了比賽。”

“我之前還擔心你個子那么矮，我要是跟你一對一是明顯欺負你，現在可不敢小瞧你了。”

兩人打半場，由聶晗先進攻，球權來來回回幾個回合，聶晗雖然身高沒有優勢，但擦板球是她的強項，加上袁賽也沒實打實地跟她打，一小節打下來比分竟然不分上下。這樣的一對一沒有戰術體現，拼的全是技術和體力，故體力消耗極大，要不是聶晗常常要遲到時瘋跑鍛煉出一副好身體，這種強度的運動根本就吃不消。

“你可比我認知中的女生要厲害。”中場休息的時候，袁賽遞給聶晗一瓶水，笑著打量她，沒想到她小小的身體里居然蘊含著這么大能量。

每次袁賽把她當女孩子看時，聶晗心里都美滋滋的，這次不僅把她當女孩子看，還夸她比別人厲害，哈哈哈，她高興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好打了一個響指，讓時間停滯。